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安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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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可知道王爺去了何處？”洛瓔問得客氣，聲音裡還有難得的恭敬之意。
洛芷蘊先前並未見過她這樣子，頗為受用，揚著下巴趾高氣揚道：“你不是整日圍著阿湛轉嗎？怎麼會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在下找王爺有急事，還請娘娘告知。”洛瓔聲音裡透著急切。
“你能有什麼急事？不如先說給我聽聽，讓我考慮一下要不要帶你去見他。”洛芷蘊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洛瓔咬著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洛芷蘊的耐心很快就耗盡了，“你不說，那我可就走了。”
洛瓔這才開口道：“永嘉縣主有了身孕，但她腹中的孩子並非是司大人的。司大人正在四處找她。她並不在安國公府，只怕……正與王爺在一起。”
洛芷蘊聞言，當即變了臉色。
永嘉縣主有了身孕，卻不是司堯臣的。
難道還是夜景湛的不成？
可想到永嘉縣主曾有給他下藥的行為，心頭又不由擔心起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洛芷蘊當即走到徐綬面前，焦急地問道：“王爺在何處？”
“奴才並不知道王爺的行蹤。”徐綬面上平靜，實際上卻已經是冷汗涔涔。
方才永嘉縣主的確來過，夜景湛在與她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將她帶上馬車離開了。
那時候他全然不知道，她找來這裡，竟是因為有孕。
洛芷蘊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你沒什麼用。罷了，我自己去找！”
她領著人匆匆出了門，去了她所能想到了夜景湛會去的所有地方。
但無一例外，並沒有能找到他跟永嘉縣主的身影。
這會兒洛芷蘊稍微冷靜了些，才想起要問洛瓔，“你為何篤定阿湛與她在一起？”
“永嘉縣主在京城之中所能倚仗的除了安國公府，就只有晉王了。娘娘不如再想想看，他還有可能會去什麼地方？”洛瓔先前的確不敢篤定。
可誰讓徐綬緊張成那樣？
洛芷蘊卻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
就在洛瓔擔心她會放棄，正絞盡腦汁想著要如何讓她繼續的時候。
忽然有個人跑了過來，告訴她夜景湛讓人在常去的藥鋪裡抓了幾副安胎藥。
藥鋪距離這裡不遠，洛芷蘊快步走了過去。
掌櫃見了她，道了一聲恭喜。
顯然是將她當成要喝安胎藥的人了。
洛芷蘊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當真是阿湛讓人來抓的安胎藥？”
掌櫃察覺到氣氛不太對，戰戰兢兢地回了句：“是、是清風大人來的。”
洛芷蘊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這安胎藥必定是拿去給那賤人用的！”
可找不到人，她這氣也沒地兒出。
“確定是安胎藥，不是落胎藥？”洛瓔覺得奇怪。
他怎麼還會想要保住永嘉縣主那個孩子？
“的確是安胎藥，藥方還在這裡呢。”
掌櫃說著，就將藥方遞了過來。
洛瓔將藥方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那的確是保胎用的沒錯。
夜景湛這究竟是幾個意思？
她只想要快點見到他，好問個清楚。
洛瓔正打算跟掌櫃多打探打探，就看到洛芷蘊快步往藥鋪的後院走去。
她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見她穿過院子，徑直走向了後門。
將門推開之後，她就繼續往前去了。
洛瓔看著她走到不遠處的院子門口又折返回來，喊走了藥鋪的一個夥計。
看樣子，應該是想讓夥計將院門給踢開。
夥計原本沒有答應，可她拿出了一錠銀子。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人？
洛瓔走過去的時候，夥計正好一腳將院門踹開，而後一溜煙跑了。
永嘉縣主正坐在院子裡喝著參湯，聽到這動靜被嚇了一跳，立刻站了起來。
抬眼看到來人是洛芷蘊，她又重新坐了回去，繼續慢條斯理地喝參湯，全然沒有將來人放在眼裡。
不遠處的廚房裡站著一道人影，不是夜景湛是誰？
看樣子，他正親自為永嘉縣主煎藥。
洛芷蘊瞬間氣得紅了眼。
這個清幽的院落，臨近醫館跟藥鋪，是夜景湛買給她用來靜養的。
但一直沒能派上用場。
沒想到卻成了夜景湛用來藏人的地方！
她完全失去了理智，也顧不得夜景湛還在這裡，衝到永嘉縣主面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連帶著參湯也被打翻，摔在了地上，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
夜景湛端著安胎藥從廚房裡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幾步走過來，將藥碗放在了永嘉縣主面前，才將目光落在洛芷蘊身上，不悅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要是不來，又怎麼知道你們兩個竟然會苟……做出這樣的事？”洛芷蘊不想將話說得太難聽。
所以她生生將那兩個字重新嚥了回去。
“你誤會了。”夜景湛按了按眉心。
此時的他並不能看到躲在門後的洛瓔，所以只能懷疑洛芷蘊讓人特意盯著他。
他不喜歡。
“誤會？你倒是說說看，我哪裡誤會了？是誤會你特意將她藏到這裡，還是誤會你讓人去抓安胎藥？”洛芷蘊的一雙淚眼，又痛又悲，聲音亦是哽咽得不成樣子。
儘管她知道夜景湛對她從來都只有愧疚。
可要是永嘉縣主都可以，為什麼她不行？
“我會帶她來這裡，是暫時不讓人司堯臣找到她。讓人去給她抓安胎藥，也是因為她腹中的孩子不太穩當。但這並不是我的孩子。”
洛芷蘊嘲諷道：“季贏說不是司堯臣的孩子，你說不是你的孩子，那是誰的孩子？難道還能是我的不成？”
夜景湛聽到她提起季贏，立刻往門外看了一眼，“她也來了？”
“若非是她，只怕是等這孩子都生下來了，我才會得到訊息。”洛芷蘊心痛難當，臉色越來越難看。
夜景湛走到她身邊，扶著她坐下，“她說不是司堯臣的孩子你就信？永嘉是司堯臣的夫人，她的孩子難道還能是別人的不成？”
洛瓔原本不打算現身的，可聽到他這樣說，卻是忍不住了，抬腳走到了院子裡，“看來，王爺是打算逼著司大人認下這個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