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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詞瑤扶了扶髮間精緻的髮飾,她發誓,她定要讓這個廢物為她所做的一切都付出代價!

………………

隨著修為的突破,顧南挽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哪怕她的面上依舊沒什麼表情,眼底卻帶上了一絲雀躍。

沉四見狀,更是殷勤地一日三餐都為她準備各種精緻的吃食,甚至在她喝完苦澀的湯藥之後,還自發地為她準備了幾顆蜜餞。

她的這份雀躍,落在戚無宴的眸中,便無端地有些刺眼。

戚無宴的面色越發的冷淡,甚至在為她輸送靈力時,故意弄出一些聲響來,往日那些老不死的亦或者是沉四幾人聽到那聲響,定會嚇得不行。

偏偏顧南挽一心沉浸在即將突破這件大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其他的情況。

這般連續兩日下來,就連一向粗心大意的沉四,都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戚無宴的性子本就極為古怪,這幾日,那古怪之中甚至帶上了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以往總愛跟在他身後的沉四都有些不敢隨意地出現在他的面前,每次路過院子,他都恨不得長著翅膀直接飛著走過去,生怕發出一絲聲響。

就在他即將大氣都不敢喘之時,離去多日的沉二總算帶著滿身的酒氣出現在這小院之外。

明明都是無妄海下的頑石所化,沉二好像是天生便比他們多了根筋,在他們還艱難修煉試圖從那堆石人當中脫穎而出之時,沉二已經學會了溜鬚拍馬,整日跟在戚無宴身後主人長主人短的。

而沉二,也是他們之中唯一一個沉迷女色的。

沉四看著外面人來人往的,想到這兩日戚無宴的異常,他們忍不住小聲嘀咕道,“你說主人最近究竟是怎麼了呢?總感覺他怪怪的。”

沉二聞言灌了口酒,神色古怪地看了眼沉四,隨口道,“還能怎麼樣,春心蕩漾了唄。”他只一眼,便能看出這事絕對與那突然出現的小姑娘有關。

沉四,“???”

他下意識地反駁道,“這怎麼可能?!”他絕對無法將這樣輕浮俗氣的詞與戚無宴聯絡在一起!

沉二再度灌了口酒,烈酒入喉,他的心中卻依舊是一片清明,甚至,越喝腦子便越清醒,沉二將那酒葫蘆扔到了一邊,那些尋歡宗的女子最會哄騙人心,他們只是為了雙、修,不對,或者說是是單方面地採、補,吸取別人的靈力。

他的目光落在顧南挽所在的房間,有些苦澀地勾了勾嘴角。

大雪無聲飄落。

戚無宴坐在窗邊,面無表情地看著桌上的玉簡,一道蒼老的聲音自那玉簡中緩緩傳出,“現在方丈身受重傷,兩位長老亦是下落不知,寺內動盪不安,人人自危,還請長老早日歸來主持大局。”

戚無宴只涼涼地看著那玉簡,沉默不語。

那端等了半晌,依舊沒有得到回答,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只兩枚木珠於戚無宴的掌中緩緩摩擦,發出了些微的聲響,老者的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

半晌,就在那老者以為今日就會這般結束之時,卻聽戚無宴的聲音緩緩地自那玉簡一端傳來,“一月後。”

話落,那玉簡便被戚無宴直接掐斷,房內再度陷入了一片死寂,寒風捲攜著雪花飄落。

戚無宴將那玉簡隨手放到了一邊,他的指尖有些不耐煩地點著桌面,冰冷的雪花落在他的面上,帶來絲絲縷縷的寒意,卻壓不住他心底的那股無端的躁意。

戚無宴面無表情地看向窗外,只見顧南挽的窗子仍緊緊地關著,她門前的積雪之上還殘留著些微的腳印。

她現在不在房中。

院中亦是一片寂靜。

大機率又同沉四一同外出買吃食去了。

戚無宴的目光在那腳印之上停留了片刻,他從袖中取出了一本藍色封面的書。

戚無宴眸色暗了暗,他開啟那畫冊,只見那書中的畫面之上寥寥草草地勾勒了幾筆,卻無端地生動,一男一女抱在一起,衣物落了滿地。

戚無宴指尖一頓,兩枚木珠之間驟然發出了一道刺耳的聲音。

他第一眼,便看到了那畫中男人的臉。

戚無宴眉頭緊蹙,快速地翻動著書頁,隨即,他的面色越發的冷淡,他沒翻兩頁,便忍不住嫌棄地將那藍皮書扔到了一邊。

這畫面著實有些難看。

兩枚木珠於他的掌心快速地轉動著,須臾,那木珠驟然停滯,修長的手再度翻開了那藍皮書,沒過幾頁,那藍皮書便又被甩到了一旁。

那藍皮書於半空中便被一道烈焰吞噬,化作滿地的灰燼,不過眨眼之間,便被那大雪掩埋,消失在這茫茫雪海之中。

戚無宴微微後仰,有些失神地看向屋頂。

做人好難。

第26章她可能要生了!

她好像要生了!!

窗外大雪飄落。

幾匹烈焰馬腳踏火雲,宛若羽箭一般自空中飛過。

戚無宴將桌上的那些玉簡隨手推到了一邊,他面無表情地盯著空蕩的桌子,半晌,只見一隻紙鶴顫顫巍巍地自院外飛到了他的面前,輕輕地碰著他的指尖。

戚無宴掀了掀眼皮,他涼涼地看向那紙鶴,指尖隨手一點,只聽溫潤的聲音自那紙鶴中緩緩傳來,“長老,弟子與諸位師弟已經到達了尋歡宗,不知您現在在何處?”

戚無宴面無表情地抬起頭,這才想起,那些宗門約好了今日於尋歡宗外相見,有要事相商。

忘塵寺自然也不例外。

戚無宴緩緩站起身,想起那日在尋歡宗潮生山上發生的事情,那個聞鈺仙君,以及古怪的陸家,他緩緩地轉動著手中的木珠,眸色晦暗不明。

兩枚木珠緩緩摩擦,發出了些微的聲響,戚無宴褪去了周身的黑袍,只見絲絲縷縷的黑霧自暗處襲來,他的身形越發模糊,而後隨著寒風,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唯有那紙鶴,仍於寒風顫顫巍巍地揮舞著翅膀。

………………

顧南挽一大早便被沉四叫出了院子,他似是覺醒了什麼奇怪的技能,每日都要興致勃勃地準備一堆飯食。

這沉四看似粗心大意笨手笨腳,實則極為心靈手巧,上到天上飛的,下到地上跑的,海里遊的,就沒有他不會做的菜,就連那些酒樓的招牌糕點,但凡他吃上一次,便基本能複製個七七八八的味道出來。

往日戚無宴那些人幾乎不碰凡人的飯食,沉四一手絕活無處發揮,現在好不容易碰到個愛吃的顧南挽,他恨不得每天都給她做個一百零八道菜來!

甚至連每日喝的湯藥險些都要被他做出花來,不過短短半月,顧南挽的面色便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顧南挽如往日一般,在那街道邊等著買菜的沉四歸來,她捧著兩包糕點,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地走來走去,暗歎自己今日就不該隨他出來。

就在她路過一道巷子之時,顧南挽方要開啟手中的糕點,卻是驀地面色微變,她的心底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她猛地抬起頭,便見面前的場景驟然大變。

她眼前的最後一個畫面,便是一旁散步的老人驚恐的面容,他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死死地盯著她的身後。

那兩包糕點隨之掉落,落下了滿地的殘渣。

顧南挽目光微轉,便見一隻漆黑的大手自她身後襲來,顧南挽眸色閃了閃,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拔出腰間的長劍徑直劈向了那隻漆黑的手,卻見那長劍徑直穿透了那隻黑手。

那黑手顫抖了片刻,化作一道青煙,消散在虛空之中。

她面前的景象快速地變換著,滔天的巨浪與無盡的火海瞬間自她的兩邊襲來,而後又化作滿地的蛇蟲鼠蟻,紛紛爬向她的腳邊。

顧南挽頭皮瞬間發麻。

是幻境!

顧南挽捏緊了手中的長劍,一劍劈向了那些蛇蟲鼠蟻,卻見面前的場景陡然大變,化作了一片灰濛濛的空間,卻見幾個人影自那灰霧中走了出來,走在末尾的女修一襲紅衣,相貌美麗,眼底卻滿是惡意。

卻是先前被她淘汰掉的沈詞瑤……

沈詞瑤抬起頭,徑直對上了顧南挽的目光,她的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恨意,她輕笑了兩聲,聲音瞬間冷了下來,“可算是讓我逮到你了,你可真讓我一頓好找!”

顧南挽的目光略過她,看向了她身旁的幾人,卻是一個相貌乾癟,似是隻有骷髏架子,目光渾濁的老人,與一個容貌美麗的年輕女子,相同的是,二人皆是滿身的刺鼻的血腥味。

一隻暗色的禿毛鳥緩緩地落在了老人的肩膀之上,它的尖喙與爪間還帶著未乾的血跡,此刻,一雙陰沉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顧南挽,眼底滿是對血肉的貪婪渴望。

顧南挽捏緊了手中的長劍,她不著痕跡地退後了半步,心中思緒萬千。

她倒是沒有多麼害怕,沉四現在就在一旁的集市之上,而她還有那棺材防身。

看著顧南挽那張沒有表情的臉,沈詞瑤冷笑了一聲。

這父女二人乃是汪遇界極為有名的殺手,二人極為喪心病狂,殺人扒皮毀屍滅跡無惡不作,死在他們手下的人不計其數。

直到兩年前,二人誤殺了一名世家弟子,自此,那個家族便像是瘋了一般瘋狂地通緝他們,二人被逼無奈,這才逃離汪遇界,卻意外結識了沈栩的好友。

這次,她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請來他們。

這一瞬間,她甚至將沈父的囑託,陸家與聞鈺仙君全部拋之腦後,滿腦子皆是那日被她淘汰出局的模樣。

她定要這個賤人死無葬身之處!

“殺了她!”

那漂亮女修看了眼顧南挽,嬌滴滴道,“爹,到時這個女人的臉皮歸我,這一身血肉便便宜它了!”方良玉目光閃了閃,沒想到這次,竟還有意外收穫。

這小丫頭的一張皮子倒是格外的鮮嫩漂亮,比她先前辛辛苦苦花大價錢買來的皮子都還要漂亮的多!

方如金桀桀怪笑了幾聲,面上的皮子隨著他的笑聲不停地顫抖著,幾乎令人不敢多看,“都聽你的。”

方良玉聞言微微捂住了嘴,她的一雙美目在顧南挽身上打量個不停,只見無數的飛花自周圍飛來,緩緩地匯聚於她的周身,一股奇異的香味盈滿了整個空間。

她嬌滴滴地看向顧南挽,溫柔勸道,“你現在乖乖地放棄抵抗,說不定還能死的舒服一點。”

顧南挽捏緊了手中的長劍,只做沒聽到,她的目光掃過一旁,只見方如金與石鷺鳥亦是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目露殺意。

隨著那女修的話音落下,一道尖銳的破空聲驟然響起,只見那方才還漂亮嬌嫩的花瓣此刻似是無數飛鏢一般襲向了她所在之處。

顧南挽忙飛身向後躲去,卻見那些花瓣徑直刺入了土地之中,發出了一道道脆響,與此同時,那伏在方如金肩上的怪鳥,亦是尖叫一聲向她襲來,顧南挽提起長劍,劍光劃破虛空,卻見無數花瓣化作一道花牆瞬間擋在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劍氣。

不過須臾,顧南挽的胳膊與腿上便都被那花瓣劃出了道道血痕。

體內方才充盈的靈力再度枯竭。

顧南挽目光透過人群地落在沈詞瑤的身上,只見她站在人群之後,雙手環胸,神色高傲地看著她閃躲的模樣。

顧南挽咬了咬牙,她飛速吞下靈丹。

那一人一鳥配合地極為默契,加之那漫天飛舞的花瓣,顧南挽有些狼狽地閃躲著,那石鷺鳥眼見一擊不成,他身形一轉飛向天空,張大了巨嘴,猛地吐出一團熾熱的烈焰,那烈焰裹挾著花瓣,以不可抵擋之時迅速襲向了顧南挽。

連周圍的空間都似是要被那烈焰融化。

方良玉坐在那石鷺鳥的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那呆呆愣在原地的顧南挽,她並不覺得,她能抗過這一擊。

她早已是築基大圓滿的修為,隨時都有可能步入金丹期,而顧南挽不過練氣期,在她面前,她想要殺死她,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她根本就未將她放在眼中。

方良玉伸了個懶腰,身形婀娜,她自那石鷺鳥的背上跳了下來,卻聽到一旁驟然傳來了方如金的低喝聲,她目光一轉,便看到一道漆黑的大塊頭猛地想她砸來,那火焰花瓣與那大塊頭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卻未能阻攔她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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