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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離開後，赫拉格開始整理從莉莉安那裡得到的情報。
奧古斯都學院和普通的學校很像，只不過是八年制的，裡面的巫師學徒按照學院安排的課程學習。如果有特別優秀的，就可能會被某個正式巫師看中收為學生。
奧古斯都學院也是這些巫師組織裡相對和平的，巫師學徒之間的鬥爭相對更少。
赫拉格所在的月光林地就完全不一樣了，這裡面的所有知識、資源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巫師學徒需要完成各種任務賺取積分或者魔石，然後兌換相應的資源。
正式巫師的知識、指導這些都是資源，需要巫師學徒自己努力去換取。
篤篤！
莉莉安又來敲響了門，赫拉格開啟門就看見一床被子。
“這是我多出來的一床天鵝絨被子，你別用船上的，又潮又臭，都發黴了。”莉莉安抱著一床厚重的被子，都快看不見她人了。
赫拉格接過手：“謝謝！”
天鵝絨被子外邊居然是絲綢的，鑲著金邊，摸起來很絲滑。
他心裡越發疑惑起來，莉莉安實力應該比自己強，為何會對他表達善意，天下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
得到什麼就一定會付出對應的代價，赫拉格很明白這個道理。
“對了，你要是準備上去吃飯了叫下我，我們一起去。不然那些人看你一個人很可能會找你麻煩，船上特別無聊，有些人就喜歡以欺負新人為樂。我聽說有人曾把一個剛上船的新人吊在船頭釣魚，若不是迪諾及時發現，那個新人腦袋就被魚吃了。”莉莉安提醒道。
莉莉安上船比赫拉格早幾天，看到的更多，對那些人更加了解。
赫拉格想起之前在甲板和第三層看見的情況，那些人互相之間都不認識，各自保持著距離。
他不可能對莉莉安完全信任，莉莉安也是一樣的，都會有所保留。
他們兩個尚且如此，樓上的那些人就更不用說了。
赫拉格回到房間，把原本的那床被子作為墊子，鋪上了莉莉安的天鵝絨被子。
“走吧，上去吃飯，我帶你熟悉熟悉。”莉莉安站在門外說道。
“行。”赫拉格把房門鎖好後，兩人一起去往二層。
赫拉格上樓梯時往下看了一眼，第五層很黑，從他這個角度看不見一點光亮，能夠聞到下面有些臭味和腥味。
莉莉安嫌棄地捂著鼻子：“那些水手就住第五層，他們特別不愛乾淨……第五層下面還有兩層，據說是存放著一些貨物，以及一些壓倉的東西。”
赫拉格兩人沿著樓梯上去時路過第三層，有個面容瘦削的男子一個人蹲在樓道口，眼睛睜得渾圓，一直盯著兩個人看。
“別看他。”莉莉安低著頭小聲說道，同時加快了腳步。
赫拉格移開視線不再看他，也加快腳步去了二樓。
他能感受到那個人一直在盯著他，直到來到二樓後身後的視線才消失。
“那人叫費加爾·穆蘭，是我們這批巫師學徒裡兩個二等學徒之一，之前把人吊在船頭釣魚的就是他。這人腦子有問題，總感覺他精神不正常，不要招惹他。”莉莉安提到費加爾時一臉忌憚。
赫拉格點點頭，費加爾的視線確實讓人很不舒服，那個眼神就像是在尋找獵物一般，眼裡只有冷漠和殘忍。
他現在感覺自己住第四層可真是太幸運了，不然開門就看見這麼個傢伙蹲在過道，整個人都瘮得慌。
第二層的餐廳比較寬敞，白麵包、醃肉、燻肉等東西放在框裡的，需要的自己拿。
赫拉格還看見了兩大筐青橘子，味道老遠就能聞到，表皮特別綠，光是看見這個顏色就足以讓人分泌唾液。
餐廳除了他們以外，還有三個巫師學徒也在這，不過都是分散著坐的。
赫拉格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他們都看見了，默默記在了心裡。
“他們為什麼互相之間這麼冷漠？船上有正式巫師安全性應該有一定的保證吧。”赫拉格問道。
莉莉安一副看白痴的樣子，笑道：“迪諾不會管這些的，船上是沒有禁止殺人的，只要你沒有影響航行，迪諾沒看到就不會管。信物這東西不是實名制的，巫師組織也不會管伱是怎麼得到的，有些人可是沒有信物的。”
“原來如此。”赫拉格本以為船上有正式巫師應該會和平一些，他身上就有兩個魔化物品，其他人身上應該也會有。
沒有信物的人必須經過測試才有機會加入巫師組織，拿到信物就能直通，這種誘惑之下難免有人會鋌而走險殺人奪寶。
這些巫師學徒上船後互相之間都不認識，誰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就只能各自小心了，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赫拉格和莉莉安一人拿了點邊吃邊聊，另外三個人在他們到來後明顯加快了吃的速度，很快就走了。
這裡的餐廳是專供他們這些巫師學徒使用的，水手沒資格來這裡吃飯。
“我手上的是奧古斯都學院的信物，很多人都想要這個，我沒辦法只能找你結盟了。”莉莉安一副壓力很大的樣子。
赫拉格明白了，沒有信物的人多半就會打有信物的人主意，而莉莉安手上的又是奧古斯都學院的，所以肯定引起了很多人的覬覦。
“我好像虧大了，剛和你走這一趟，他們應該預設我們兩是一起的了，等於我也被你拉下水了。”赫拉格總算明白坑在哪了，吃個飯就踩坑了。
莉莉安挺了挺豐滿的胸脯：“我比你強，可以保護你啊，而且和堂堂公主結盟……”
赫拉格直接打斷了他，摩挲了一下手指：“別整那些沒用的，我要實惠點的東西。”
莉莉安見他不吃這一套，翻了個白眼，摸出一枚戒指：“給，這是空間戒指，你應該還沒有這種型別的魔化物品吧。”
“這東西不錯！”赫拉格一把拿在了手裡。
莉莉安正色道：“你以為你和我保持距離就能安全了？恰恰相反，你只會更危險。船上總共有兩個二等學徒，我們兩個能聯手的話，即使是二等學徒也不能保證能夠殺了我們兩個還能全身而退。”
“要知道，如果一個二等學徒受了傷，另一個二等學徒又怎麼會放過他？所以，我們兩個暫時聯手，至少能保證一定的安全性。”
赫拉格思索片刻後說道：“行，可以保持合作，反正在其他人眼裡我們已經是一起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