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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陷陣營?”

陸前淡淡的看著陳乾:“據我所知,大禹之中,步卒僅有陷陣營和傳說中的那支天禹軍皆為黑甲!”

“陳將軍莫不是為了推卸責任,故意杜撰出一支黑甲步卒?”

“呵!”

陳乾冷笑一聲,看向古儒道:“古帥,那支黑甲步卒,十萬編制,軍陣之整肅,兵勇之兇悍,遠非我南焱軍可比。”

“不過,僅憑此,末將不至於丟盔棄甲。”

“剛殺出黑甲步卒的包圍,便被一支鐵甲重騎奪取了退路,乃是大禹名將岳飛麾下的背嵬軍!”

“末將拼死抵抗,卻……”

陳乾的眼角刻滿了淚花,猶如一個在外面被欺負回家向父母訴苦的孩子,臉上寫滿了冤屈。

“本帥知道了。”

“陳乾啊,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此事本帥自有定奪!”

古儒揮了揮手,示意先讓陳乾下去,一旁的陸前卻是有些不甘心的道:“大帥,陳乾戰敗,我二十萬兒郎戰死,不嚴懲恐怕不能對朝廷,對將士們交代!”

“夠了!”

古儒見陸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井下石,臉上也是露出幾分慍色:“本帥自有決斷!”

“是!”

一眾將領皆是露出幾分肅穆之色,二十萬南焱軍戰敗,對他們而言,同樣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大帥,如今陳將軍戰敗,長野也落入大禹之手,我們的處境更加艱難了啊!”

“不錯。”

古儒望著沙盤,眸子中綻著一抹精芒,沉聲道:“若是大禹趁勢南下,我們恐怕就要困死在漓北了。”

“而今,大漓的攻勢愈加的迅猛,若是陷入夾擊,南焱軍危矣。”

“計星雲!”

“末將在!”

一位二十四五的青年將領拱手出列,古儒沉吟道:“長野既然落入大禹之手,我們的糧道便徹底暴露在他們的視野之內。”

“以我的猜測,大禹絕不會趁勢罷手。”

“你率三萬騎兵,藏於天封城,待大禹繼續南下,你率軍從後應機殺出!”

“諾!”

“陸前,阜康,你們二人調遣十萬大軍,進駐汝陽,絕不能讓大禹再南下半步!”

“諾!”

古儒的眸子中露出幾分凝色,望向眾將,沉聲道:“此一戰,關乎我四十萬南焱軍的生死存亡,萬萬不可再有輕敵之心了。”

“明白了嗎?”

“大帥放心,末將定全力以赴!”

“嗯!”

古儒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帳中將領紛紛後退,看向旁邊的幕僚道:“你們如何看待陳乾之敗?”

“大帥,陳將軍絕非敗於輕敵大意。”

“我南焱軍作為大焱的兩大精銳之一,戰力僅次於京師九衛和大炎龍騎,可如今,卻被大禹的十萬步卒擊破。”

“本就令人不可思議,就算是大禹設伏,可這支黑甲步卒的戰力依舊不可小覷!”

“嗯!”

古儒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沉默了許久道:“召步佟前來見我!”

“是!”

沒過多久,又是一位英武的漢子來到了古儒的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禮:“老師!”

古儒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關切的問道:“這段時日如何了?”

“勞老師掛念,我已經摸到一絲門檻了。”

“哦?”

古儒臉上露出幾分訝異,步佟輕輕一笑,身上一股罡氣席捲,只見一道黑色的領域籠罩頭頂,瀰漫周身,擴散開來!

“竟然已經形成了領域的雛形!”

“不錯,不錯!”

“在給你十天半個月,恐怕就邁入巔峰之境了啊!”

步佟搖了搖頭,看向古儒一臉認真的道:“以我如今的實力,恐怕也只是和那傢伙五五開,他雖然未曾邁入巔峰之列,可論起戰力,堪比半步巔峰!”

“你是說……羽家那小子?”

“嗯!”

“哈哈哈,你們兩個小崽子,可都是我大焱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未來,還要你們去抗起我大焱軍旗去開疆拓土!”

“大世來臨,本就是英雄的時代!”

“老師,看好你!”

步佟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古儒,沉聲道:“老師,聽說陳將軍戰敗了?”

“不錯!”

古儒的臉色也是沉了下去,凝重道:“二十萬大軍,幾近覆沒,僥倖逃回了萬餘殘軍!”

“嗯?”

步佟的眸子中也是露出幾分驚色,古儒將陳乾戰敗的過程簡單敘述一遍,步佟的眉頭緊蹙。

“老師,為何我感覺,陳將軍似乎是被禹軍故意放回來的?”

“故意放回來的?”

古儒的眉頭也是皺起,步佟輕聲道:“您方才說,大焱出動了背嵬軍,據徒兒所知,背嵬軍乃是大禹的精騎!”

“就算是身披重甲,不利於長途奔襲,可重騎一人配三馬,背嵬軍完全可以卸甲追擊!”

“陳將軍麾下的殘軍本就是敗軍之師,且經過大半日的苦戰,定然筋疲力盡,如何能逃得掉騎兵的追擊?”

說到這,古儒的面色猛地一變:“不好!”

“怎麼了老師?”

“走,隨我去視察軍營!”

……

“你們不知道,大禹的那支步卒,各個猶如地府修羅,你都沒看清他是怎麼出的手,那悍卒的長槍已經捅進來了。”

“太可怕了,老夫從軍十餘載,從未遇到過如此勁旅。”

“我給你們講,那黑甲步卒的將領,像是一個殺神似的,手裡的長劍一斬,咱們的弟兄就像是割麥子一樣被砍了去。”

“唉!”

一眾戰敗了的南焱軍分佈在各營,皆是一副驚魂未定之色。

一旁有老卒嗤笑道。

“二麻子,你看看你這點出息,怎麼說你也是上過北境戰場的,手上至少有十來條胡奴的人命,怎麼就被禹人給下破了膽子?”

“你懂個屁!”

一個臉上長滿麻子的漢子強硬反駁一聲後,神色有些低落的道:“這群禹人根本就不是人,每一位都像是專門為了殺戮而生,尋常計程車卒,三五個人根本就近不了我的身!”

“可這支禹軍,我和頭兒,我們兩個愣是被一個普通的禹軍壓著打,差點就回不來了!”

眾人皆是一臉震驚,朝著旁邊的什長看去,後者也是滿臉忌憚的點了點頭:“二麻子說的不錯,這支禹軍,確實非我們所能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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