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記憶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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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維回到元素塔後，先去見了一面瓦倫。
他對瓦倫和託雷斯塔的關係非常好奇。
如果託雷斯塔就是傳奇巫妖的話，那麼瓦倫說的那些究竟是真是假？
亦或者，傳奇巫妖一直在使用託雷斯塔的身份混跡與頂級法師塔之間。
甚至不止託雷斯塔一個身份。
倘若幻形術來自於傳奇巫妖，那麼它想要創造出多少個虛假身份都能做得到。
傳奇巫妖存在數百年，誰也不知道這數百年來，究竟有多少人是他的幻身假扮的。
上次，李維來的時候，瓦倫外出了，不在莊園。
這次李維來，終於見到瓦倫。
“瓦倫導師，您對我老師託雷斯塔有多少了解？”
李維在吃飯的時候，跟瓦倫說道。
瓦倫停下刀叉，思索起來。
“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瓦倫有些好奇問道。
李維說道：“因為我突然發現老師他很神秘。”
他將聖徽拿出來放在瓦倫面前。
李維說道：“這是老師交給我的東西，他曾經和光明神殿很熟悉嗎？”
瓦倫看到聖徽，十分意外和驚訝。
他拿起來看了看，確定真假。
“這是光明聖徽？我也是第一次見。”
瓦倫說道。
李維點點頭，“嗯。”
瓦倫也有些驚訝道：“託雷斯塔他什麼時候得到的？我怎麼都不清楚？”
他對光明聖徽的含金量有所耳聞。
知道這東西不是普通人可以得到的。
傳言，最近一枚光明聖徽還是在五十年前，被光明神殿頒發給了一位傳奇級戰士。
託雷斯塔怎麼就不動聲色得到了一枚光明聖徽？
還是說，這是從別的地方撿到的？
瓦倫將光明聖徽還給李維，說道：“我跟你老師已經有十多年沒見過了，他這些年做過什麼事請，我也不太清楚。”
“這也許就是他這些年得到的。”瓦倫猜測道。
他指的得到，來源並非是光明神殿。
光明神殿如果頒發光明聖徽的話，一定會舉行盛大的儀式，告知天下。
然而這些年來，並沒有新的光明聖徽持有者出現。
所以，這枚光明聖徽可能是來自以前光明神殿頒發的人。
李維收起光明聖徽，說道：“我想要多瞭解一些老師，你能跟我講講當年和老師認識時發生的事情嗎？”
瓦倫笑著說道：“當然可以，伱願意聽的話，我就願意講。”
“這些事情我都還沒有跟其他人說過，說起來，當初我和你老師相遇也是有過一段傳奇故事……”
“很久以前，我還是一位弱小的法師……”
……
李維和瓦倫聊了很久。
瓦倫將過去和託雷斯塔經歷過的許多有趣的事情都告訴李維。
在瓦倫的講述中，李維逐漸瞭解託雷斯塔。
根據瓦倫的故事，託雷斯塔似乎從始至終都是一個擁有非常明確目標的青年。
曾經有過某位國王的女兒想要嫁給託雷斯塔，也被他拒絕了。
當時，瓦倫和託雷斯塔還名聲不顯。
一位公主願意嫁給託雷斯塔，無疑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
國王還表示託雷斯塔只要願意娶公主，就全力支援他修煉，讓他實力強大之後做護國法師。
可惜，託雷斯塔拒絕了。
從那一刻開始，瓦倫就意識到託雷斯塔是一個有非常明確目標，並且為之堅定不移前進的有志青年。
在瓦倫看來，託雷斯塔的目標應該就是探究魔法真理。
成為最強大的法師。
他也確實一直在這樣做，從普通法師一路成長，進入幻靈塔成為頂尖法師學員。
代表幻靈塔去往各地的其他頂級法師塔交流。
進一步學習魔法知識。
直到在元素塔遇到一件事情。
託雷斯塔那如同開掛的人生才發生改變。
他一反尋常，回到幻靈塔之後，就直接退出了幻靈塔。
遠去北境，建立起一座法師塔。
十多年後，還邀請瓦倫為他的法師塔專門製造了一個管理法師塔的魔法管家。
他曾經詢問過託雷斯塔當初在元素塔內發生過什麼事情。
但是沒有答案。
託雷斯塔似乎放棄了夢想，拘於一地。
可瓦倫一直覺得託雷斯塔還在自己的道路上孤獨前行。
他覺得託雷斯塔並沒有放棄夢想。
只是，他有些不太看得懂託雷斯塔的夢想了。
看不懂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李維從莊園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瓦倫喝醉了。
他第一次在李維面前喝醉。
講起過往的事情，觸景生情，他便情不自禁喝了一些酒。
有些話，也只有在喝過酒之後才敢說。
平時都不太願意說。
李維走在街道上，寒風吹過，猛地一個激靈，整個人清醒不少。
他也陪瓦倫喝了一些酒。
寒風一吹，酒意減少了。
他腦子也重新活躍起來。
“現在看來，瓦倫和託雷斯塔經歷的事情很可能都是真的，並不是傳奇巫妖給他植入的記憶。”
“這些事情只要去探究一下，很容易就能確定真假。”
“就比如說某國的公主……”
李維最開始懷疑瓦倫的記憶是不是受到了影響。
對於織夢者而言，修改他人記憶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現在看來，瓦倫的記憶大機率都是真實的。
那麼，也就是說，傳奇巫妖一直都在用託雷斯塔的身份在外面活動。
李維覺得只要往前挖，絕對能在歷史中找到更多可疑的人物。
傳奇巫妖的馬甲可能遠遠不止一個。
“現在看來，傳奇巫妖不是託雷斯塔，但是託雷斯塔就是傳奇巫妖。”
傳奇巫妖到底是誰，李維暫時也不清楚。
他想到一件事。
當初，亡靈大軍進攻浮空城的時候。
李維聽到過一些有關傳奇巫妖的傳聞。
傳奇巫妖數百年前可能是元素塔的某位傳奇級法師。
那位法師還跟火元素位面的火元素長老見過一面。
他眼神微微一動，抬頭看向元素塔的最高處。
元素塔內一定會有人認識傳奇巫妖。
李維心中隱隱有所感應。
目前，李維接觸過的元素塔高層一隻手可以數得過來。
大長老算一個。
真理殿的正副殿主，曾經說過幾句話。
在夢境中見過元素塔某位副塔主。
僅僅是遠觀，還被對方邀請加入元素塔的夢境。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