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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廁所的應黎長舒了一口氣,他開啟隔間門,看見祁邪在洗手。

流水在白皙修長的指節之間來回穿梭,祁邪原本垂頭洗著手,餘光瞥見鏡子裡的門開啟了,擠了一泵洗手液,把才洗乾淨的手又洗了一遍。

鏡子裡反射出祁邪高大的身影還有那雙淡到極致的眼,應黎與他隔空對視。

薄薄的鏡片後面,應黎的眼神閃了一下,他想起剛才自己拉開了祁邪的門,走到旁邊的洗手檯,語氣帶著歉意說:“對不起,我剛才不知道里面有人,我太著急了。”

都是男人,祁邪應該不會介意吧,上學的時候大家都是站著一排排尿的,偶爾還會開個玩笑比誰尿的遠。

但說實在的,應黎其實很難想象祁邪可能也經歷過這樣的事,因為他看起來太冷了,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樣子,相處了好幾天應黎都沒跟他說上幾句話。

祁邪抽了張紙擦手,沒什麼表情看看著鏡子裡的應黎:“嗯。”

洗完手出來,應黎看見宋即墨站在走廊邊上,廊頂的燈光照到他臉上,眉宇間的神態溫柔極了。

“上完了?”宋即墨語氣調侃,又往應黎身後一瞧,挑眉道,“隊長也在。”

祁邪沒搭理他,走了。

應黎走過去問:“你也來上廁所嗎?”

“上廁所?”宋即墨突兀地發出一聲輕笑,“我怕你找不到回去的路,專門來等你呢。”

應黎:“不用……”這裡他雖然不熟悉,但也沒有誇張到會迷路的地步。

Number的團綜快要正式直播了,大家舉杯預祝團綜收視大爆,又吃吃喝喝了一會兒,就散了。

吃了一頓飯,應黎的微信列表裡多了好幾個新的聯絡人,都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回去的時候下起了小雨,銀線一樣的雨絲洗刷著悶熱的空氣,他們剛走出去,街邊的路燈就亮了起來,一盞接著一盞,像是在迎接歸家的旅人。

半下午就開始降溫了,應黎忘了穿外套,剛才在包廂裡還不覺得冷,一出來就有點涼颼颼的。

沈堯還穿的短袖,雙手插在褲兜裡,手臂上的肌肉蓬勃,應黎看著就好冷,問他:“你不冷嗎?”

“不冷啊,我抗凍。”冬天最冷的時候沈堯也就是短袖加羽絨服。

一陣風攜著雨絲捲過來,應黎哆嗦了一下,沈堯自覺往他那邊靠了靠,側身擋住了大半風雨:“車裡暖和,快上車吧。”

他們的車停得有些遠,得走一段路才能過去。

應黎剛撐開傘,謝聞時咻地一下就鑽進了傘底,靈活的像一尾魚。

沈堯伸手想去拉他:“你不是有傘嗎?”

謝聞時抓著應黎的手臂往他身後一躲,神情得意:“我就要和保姆哥哥一起打。”

“他沒名字?”身後冷不丁響起祁邪的聲音,尋聲望去,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看著他們,猶如山間冷泉,寒意徹骨。

謝聞時扭捏著說:“叫名字多生疏啊……”

“叫保姆哥哥就親近了?”沈堯學他的口音講話,蹩腳又好笑。

謝聞時翻了個白眼,壓根就不想跟他貧嘴,轉而問應黎:“你想聽我叫你什麼?”

“啊?”應黎不知道這個問題為什麼拋到他這兒來了,“你……就叫我的名字吧。”他身邊的人基本上都直接叫的他的名字,都聽習慣了。

“那怎麼行,你比我大,我得叫你哥。”謝聞時又往應黎身上靠了幾分,“那我以後就叫你小黎哥哥吧。”

“小黎哥哥叫得真親熱啊。”沈堯嘖了一聲,頗為不滿地問,“我們都比你大,你怎麼不把我們喊哥?”

謝聞時笑眯眯地看著他:“當然可以了,大堯哥~”

“別,我剛吃了飯,要吐了。”沈堯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應黎噗嗤一聲笑了,餘光看見祁邪撐著傘走進了雨裡,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

謝聞時一直嘻嘻哈哈的往應黎身上蹭,沈堯嗤了一聲,笑容冷冷的,他沒撐傘,直接跑進了雨裡,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兩個人擠一把傘還是有些勉強,謝聞時索性勾住了應黎的肩,兩人個頭相當,肩挨著肩,看起來竟然有幾分養眼。

沈堯剛鑽進車裡,一道涼如寒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坐前面。”

沈堯半截身子都鑽進去了,又堪堪停住動作:“為什麼?”

祁邪看也不看他地說:“味兒大。”

“是嗎?”沈堯牽起自己的衣服嗅了嗅,還真是有一股酒味兒,“我也沒喝多少啊,你忍忍吧。”

祁邪睜開眼睛,沉沉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坐前面。”

平時只要祁邪用這個語氣講話就是不爽了,沈堯被他盯的後背一涼:“行,你是隊長聽你的。”

祁邪這人很冷,冷得就跟個毫無生氣的木頭似的,從節目海選的時候就一直是這副不冷不熱態度,很少見他笑,也極少動怒,唯一一次動怒是因為有個練習生手腳不乾淨偷了他的東西,揍得人家鼻青臉腫的,還進了醫院,後續就是那個練習室主動退賽,這事兒當時鬧得挺大,但沒人爆出來。

平常冷冷淡淡的一旦發起狠來就不像人,這種人很危險,大家都有點忌憚他。

副駕駛上有一個書包,應黎的,沈堯拎了一下,還挺沉,又不禁翹起嘴角,人是香的,書包也是香的。

應黎把謝聞時送上車就回來了,剛要伸手拉車門,車窗忽然降了下來,沈堯探了半個腦袋出來說:“你坐後面吧,隊長嫌我身上有酒味兒,免得燻到他老人家。”

“好。”應黎笑著答應,看見他懷裡抱著自己的書包說,“那你把書包給我吧。”

沈堯跟抱了個寶貝似的緊了緊:“我給你拿著,保準不會丟。”

應黎去了後座,拉過車門想關上,一隻大手剛好卡了過來。

宋即墨拉開車門,挑眉:“坐後面來了?”

應黎點頭,往裡挪了一下,給他讓位置。

宋即墨撐著車門,昏暗的燈光模糊了他臉上的笑:“我有那麼大個子嗎?再退就要擠到隊長身上了。”

話音剛落,應黎就碰到了祁邪的腿。

夏天的衣服料子輕薄,灼熱的體溫透過衣料傳遞到掌心,應黎被燙了一下,他縮回手:“不好意思啊。”

祁邪沒理他,或者說根本不在意。

宋即墨和祁邪都沒喝酒,宋即墨身上有一種醇厚的木製香,沒有攻擊性,溫和的任何人都會喜歡上他,祁邪身上的味道像雪,清冷、疏離,稍微靠得近了就會化成一灘水,再從指縫裡偷偷溜走,握也握不住。

“坐那麼直?”宋即墨看著應黎,忽地一笑,“放鬆點。”

被他這麼一提醒,應黎才發覺自己的背一直挺著,怪不得這麼累,他洩了氣一樣靠在了椅背上,腿也放鬆地往旁邊挪了一下,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幾隻褲腳無意識地糾纏著蹭到了一起。

宋即墨碰了一下他的腿:“昨天給你發的訊息你看了嗎?”

昨天晚上應黎直播登的大號,不知道宋即墨給他發了訊息,他說:“我還沒來得及看,回去看行嗎?”

宋即墨笑眯眯地看著他:“行啊。”

不知何時,祁邪開啟了車窗,外面的雨下大了,涼風灌進來,吹散了車廂裡的熱意。

祁邪似乎很喜歡戴帽子,又寬又大的棒球帽壓得底底的,讓人看不清臉色,應黎覺得他應該在睡覺,沈堯也在副駕駛睡著,低著頭,把整張臉都埋進了書包裡。

雨絲拍打在車窗上的聲音很助眠,應黎腦袋也有點沉了,他剛想眯著眼睡一會兒,宋即墨就忽然問他:“今天校門口的那個男生就是那天晚上給你打電話的同學?”

應黎:“是。”

宋即墨溫聲開口:“你們班的麼?”

應黎:“不是,他體育系的。”

“那你們怎麼住一個宿舍?”宋即墨稍微皺眉。

車上還有人睡覺,應黎輕聲說:“我們宿舍是混寢,不同系的住在一起,還有兩個是美術系的和中文系的……”

宋即墨在澳洲唸的大學,好像對國內的大學生活很感興趣,一直問東問西的,兩個人很快就聊了起來。

不知不覺就到了碧水灣,車子駛入地下車庫,剛停穩,旁邊的車門就開啟了,祁邪把衛衣帽子也扣上了,悶著頭下車,動作都帶著一陣風。

應黎摸了下鼻子,小聲問:“我們剛剛是不是吵到他了。”

“他就這脾氣。”宋即墨聳了聳肩。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沈堯聽見有人喊他。

“沈堯,醒醒,下車了。”

他恍惚睜開眼,看見一個少年站在他面前,少年脊背單薄,微風拂動他的髮絲,寬大的T恤貼在了身上,勾勒出漂亮的腰線,影影綽綽。

畫面太美好了所以顯得有點不真實,於是他伸出手拉住了少年的手腕,觸感滑膩帶著點涼意,纖細得他一隻手就能裹住。

應黎輕輕碰了碰他:“你怎麼了?”

沈堯另一隻手撐著頭,表情痛苦地說:“酒勁兒上來了,頭疼。”

他扶著車門下車,長腿一絆差點栽到地上,應黎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你沒事吧?”

沈堯說:“好暈啊。”

“我扶你進去吧。”應黎拉過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怎麼醉成這樣?”

沈堯把身體一半的重量都壓在了應黎身上。

少年的肩膀看著瘦削卻並不羸弱,一步一步走得踏實穩當,沈堯又聞見了那股香味,這回不是淡淡的,而是清晰地從應黎身上散發出來的,充斥著他的鼻腔,他忍不住想,這麼會有人這麼好聞啊……

“他們都不喝酒,總得有人喝吧。”

今晚說是聚餐,實際就是應酬,星越傳媒好幾個高層都來了,應酬的飯桌上從來都少不了酒,他們隊裡一個能喝的都沒有,那不行。

應黎把他扶回房間,看他醉的厲害又說:“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你喝完再睡會好受點。”

沈堯躺在床上,半眯著眼,迷迷糊糊地說:“好啊……”

咔噠一聲,臥室門輕輕合上,沈堯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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