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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清晏拿摺扇挑開車窗一角,看到外面一身泥濘的虞安歌,隨即又想到自己不比他乾淨到哪兒去,不由磨了磨後槽牙。

他素來愛潔,一襲白衣不染塵埃,這番整個人在泥地裡滾了一遭,自然是渾身難受。

商清晏右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空蕩蕩的左手手腕,語氣虛弱得像山中易散的白霧:“既是意外,虞公子不必過於自責。”

虞安歌鬆了口氣,都說南川王脾氣好,倒是不假。

不過想想也是,他這樣的身份,哪裡敢任性妄為呢?

可還沒等這口氣松到底,商清晏就繼續道:“只是我腕上的白玉菩提佛珠,價值連城,更是由萬水大師親自開光,與尋常物件自不一樣...”

虞安歌一口氣再次提了上去,抬眼從那道縫兒裡窺他。

商清晏白玉一般的臉上沾著泥點子,倒也不掩風華絕代,郎豔獨絕。

他還是那副眼中含笑,光風霽月的溫和笑容,只是他說的話,可一點兒都不溫和:“勞煩虞公子了。”

雨水打在地上,濺起朵朵水花。

虞安歌形容狼狽,臉上掛著苦笑:“敢問王爺,那佛珠共有多少顆?”

商清晏在馬車裡咳嗽了兩聲:“二十七顆。”

虞安歌低著頭思忖,商清晏此時還不知前路的殺機,她撞了人,得先讓其消氣,才好找機會接近,況且京都使者在一旁看著,這通責難她怎麼也得受著。

虞安歌深呼吸了一口氣,便彎腰在泥濘中找尋起來。

雨勢不小,大傢伙知道虞安歌要給商清晏找佛珠,都候立在旁,雁帛和魚書也在旁邊幫忙,京都使者倒是不好出手相幫。

虞安歌就在泥濘中一點點摸尋佛珠,弄得自己滿手泥濘。

從窗縫窺視的商清晏忍不住皺眉,一旁的竹影道:“主子看著難受,為何還要看?”

竹影知道他家主子有潔癖,眼裡見不得髒東西,現下卻偷偷看泥人摸泥濘,真是稀奇。

商清晏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上嘴唇:“我幼時在京,曾與虞家兄妹打過交道,虞大公子不怎麼著調,妹妹更是個鬼見愁。”

八歲那年,他撞破虞安歌闖禍,言語間虞安歌還給了他一拳,把他的門牙打掉了一顆。

他要面子,整整一個月都沒有說話,虞安歌還嘲笑他是啞巴。

他這人看著風輕雲淡,實際上最是記仇,睚眥必報,現在虞安歌的哥哥撞到他手裡,妹債哥償,他稍微為難一下,算是報了當年的掉牙之仇了。

思量間虞安歌已經來到馬車外面,一臉苦意道:“王爺,已經找到了二十六顆佛珠,還有一顆尋遍了四周,實在是找不到了。”

商清晏“嘖”了一聲,語氣十分苦惱:“這可如何是好?缺了一顆,可就不齊了。”

虞安歌不禁皺眉,雨天路滑,該不會被雨水衝到了山下吧,若是如此,再找起來無異於大海撈針。

“王爺恕罪,待在下回京,定然為王爺遍尋一顆上品的白玉菩提相配。”

商清晏端坐在馬車內,指尖把玩著一顆白淨的佛珠,嘴角勾起淡笑。

“虞公子有所不知,上品的白玉菩提倒是不難找,難的是這串佛珠在我腕上多年,早已與我生了感情。”

虞安歌不禁咬牙:“那在下...再帶人細尋?”

商清晏幽幽嘆了口氣:“雨天路滑,若是虞公子因此傷了寒,倒是我的過錯。”

虞安歌聽他這麼說,眼眸一轉,趁機道:“是在下不好,若王爺不嫌棄,在下這幾日在王爺身旁伺候湯藥,直至王爺康復可好?”

商清晏正有試探虞安歌的意思,聽她這麼說,便把虞安歌遍尋不到的那顆佛珠握在掌心,輕笑一聲:“那便就勞煩虞公子了。”

虞安歌鬆了口氣,目送“病弱”的商清晏先行離開。

潘德這才把剛剛未盡的話接上:“虞公子,雨天路滑,不若先跟咱家去靈音寺避避雨。待明日雨停,咱家再去將軍府鄭重拜謁大將軍。”

虞安歌隨他上了車,解釋道:“我爹在巡邊呢,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反正我也剛好碰見你們了,不若早些啟程。”

前世今生的說法過於離奇,且不說爹爹和哥哥會不會信,單就她冒充哥哥來接近南川王這一點,爹爹和哥哥就不會同意。

所以她打算先斬後奏,入京後再給他們寄信,爹爹和哥哥想攔也來不及了。

潘德沒想到虞安歌這麼幹脆,遲疑道:“這不好吧。”

虞安歌一臉緊張,還往潘德手裡塞了幾個金珠子:“實不相瞞,我前幾天闖了個小禍,若是等我爹巡邊回來,免不得一場毒打。我今兒冒雨出來,就是躲我爹呢。”

這句話沒說謊,前幾日,她哥哥在街頭把調戲寡婦的知縣兒子給打了。

雖然佔理,但父親對哥哥十分嚴苛,回來後必然要家法伺候,當晚她哥就收拾包裹跑了,這才給了虞安歌冒充的機會。

潘德對這事倒是沒有生疑,來之前打聽過,虞安和在京都時被虞老夫人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紈絝,神威大將軍用盡手段也扶不起來這灘爛泥,落下了虎父犬子的名聲。

可潘德不知道的是,旁人眼中的廢物,卻是家中最疼虞安歌的人。

哥哥不僅由得她四處闖禍,替她背鍋,有時為了給她打掩護,不惜男扮女裝,捏著嗓子糊弄家裡人。

這樣好的哥哥,上輩子卻以那樣慘烈的方式去世,虞安歌怎麼可能放任哥哥重蹈覆轍?

所以這趟盛京,她代哥哥去定了。

潘德在心裡暗笑虞安歌是個傻子,竟真以為聖上召他回京是侍疾。

這樣也好,若真讓神威大將軍知道,還不定要遇見什麼波折,現在可是虞公子主動要求悄悄走的。

潘德笑眯眯地把金錠收回袖中:“既如此,那等南川王好些了,咱們就啟程吧。”

虞安歌長舒口氣,臉上帶著躲過一劫的慶幸:“多謝使者,讓我免了一頓好打。”

潘德道:“客氣客氣。”

一行人一路來到靈音寺,入寺後,虞安歌叫小沙彌抬來了熱水,好生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又讓魚書去留意靈音寺的動靜。

沒一會兒,魚書過來低聲道:“小姐,寺裡不大對勁兒。”

虞安歌整理著袖中的暗器,心道: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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