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葉玄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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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爺爺，他不會有事吧？”洛長生退出來的時候，還不忘詢問林歡。
“是太爺！”林歡強調道。
“你放心好了，林家主可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林安士說道。
林驚世則是謹慎的看著周圍，林蒼穹的脾氣他們最清楚了。
以前林滄還在的時候，林蒼穹還知道收斂，現在他瘋起來，一般人完全攔不住，包括自己的重孫兒。
三人將洛長生送出林宗島，林歡不放心的一路隨行，而在洛長生回到公寓的那一刻，手環上傳來訊息。
嘟嘟嘟……
“你若是確定肩負所有人的重量，林家會是你最堅實的後盾，放心……今晚老夫只是試試你的態度。”
訊息是林蒼穹私人發來的，資訊上還有陌生人的標記，洛長生收到訊息後，木然的坐在椅子上良久不安。
林蒼穹這個人，給自己的第一感覺就是，他是個瘋子。
洛長生無法全然信任這個老爺子，躊躇時，一邊傳來嘮叨聲：“剛剛我看歡歡送你回來的，怎麼？你們倆揹著我約會去了？”
洛長生抬首，見著滿目睏倦，頭髮髮油且凌亂的葉玄。
“這兩天你死哪去了？”洛長生憤懣的問。
“參謀部搞了個經營選拔，我被關在小黑屋解了兩天兩夜的謎題，快累掛了。”葉玄肩上掛著毛巾，倚著洛長生說道。
“參謀部這麼變態的嗎？”
“當然了，不然變態集中營的名號是怎麼來的？”
“你解得什麼謎？”
“有點意思，不過要等明天再說，我先睡了，一會兒歡歡要是來找我，就說我躺在床上上廁所呢……呼呼呼…”
“什麼亂七八糟的？”洛長生推開已經安眠的葉玄，無奈之下，洛長生只能將葉玄安置了標準的挺屍睡姿。
洛長生剛剛搞定，林歡便敲門到了。
引著林歡進門，林歡看著呼呼大睡的葉玄，看向洛長生，洛長生連忙解釋：“他用腦過度了，現在需要休息。”
“參謀部的精英訓練營？”林歡問。
“差不多吧，更多的，我看他也不想說，等明天吧。”
“還是後天吧，他這個狀態明天也醒不來。”
“那就後天。”
“對了，我哥明天會和齊徵擺擂臺，你去看嘛？”
“驚世？”
“嗯。”
“齊徵是哪位？”
“聯盟軍事委員會最年輕的將軍代表。”
“那要去認認。”
“嗯，明天六點軍部集訓場，公開擂臺。”
“好。”
“我回了。”林歡說完，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離開了男生公寓。
送走林歡後，洛長生方才開始仔細的思考今天的遭遇，而身旁躺著的舍友已經在夢周公了。
次日五點起床，洛長生開啟塑封的水漿刷牙漱口，末日中所有的生活必需品都是定量的，即便機甲營的機師擁有較高的待遇，但也決不允許鋪張浪費。
溼巾淨面後，洛長生開啟一份速熱的早餐，煎蛋和三片饅頭配鹹菜。
噗通~
葉玄落地，第一時間奔到洛長生的身前，奪過饅頭就大快朵頤起來，並且嘟嘟囔囔的抱怨：
“誒？你吃飯不叫我？”
“你自己不能重新拆一份？”洛長生問。
“懶！”葉玄理直氣壯。
“悼！”洛長生無奈的自己重新拆了一份。
葉玄飛速的吃飯完後，舔了舔碟子說：“這半年的公寓管理費我都給過了。”
“雙人份？”洛長生問。
“對啊，難不成還要再加個歡歡，這也太過分了。”葉玄開啟水漿袋，開始洗漱。
為了更好的管理，聯盟將有限的生存空間和物資，都做了合理的分配。
在東方聯盟中，不管是任何人都沒有私產，但是聯盟會為所有人提供公用的生活場所。
宿舍、公寓是唯二的公眾生活區，洛長生從進入明辰學院開始，就一直和這位巨懶的葉玄住在一起。
葉玄什麼都好，就是私生活有點混亂，從不打掃衛生是他對洛長生最大的摧殘，但好在洛長生習慣了葉玄的脾氣，這點逆來順受洛長生還遭得住。
洛長生邊吃邊說：“過一會兒出門去看擂臺，你去不去？”
“誰和誰？”
“林驚世和齊徵。”
“林家和軍事委員會終於開戰了。”
“你聽說過這兩人？”
“沒有，不過我知道他們爭得是周軒先鋒的卯獅軍團。”
“你從哪聽到的傳言？”
“看看最近的事情就都知道咯，對了我在參謀部還見到另一個林家的少年，應該也是歡歡的堂哥，他可是一個妙人啊。”
“林安士？”
“你也認識？”
“我去了林宗島。”
葉玄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震驚的看著洛長生，然後問：“是林蒼穹找你？”
“不是，是我……要去拜拜林滄老爺子。”洛長生說到一半語塞的沒有將陸飛影的插足說出來，免得葉玄又要多問。
然而，洛長生還是低估了葉玄的敏感度，他旋即問：“誰讓你去的？”
“陸飛影。”
“陸家陸飛影，飛影軍的統帥？”
“對，之前她救得我，你知道。”
“那我知道了，你被算計了。”葉玄篤定的說道。
“咋說？”洛長生看著葉玄。
葉玄起身圍著洛長生看了好一圈，然後問：“你現在是林家的客卿了？還是門客？”
“都不是，被林老爺子嚇了一頓，然後出來了。”
“你的事情敗露了？”
“被看了個乾淨。”
“林家的底蘊還是很深的，你那點遮掩也蓋不住什麼事。”
“你說應龍的事情我要不要和老師說說？”
“你以為陳指導不知道？別逗了，他們都是穿一條褲子的，你信不信等明天，你就會被一條龍的服務。”葉玄排山倒海的比劃道。
洛長生不理解的搖搖頭，葉玄又說：“對了，你知道這一次的參謀部解題是什麼嗎？”
“什麼？”
“題目是：黑水山一戰，神魔佈局簡析……”
“神魔佈局？這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知己知彼，上面的那傢伙想看看我們的思路。”
“你怎麼說？”
“神魔都在作秀，只有人在捱揍。”葉玄機智的笑道。
“就這？”
“對啊，這就是一開始的大方向，之後他們還問了我佈置上面的問題，系統和分運作等等的一大堆，所以一來二去的，我就被留堂了，可憐到哭。”
葉玄搭著洛長生的肩膀，演繹並不存在的可憐。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走向站點，林歡已經提著箱子在等待了，見著葉玄的林歡明顯有些驚喜。
“歡歡，想我沒？”葉玄灑脫的打招呼。
“還好。”林歡簡潔的回答。
“你不知道，我這些天真的憋死了，如果你能和我一起去考那個破試，一定會有趣很多。”
“我哥林安士讓我帶給你的。”林歡將箱子遞給葉玄，葉玄拿過箱子看了看，問：“有什麼機關？”
“這是你的入職箱，裡面是服飾還有一些資料，你要仔細觀看，而且不能外傳，三天後，要回收，還要考試。”林歡說道。
“你哥是真的閒不住。”葉玄回答。
“彼此彼此吧。”林歡回答。
說著三人乘著專列從學院來到軍部，5:45的軍部廣場上人頭攢動，擂臺已經搭好，主角還沒有登場。
擂臺的兩端分為兩派，一邊是俊雅男子領著的軍官席，另一側是鶴髮老頭帶著的機甲戰鬥營。
洛長生三人看著人影綽綽，便遠遠的站在高臺上交談起來。
“那個將軍堆裡的那位，就是東方聯盟軍事委員會的總司令，名字叫：沈險舟，齊徵就是他手下的干將。”葉玄介紹。
“沈險舟是沈家的大哥，天富仙島內沈家掌舵人沈卿舟，是他親妹妹。”林歡補充。
“軍財兩顧。”
“這是聯盟高層最害怕的事，所以聯盟的態度還是傾向於林家主導軍事。”葉玄說。
“可惜林老太走了，不然的話，現在也是林家說了算。”
“緩兵之計吧，畢竟這個時候聯盟也不能明著保林家。”
“你覺著這一場誰會贏？”洛長生問。
“結局其實早就定下來了，大家來看的不過是個態度。”葉玄回答。
“態度？”洛長生不理解。
“林家可以讓出卯獅和軍事主導權，但是林家不會退場。”林歡解答。
“暫時退縮，蓄勢再戰？”
“也不是，天富仙島最近對鳳鳴千嶼的影響太大，你應該能感受到，學院內部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商人。”
“什麼意思？”
“天富仙島的財團三巨頭，想要重新定製生存規則。”葉玄說。
“什麼樣的？”
“買賣。”林歡看著葉玄，問。
“這是禁詞。”洛長生說道。
葉玄搖搖頭，小聲的說：“歡歡應該清楚，東方聯盟一直走的是公給公有的生存模式，因為這是林家提出來的穩定方案，沈險舟想要拿掉林家在軍部的主導，就要從全方面的否定林家曾經做過的一切。”
“這有什麼聯絡？”洛長生不理解的問。
“只要聯盟確定了買賣的模式更適合末日，那麼林家便會無形中背上管理不當的罪名，到時候，民心民意便會弱很多。”
“這樣……”洛長生明白的點頭。
林歡聽完後，小聲的說：“驚哥今天會大敗，希望他會無事。”
“善敗者，才能成為主將，林驚世當不會讓我們失望。”葉玄回答。
“林驚世自尊心很重。”洛長生評價。
葉玄感嘆的唏噓，隨後又看著林歡，說：“林家這一戰輸掉後，買賣系統必然上線。”
“和我說這些做什麼？”林歡問。
“如果林家沒有警覺的話，幫我帶一句話。”葉玄認真的說。
“什麼？”
“機甲戰鬥營千萬不要放手，那是根基，如果動了，東方聯盟有滅亡之患。”葉玄回答。
“你在關心我…家？”林歡問。
“我一直仰慕林劫大將軍，我一直在想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能在末日中闖出一條生存路。”
“林劫大將軍。”
“家族中有史料，只是大部分內容我看不到，不然我會講給你聽。”
“不用了……比賽要開始了，我們先看比賽吧。”葉玄指著擂臺忽然雀躍的場面，說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