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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劍關。

戰火已經燃燒了一個日夜,城牆上下,已然血流成河,堆屍如山,一道道身影僵硬的握著冰冷的長槍,面色已然變得無比麻木。

冰冷的寒風呼嘯在臉上,這些人彷彿不知何為嚴寒,不畏席捲的風雪,眸子中只有面前這座雄關,或是下方正在衝鋒的身影。

“將軍,北段城牆殺上來了。”

“快,加派一隊兵馬,一定給我攔住,守住守死,若是北段告破,你提頭來見。”

“將軍……兄弟們已經死傷過半啊,僅僅一個日夜,將士們已經死傷過五萬了。”

“不管五萬十萬,一定給老子將這些狗崽子們轟下去,若是懸劍關告破,我大禹危矣。”

常安一邊扯著嗓子爆喝,一邊手裡捏著一柄巨劍,不斷的斬殺著衝上城樓的大焱士卒,眸光望向前方依舊黑壓壓的大軍,呢喃道:“王爺,別來了啊!”

“懸劍關……守不住了。”

“就讓我們,與這座雄關一同埋葬吧。”

常安將面前的幾位大焱士卒盡數砍翻,眸光環視一週,城樓上的屍身,早已經放不下了,有大禹的,也有大焱的,不少將士踩著兄弟們的屍首,與敵戰鬥。

鮮血不時的狂飆而至,有時候噴灑在他破碎的戰甲上,也有時候,直接噴射在臉上,常安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可是如今王爺未歸,他便是這座雄關的主人。

關在人在,關若不在……

他不敢想這個可怕的後果,與以往不同,這一次的焱人,像是發了瘋的狂犬一般,不計代價,不計成本的攻城。

下方的城門已經被堵死了,他們想要破關,唯有一條路,從城樓上殺進去。

“報!”

“將軍,斥候來報,王爺率三萬騎半日後便可趕至。”

“三萬……”

常安頓時面色一喜,可是望著面前這黑壓壓的狂潮,三萬兵馬又有何用?

“朝廷,僅派出三萬兵馬嗎?”

“將軍,朝廷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的戰事何等慘烈啊,大焱這次動用的兵力,絕非三十萬。”

“單單是這城牆下,就已經埋葬了不下十萬焱軍,可他們的戰陣,依舊綿延數里。”

常安也是悵然一嘆,沉聲道:“能做的都已經做了,黑冰臺已經靈鴿加急傳書進京了,至於還有沒有援軍……”

“誰知道呢?”

……

“駕!”

“駕!”

江南的一條古道上,寧凡一行快馬加鞭,不斷的朝著淮南疾馳而去。

如今淮王已然起兵,冉閔的乞活軍和長寧郡主的十萬新軍,面對淮南的悍卒,寧凡並不放心。

與其坐等其抗衡,倒不如以雷霆之勢,將淮王的叛軍徹底剿滅,再揮師馳援京城。

“子云,感覺如何?”

寧凡朝著一旁一位白衣披身,面色略帶蒼白,額頭上佈滿汗珠的年輕人看去,眸子中露出一抹關切。

陳慶之雖有武力在身,卻自幼體弱,身患病症,力不能挽弓,如今已然馬不停蹄的奔襲了大半日,自然是露出一抹疲態。

“主公,吾沒事。”

“嗯!”

“前方五十里便是拒龍城了,這座城池,本是一座平平無奇的小縣,可自從淮王掌控淮南十六州後,數年晶營,將一座平平無奇的小縣城,擴充套件為拒北的一個要塞。”

“如今這座城池內,便有五萬精兵駐守。”

“來時孤接到淮南密報,賈詡準備背水一戰,全力攻取拒龍城。”

“想必此時已經兵臨城下了。”

“主公,此時拒龍城四方門戶,可曾封鎖?”

“必然是已經封鎖,這座城池本就是為了提防朝廷而建,如今淮王揮師北上,又豈會對朝廷不設防。”

陳慶之聞言,頓時眉頭微蹙,一旁的典韋咧著嘴道:“主公無需擔心,讓俺上去將他的城門劈開便是。”

“呵呵!”

寧凡笑著搖頭,眸光朝著前方的商隊望去,突然露出一抹精芒。

“停下!”

“你們是何人?”

商隊的護衛看到十餘騎陌生人突然攔下他們,頓時面露警惕之色,不少人直接將手放在刀柄上,隨時準備禦敵。

“諸位不必緊張。”

寧凡身上儒雅的氣質配以溫和的笑容,很難讓人升起惡感,陳慶之也是一副孱弱像,看起來弱不禁風,而蘇軾更是透著一抹書生意氣,不像是壞人。

唯有典韋和許褚,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讓人望而生畏。

“閣下是?”

一位老者策馬從前方迴轉,看到寧凡的面容後,不由神色一凝:“恩公?”

“嗯?”

“你是?”

寧凡聽到面前華服老者的稱呼,不由神色怔了一下,仔細回想,面前這位只是看著眼熟,卻並沒有太多印象。

“主公,是他,咱們上次在禹王城外,救過他們一次。”

一旁的典韋也是帶著幾分闊別重逢之喜,有些驚喜的看著面前的商隊。

“是你們。”

寧凡也是有些詫異的看著秦遠,沒想到在這音訊不通,天下之大,旅途之堅,道路堵塞的古代,一面之緣竟也有江湖重逢之日。

不由得心中一陣欣喜和親近感,不過,既然是熟人,還曾經救過他們一次,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秦伯,敢問此去何處?”

“哈哈,趙公子,咱們這次從江南運了一批貨,正準備運回淮南呢。”

聽到對方的稱呼,寧凡不由啞然失笑,當初離開之時,被這位秦伯詢問姓名,寧凡遠遠的一聲高喝,常山趙子龍,沒想到竟然被他記在了心裡。

“你們乃是淮南人士?”

“不瞞公子,我等出自江南蔡家,不過老家主十餘年前,棄官從商,攜家帶口遷居淮南,如今在淮南紮根。”

寧凡笑吟吟的道:“真是巧了,我們此行,也是前往淮南。”

“哦?”

秦遠的臉上更加的驚訝了,輕聲道:“趙公子也是江南人士?”

“非也!”

“不過,此次淮南省親,怕是要呆上三兩日。”

“如此最好,待到了淮南,一定要前往我蔡府住上幾日,也讓我家家主略盡地主之誼。”

秦遠十分熱情的道:“當初小姐離京之後,家主聽聞壯士救命之恩,還曾派人四處尋找,可惜並未找到公子口中的常山,也並未找到公子。”

寧凡聞言神色微訝,哈哈一笑道:“我本無名之輩,出身寒微,常山不過一個小地方,令家主找不到也屬正常。”

“不過秦伯,在下聽聞,如今拒龍城已經封鎖,我們可還能入城?”

“是啊!”秦遠的臉上也是露出一抹悵然,輕聲道:“這幾年來,淮王的不臣之心已經路人皆知,如今又起動盪,怕是受苦的還是百姓。”

“不過,我秦家在淮南頗有名望,我們的商隊,拒龍城想必不會攔阻。”

秦遠的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色彩,輕聲開口道:“公子若是不棄,不妨隨我們一同入城。”

“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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