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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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如何對付皇后？”淮王並不在意她想讓假太后犯病以得到入宮的機會。
反倒是想知道她會如何對付皇后。
這讓洛瓔心頭有了一絲好奇。
她原本不想說的，但忍不住賣了個關子，“我手中原本就抓著她的把柄，想要對付她並非是什麼難事。”
淮王眸光微動，“你手中有她的把柄？是什麼樣的把柄？”
他果然問了！
洛瓔沉吟半晌，似是在斟酌。
“五年前我入宮為太后醫治，她想要阻攔，我無意中發現她懷有身孕。可宮裡的人都知道，皇上專寵怡貴人，已許久不曾去過坤寧宮。那個孩子，絕不可能是皇上的。”
洛瓔在淮王眼中看到了一抹恨意。
儘管只是一閃而過，但因著她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所以才會察覺到。
“你確定不是誤診？”淮王故作淡然。
洛瓔不悅地蹙眉，“王爺這是在懷疑我的醫術？”
“本王只是覺得，再厲害的大夫，也會有誤診的時候。怎麼說她也是皇后，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淮王的語氣依舊淡如水。
但洛瓔卻聽出了一絲波瀾。
“我也沒想到皇后會如此大膽，當時我不但診出了她有身孕，還發現她那一胎不穩。”
“出於好心，我特意囑咐她不要輕易打胎，否則會有危險。可她不聽，喝了落子湯，結果出現了血崩的症狀，我好不容易才將她救回來，她竟還要殺我！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保住了性命。”
既然淮王不信，她就只能將當時的情況和盤托出。
一字一句，與他交代清楚。
淮王眸中的冷意加深了幾分，連呼吸都急促了些。
半晌後，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可知，那個人是誰？”
洛瓔搖了搖頭，“我哪裡會知道？但既然皇后都能懷上他的孩子，看來與他之間情意深厚，說不定如今仍有來往。我若是能抓到那個人，皇后這穢亂後宮的罪名，可就是板上釘釘了！”
淮王抓著扶手的手用力收緊，似乎都能聽到木頭碎裂的聲音。
“本王會讓人著手去準備。你也回去準備準備吧，等皇榜一出，你就可以入宮了。”
“多謝王爺。”洛瓔道過謝，站起身來。
看似要往外走，卻突然幾步走到了淮王面前。
輪椅扶手中突然彈出一把匕首來。
虧得洛瓔躲得快，居然只怕是要血濺當場！
饒是如此，她我沒有半點要退縮的意思，而是垂眸看著淮王的手腕，笑道：“王爺這平安扣，定然是很重要的人贈送的吧？都已經褪色了，還戴著。”
淮王冷冷道：“不過只是習慣戴著罷了，倒也沒有多要緊。”
洛瓔伸手，輕輕覆上他的手腕，手指摩挲著平安扣上的那兩顆寶珠。
“做工算不得精緻，但是這兩顆珠子著實漂亮，我很是喜歡，不知王爺能否割愛？”
“本王的東西，就算不喜歡，也不會拿給別人。”淮王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語帶不悅。
明明就是捨不得，卻不肯承認。
“是我唐突了。”洛瓔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他的平安扣，方才轉過身，跟著司堯臣一道離開。
“你若是喜歡那兩顆珠子，我可以找人去尋一模一樣的來。”出了淮王府的門，司堯臣忽然說了一句。
那兩顆珠子應該是用難得的礦石打磨出來的。
世間少有。
想要找到怕是不容易。
但只要洛瓔喜歡，不管用什麼法子。他都要找到。
“那不過是個藉口罷了。”洛瓔輕笑，“我並不喜歡他的平安扣，只是想趁機為他診脈。”
不喜歡歸不喜歡，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對他手上的平安扣不感興趣。
紅線已經褪色成那樣他卻依舊戴著，很顯然是他很在意的人送的。
結合方才她說起皇后姦情時他的種種表現，足以表明，這兩個人之間，的確有故事。
會是什麼樣的故事呢？
“你不是早就知道他並非是殘廢了？”
洛瓔正思索著，就聽司堯臣疑惑地問了一句。
“這一點的確是早就知道了，我為他診脈，是想看看他究竟生了什麼病，需要用人血來續命。”
她將報恩的事說給了司堯臣。
聽得他眉頭緊鎖，“沒想到，裴府的秘密會是這個。”
看來裴文朗的死，與淮王脫不了關係。
思及此，司堯臣嘆了口氣，“裴府守衛森嚴，想要進去探查清楚近乎是不可能的事，還很容易打草驚蛇。”
現階段還不能跟淮王撕破臉。
否則會影響後續的一系列計劃。
洛瓔也知道裴府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
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淮王那裡會立刻得到訊息。
但那也不意味著就沒有突破口。
“倒也沒有你想的那般不可能，不是還有裴安嗎？”
裴府當初的說辭是他到莊子上去養病了，可不是死了。
他重新出現在京城，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既然回了京城，自然是要回家的。
他一回去，裴府的秘密不就能被公之於眾？
司堯臣搖了搖頭，“只怕他進去之後，就出不來了。”
“所以啊，就得找個人送他回去，還得當著許多人的面與他約定第二日相見。他若是不現身，不就有理由光明正大地到裴府去了嗎？”洛瓔笑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你如何保證那人進去了也能出來？難不成還要找個人來做戲？”司堯臣擔心這法子行不通。
“這倒是，如今裴府在京城裡就宛如一座孤島，還真沒有什麼好法子。”洛瓔頗為洩氣。
不過她很快就振作了起來，“裴府這異常的情況，京城裡只怕也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想要打破裴府的寧靜，也不是什麼難事。”
若是京城裡有孩子失蹤，而裴府夜夜都傳出孩子的哭聲，總得有人查吧？
裴府的人縱然再不願意，也沒法回絕。
“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為了能達到效果可不能只有閒話那樣簡單，得來真的。”司堯臣覺得她這法子行得通，
只是得假戲真做，真的抓幾個孩子。
才能鬧得滿城風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