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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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莞投餵沈老爺子的工夫，將一鍋美食烹飪好，而後她又配置了一份獨家醬料，用小罐頭瓶裝著，放進三輪。
“今兒天可冷了，莞莞出門可得多穿件兒厚衣服。”
沈莞拍了拍身上的棉襖，說這還是去年冬天孫如給她新做的，抗風，她一點兒都不冷。
戴上厚厚的帽子，沈莞道別了老人，騎著三輪，一人一狗，踏上了前往縣城的路程。
小學門口的午休時間，比中學要熱鬧的多，不回家吃飯的小孩子，基本都能從父母那兒得到午飯錢，家庭一般的，有一兩毛，家庭條件好一些的，大概也有個三五毛。
沈莞的三輪車往那兒一停，昨天買過飯糰的孩子，今天自發就來排隊了。
沈莞不用再吆喝，收一份錢賣一個，然後會開啟熱乎乎的雞湯桶蓋，問他們要不要吃豆腐串。
“姐姐這個多少錢一串呀？”
“一分錢一串兒，一毛錢十二串，還有一小碗湯喝。”沈莞弄得雞湯豆腐串，色香味兒濃郁，便是用一根牙籤，上面串上三塊豆腐皮，很精緻的一串，但是湯味兒和醬料味兒濃，孩子們光是聞著，就流口水了。
“姐姐，我要一毛錢的豆腐串。”
“姐姐，我要五分錢。”
“姐姐，我不要兩個飯糰了，我要一毛錢的豆腐串兒！蘸多多的醬。”
沈莞給每一個買豆腐串的孩子，都派發了小碟子用來盛裝，雖然豆腐串的加入，減少了飯糰的銷量，但是看著一張張心滿意足的笑臉，她的心情就會變得很好。
就在孩子們把她的小攤位圍繞得滿當當的時候，兩個戴著眼鏡的大人，模樣斯文的從校園裡走了出來。
沈莞下意識以為，他們是學校的管理員，要過來趕她走，在心裡做起了心理準備。
哪知道，這兩個人過來是跟她買飯糰，一開口就是要十幾個，給別的同事帶的。
沈莞瞬間鬆了口氣，收了錢，雙手麻利的包好了十個飯糰，同樣問他們需不需要豆腐串。
“要，給我們來三十個，帶回去嚐嚐。”
“好。”沈莞的小碟子不能打包，建議他們回去拿兩個飯盒來，可以多裝一些雞湯。
二人點頭，一個人回去拿飯盒，另外一個站在旁邊，跟沈莞閒聊了幾句。
“你是在這附近住？”
“不是，我家在平窪村，這不是沒有工作，就想著擺一個小攤兒，養活自己。”
“雖然路遠，但你這個小攤兒，賣的東西可不便宜，一天不少賺吧？”年輕的女老師笑眯眯的問。
沈莞謙虛的說了句還行，隨即另一位男老師帶著飯盒過來了，在沈莞盛湯時，女老師還笑著說：“您可別看我們倆是老師就盛得太多，再讓你賠錢了。”
“不會的，孩子們喝不下那麼多，要是能喝，我也多給。”沈莞憨厚的解釋。
兩位老師付了錢，帶著吃的走了，路上二人小聲討論，說小吃攤雖然不大，但是衛生弄的挺不錯，孩子吃了，也不會出問題。
沈莞帶來的雞湯豆腐串，很快就見了底，飯糰賣出去一些後，米飯還剩下半桶，就沒有孩子來買了。
而且她發現今天來她這兒吃飯的孩子，數量比昨天少了一小半的人，沈莞推測，應該是孩子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零花錢，昨天一次就花沒了。
看來她定價三毛錢一個的飯糰，賣給孩子們還是貴了一點兒。
可是她又不能現在降價，這對昨天跟今天買過飯糰的孩子們不公平。
或許她可以做得小一點兒，給孩子們提供更多的選擇呢？
沈莞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畢竟，懂得做生意的人，是不會被一點點兒小問題給難住！
“你們幾個站在這兒半天了，不買一個飯糰吃嗎？”沈莞笑眯眯的問。
一個小孩子因為囊中羞澀，尷尬的搖了搖頭。
“我……只有一毛錢。”
“一毛錢也可以！”沈莞乾脆的說。
孩子不敢相信的瞪起了眼睛，“一毛錢真的可以？”
“當然可以，只不過一毛錢的飯糰小一點，你要不要吃呢？”
“要要，我要一個一毛錢的飯糰！”孩子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一毛錢。
沈莞給孩子包了一個稍微小的，不過也有三毛錢的飯糰一半大，像肉鬆這類材料也放得少了一些。
其它孩子們見到同伴用一毛錢就買到了飯糰，也紛紛掏出錢來。
“姐姐，我要一個一毛錢飯糰！”
“姐姐我也要……”
沈莞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銷售，果然如她所料，很多孩子不買飯糰，是因為帶的錢不夠，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錢帶夠了的孩子，香噴噴的大口吃飯糰。
沈莞這個臨時的決定，滿足了一部分孩子，至於口袋裡只有幾分錢的……她表示自己也有些無能為力。
飯糰真的不能再小了，那樣光是放配料她都要賠錢。
這樣一番操作下來，沈莞桶裡的飯又賣出去一部分，只剩下少少的五分之一，在孩子們聽見鈴聲響起，陸陸續續的走進校園後，她將車往路邊推了推，吆喝過路的人來買。
半個多小時過去，校園裡傳出孩子們的讀書聲，沈莞桶裡的飯基本賣乾淨，剩下最後一點點沒可以留著晚上回家熬粥，正當她解開地瓜綁在樹上的狗繩，準備回家的時候，一個女人突然站在攤位前吆喝了起來。
“人呢？這兒的老闆哪兒去了？”
“我在這兒，大姐，您是要買飯糰嗎？”沈莞怕地瓜嚇到人，又重新拴回到了樹上。
站在她攤位旁邊的女人穿著一件大紅色的棉襖，模樣看起來挺年輕的，也就二十歲剛出頭，比她大一點點。
她見沈莞過來，立刻就釋放出一股凶氣，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
“就是你賣的破飯糰要三毛錢一個？你的東西不乾淨，我兒子剛才吃完，回家就拉肚子了，你說說，這事兒怎麼弄吧？”女人居高臨下的睨著沈莞，抱著胳膊，高高在上的姿態，擺明了是來找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