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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鳶跟封域約的地方就是上次吃過飯的宴客軒，這次約的是午飯，時鳶直接把白詩韻從公司帶了過來。
去之前時鳶已經跟白詩韻說了有關這次飯局的主要內容，白詩韻大致明白時鳶的想法，決定都聽時鳶的。
包廂也還是上次的包廂，時鳶熟門熟路的找到地方，敲了敲門。
“請進。”
聽見回應，時鳶推開了門，發現原來不止封域一個人在，還有方樾川，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封域站起身道：“兩位過來坐吧。”
時鳶神態自若，白詩韻有些拘謹的跟在她身後，兩人相繼落座。
封域怕時鳶介意，主動解釋道：“他是專案投資方，過來聽聽情況，不發表意見。”
時鳶點點頭，語氣正式的介紹說：“封總，方總，這是我們公司的藝人，她叫白詩韻，詩韻。”
白詩韻瞭然，站起身禮貌道：“封總，方總。”
封域莞爾：“坐著就行，不用這麼拘束，先點菜？”
時鳶：“封總點吧，我們都行。”
封域：“那就還是上次那些？”
時鳶：“可以。”
吃飯其實是次要的，這次見面主要還是聊聊合作的事。
點完菜封域主動進入話題道：“我之前已經把專案相關的東西發給你看了，這是一檔生服務紀實節目，內容沒有太大娛樂性，主打慢節奏生活，現在差不多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差人員還沒敲定。”
時鳶：“常駐嘉賓也沒確定下來嗎？”
“目前定好了四個，大機率還會加一到兩個人，”封域問，“你想要個常駐，還是要個飛行？”
時鳶思量一陣後說：“常駐吧，她近期很少跑通告，有充足的時間留給這檔綜藝。”
封域挑眉：“藝人熱度正高的時候不多接合作，偏跑來參加一檔慢節奏新綜藝，你們還挺……與眾不同。”
白詩韻都快心虛死了，反觀時鳶，她表情淡然的說：“那是因為我們對貴公司的節目有極大的信任，相信這檔綜藝不會比其他通告差。”
封域稍稍怔愣，隨即笑道：“萬分榮幸。”
方樾川漫不經心的開口陰陽人：“時小姐倒是長了張好嘴。”
時鳶面不改色道：“實話實說而已，方總今天也很帥，不是嗎？”
方樾川：“……”
封域忍不住笑出聲：“你說你惹她幹什麼。”
白詩韻全程沒說幾句話，但心裡卻是越來越佩服時鳶了，真的太帥了。
飯局中途，封域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然後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封域一走，這封閉的空間氣氛莫名就變了，白詩韻不好形容這種感覺，但就是怪怪的。
方樾川毫無徵兆的出聲：“你是白家二小姐？”
白詩韻怔愣，有些茫然的看著方樾川，不知道該怎麼答。
時鳶接話道：“方總問這個幹什麼？”
“隨便問問，沒別的意思，”方樾川瞥了神態侷促的白詩韻一眼，隨口道，“不方便回答就算了，當我沒說。”
時鳶帶白詩韻一年多了，在碰見白樂薇之前，她從來沒聽白詩韻提起過和白家有關係。
白詩韻明顯也對白家避之不及，以她現在的處境，想得到白家庇佑更是天方夜譚。
私生子固然不是什麼光彩事，可白詩韻父母的罪，如今卻都落在了她一個無法選擇出身的小姑娘身上。
時鳶突然就懂了白詩韻的內斂與堅韌，或許不嬌氣和能吃苦不是與生俱來，只不過是因為她們都是沒有家的人。
*
封域回來的很快，他沒察覺包廂裡氣氛的不對，坐下後直接對時鳶說：“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是柴嘉澍的經紀人。”
柴嘉澍是《純純欲動》的男主演，這個時候給封域打電話很微妙啊。
時鳶喝了口杯子裡的水，不動聲色的問：“他想讓柴嘉澍也加入節目是嗎？”
封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是。”
時鳶放下杯子，手指無意識敲了敲杯壁，意味不明的說：“訊息走漏的挺快。”
這事其實不難猜，白詩韻和柴嘉澍的劇中Cp熱度正高，柴嘉澍公司那邊肯定想和白詩韻炒一波熱度。
可惜白詩韻的通告陰差陽錯被白樂薇攔了，他沒有機會。
這些天柴嘉澍那邊大概一直在盯著時鳶和白詩韻的動向，不然不會這麼快就知道她在和嘉裕談合作，又趕著這個點給封域打電話，明擺著告訴時鳶想借機炒作。
封域：“你怎麼想？”
時鳶：“封總覺得呢？”
封域沉默兩秒，語氣輕鬆的說：“我當然主張利益最大化，不過這事是你先來找的我，我肯定尊重你的選擇，所以決定權在你。”
時鳶勾唇：“沒有擋人財路的道理，封總都這樣說了，我們肯定得給封總面子，合作可以，只要把握好度，我沒意見。”
封域：“具體點呢？”
時鳶：“柴嘉澍可以來，但他只能當飛行嘉賓，最多合作兩期，至於炒Cp這塊，我不希望他和詩韻捆綁，而且工業糖精粉絲不一定買單，只要純純欲動男女主的Cp粉在，她們就會自己從綜藝裡摳真人細節產糧，這樣或許更不容易出錯。”
封域聽完十分認同的說：“很有道理，晚點我會去和那邊溝通。”
“那就麻煩封總了，我敬封總一杯。”時鳶說著想倒酒。
方樾川出聲打斷：“他開車來的，不能喝酒。”
封域看了方樾川一眼，附和道：“對，那我們以茶代酒？”
時鳶舉杯，禮貌微笑道：“好。”
封域：“合作愉快。”
時鳶：“合作愉快。”
*
從宴客軒回來後，時鳶就讓白詩韻先回去等訊息。
白詩韻也看出時鳶不是故意在逞強，便聽話的回家等下一步安排。
這陣子朱恆怕是急壞了，但時鳶很沉得住性子，主打一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因為晚上還有任爵的邀約，她索性沒出外勤，直接留在公司看劇本。
第一個本剛開了個開頭，就聽見有人敲辦公室門，一抬頭，發現荀楓站在門口。
時鳶：“有事？”
荀楓走進來，沒什麼正形的在時鳶對面坐下，然後說：“沒事，閒得無聊過來看看你。”
“……”時鳶總覺得這少爺沒憋好屁。
半晌，她皺眉問：“你是不是揹著我紋身了？”
荀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