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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下著雨,我一人靜靜地坐在凳子上,外面沒有人,只有嘀嗒嘀嗒的雨點。我的嗓子不能唱戲了,被院主拿菸斗燙的。

那夜,我得到一個噩耗:林助死了。他是在逃跑時被人用箭射死的。我哭得不成模樣。戲院的天空永遠是陰暗霧濛濛的,沒有晴過天。

外面有幾個人叫罵著,他們把我從屋子裡拖出來,在雨中拳腳相加,一口鮮血從我的嘴角流出,其中一個漢子罵道:“起來!明天是我們家爺過壽大喜之日,容不得你們這些狗屁伶人偷懶!趕緊給老子好好練!出了醜有你好看的!”向我吐了一口吐沫,“呸!真晦氣!”他們走遠了,留下我一人在雨中流淚。雨中,幾十個伶人簇擁著一人匆匆忙忙往北大門走去。我知道他,戲殿伶人頭牌第一人,他是懷袖,長著女人的臉,唱起戲令我們心痛。

雨霧中,一個矮小的身影緩緩而來,拄著柺杖,在那邊喊了一聲:“是臺兒麼?”是我最心愛的阿婆!我看見她沒有站穩,跌倒在雨裡,我掙扎爬了起來,全身已經溼透,爬著來到阿婆面前。她的牙齒被磕掉幾顆,已經全沒了,腳再也走不了路了,摔斷了。我心裂了,抱起阿婆哭得死去活來。阿婆安慰我:“我這個老命也活不長了,你還小,不值得……”

“死老太婆!你給我起來!誰叫你幫他的!”北大門傳來一人喊聲。

是懷袖。他趕過來一把搶走了柺杖,狂笑起來。

“找死是吧?來人,把她拖到池子去!”懷袖那張嬌豔的臉在雨裡襯得殘忍無情。幾十個伶人從北大門跑來,將阿婆拖走了,從此,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一面,她不在了。

我最親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這輩子我重來沒有恨過誰,唯有那個逞性妄為的人讓我恨之入骨。

他是北-大戲殿最受寵的伶官,只因為長得貌美傾城,引得這裡的伶人們對他產生了非分之情,懷袖藉此機會胡作非為,殺了不少人。他就是一個瘋子,瘋得很徹底,我偷偷看見了他殺人的模樣,徹夜難眠,怕他有朝一日也會殺了我。

我們這裡沒有女子,作為伶人的男子們,除了我還有一些可憐的理性之外,其他人都變瘋了。這是一個殘酷的現實。

“泊臺,沒事麼?”一個聲音將我從虛幻中拉了出來。我抬頭看是陳寶蓮。

“他,,他殺了阿婆……”我放聲哭了出來,撲到陳寶蓮身上。

“什麼?”他大驚,倒退十步。

“他就是一畜牲!!!”陳寶蓮指著北大門的方向罵道。

我拉過他,搖搖頭。告訴他不要這樣,會驚動那個瘋子。

陳寶蓮也不好說些什麼,起身攙扶起我。

寶蓮是這裡最有地位的伶人,他儀表堂堂,是懷袖最想得到的男子。我很厭惡他這種不可理喻的思想,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泊臺,明日為老爺唱戲,小心著。”陳寶蓮將我拉了過來。

“怕人看著了。”我下意識地躲到一邊。並不知道老槐下面那雙殺氣的眼睛梟視狼顧。

懷袖抓住了老槐,手上滲出鮮血,一滴一滴落在雨中…

寶蓮撐傘與我走了回去。

他直勾勾跌坐老槐樹下,雨下得大了,他不回去,等寶蓮來攙。雨水沿著懷袖的側臉往下滴著,他披頭散髮,用猩紅的眼睛死盯著已過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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