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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紓喜歡他的一切,近乎盲目。他抽菸她覺得很帥,他打架她也覺得帥。

他走路的姿勢,背影,單肩背書包的樣子,他身上的一切都讓她覺得沒辦法抗拒。愛情怎麼不讓人盲目啊。

她曾經偷偷拿過他放在茶几上的一支菸。

你看,明明交集那麼少,可她只是單方面,就有這麼多關於他的回憶。

所以說,溫紓根本沒辦法從那雙眼睛裡抽身。溫紓和他對視半晌,剛想稍稍側開一點視線,就見他嘴唇蹭了蹭。

溫紓又頓住。

周景肆勾起唇,唇瓣微動,無聲的做出一個口型。

問她:

“笑什麼?”

溫紓看著,輕輕皺了下眉。

彷彿知道她沒看懂,他又慢慢的重複:“笑什麼啊?”

這次溫紓讀出來了。

她轉著眼珠往左右瞟了瞟,發現同學們都繃著臉目不轉睛,沉浸在軍姿的痛苦中。

而對面的男生慵懶的笑著,明顯是在逗她。

她忽然有些想笑。

但有了剛才被點名的教訓,她咬著唇瓣內側的軟肉,目不轉睛,緊抿著唇,就那樣嚴肅的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不知道哪裡戳中了他的笑點,他忽然抬起胳膊擋住臉,笑的肩膀都顫抖起來。

周景肆悶著臉笑了半天。

溫紓無奈的看著他笑,撇撇嘴,最終還是把一點笑弧給壓了回去。等他終於笑夠了重新抬起頭,又看回來。

陽光零零散散晃著。

他那漫不經心的樣子,輕眯著眼,落拓灑脫,舉手投足間無不充斥著少年意氣。

溫紓輕輕的動了動唇瓣。

周景肆身體往後靠,為了看清她的唇型眼睛再次眯起來,認真辨認著,竟顯出格外的專注。

他一點一點辨認著她的嘴型。

過了一會兒,便又笑了起來,這次沒有擋住臉,就那麼看著他,她說的是。

——“你別笑了。”

周景肆說:“你招的。”

“你先笑的,你一笑我就忍不住。”

他說的話很長,字多。

溫紓回憶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組織出大概意思。

然後就覺得他實在無恥。

她剛剛又不是對著他笑的,這人怎麼不講道理。她沒法做太大的動作,就故意把眼睛睜了大幾分,想讓他看出來這是在瞪他。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長相本來就是很軟很漂亮的那一掛,根本就兇不起來。

平時板著臉最多也就算疏離。

而女生面對喜歡的人時,總是會下意識多幾分說不出的柔軟,那種磁場都不一樣。

倘若周景肆真的是個閱歷無數的情場浪子,那麼他此時定能一眼看出面前女生對他的不同。

然而說到底,他終歸只是浪了個虛名。

短時間的訓練在一聲綿長清脆的哨聲中結束,哨聲一響,學生們就彷彿得到了口令,繃直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

哀嚎聲成片的響起。

立刻又一聲更綿長,更加尖銳的哨響。這次的哨子比起來剛剛的則要粗上不少。

帶著嚴厲的警告。

學生們都不明所以,完全沒往心裡去,結果還沒徹底放鬆,就被嚴厲的聲音打了回去。

聲音的主人是教官:“我說結束了嗎?誰讓你們動的?都給我站直!我不說解散誰都不許動!都聽見了嗎?!”

弓著腰渾身無力的學生們一秒噤聲,表情訕訕的重新站直,無措的立在那兒。

教官:“繼續。”

眾人:“……”

真的很想罵人,但是不敢。

表情明顯都垮了下來。

一開始就沒動的溫紓趁著機會看了眼周景肆。他果然似笑非笑的扯著唇,一臉看戲的表情。

溫紓眼皮跳了跳,明顯看到趙宇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人……

壞的沒邊兒。

眾人心裡苦,殊不知趙宇心裡的操淡程度一點兒也不比他們少半分,內心也在瘋狂罵娘。

就說當教官這個破活兒吃力還不討好!

指不定怎麼罵他呢。

這幫小孩兒剛從高中校園走出來,單純且嫉惡如仇,尤其不能被別人嚴厲對待。

因為這在他們看來不是嚴厲,而是兇。

換個更貼切的詞,是粗魯。

趙宇也是從那時候過來的,正叛逆期呢,能不知道他們心裡的想法嗎,他當時罵教官能從吃飯罵到宿舍,夢裡都罵。

就是說難啊,真難。

心理活動嗨翻天,他面上分毫不顯,面無表情訓斥:“下次我不說解散誰都不許動知道嗎?”

眾人:“知道。”

“他吹哨是他吹,你們歸吹哨的人管嗎?你們的教官是我!我說的話才是聖旨,在心裡記好了,就這一回,都記住了?”

眾人:“記住了。”

趙宇面無表情:“沒吃飯是嗎?都大聲點,我聽不見。”

眾人:“記住了!”

趙宇:“再說一遍。”

眾人:“記住了!!”

“行了,解散吧。”趙宇解脫般的吐了一口氣,似笑非笑,“都在心裡罵我呢是吧?”

眾人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我們哪敢啊……”

“你們不敢?呵呵。”趙宇嘖了聲,哼笑,“都是打工人,你們以為我想啊?行了行了,快吃飯去吧,一會兒沒飯了。”

眾人齊齊彎腰一拍手,各自去休息的場地拿水杯和馬紮結伴朝操場的大門口走去。

操場上同款訓斥聲接連不斷,連綿起伏的繼續著。不止溫紓這個班,每個班都是一樣的,他們班放的反而最早。

京大四個年級,加上研究生、博士,學生人數數不勝數,正值中午的飯點兒,越早去菜品越豐富,其他班晚也晚不了幾分鐘,四班的人抱著東西撒腿就跑。

沒一會兒就又一群人朝著操場門口飛奔。

秦驍跟林佳儀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正站在楊柳樹的廕庇下跟周景肆說話。

趙宇挑了下眉,走過去,垂下眼皮,先是居高臨下的看了周景肆一眼,然後笑道:“呦,你們怎麼過來了?”

“過來看看你們,找找快樂。”秦驍靠著樹,手搭在周景肆肩膀,“辛苦啊宇哥。”

趙宇強顏歡笑:“呵呵。”

辛苦你還把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秦驍笑呵呵:“誰讓你攤上我們四哥這個爛攤子了呢。讓他上場給那幫兔崽子軍訓,比他浪子從良的可能性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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