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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
李維打破安靜的氣氛，出聲喊道。
託雷斯塔雖然背對著李維，但是早就知道李維來了。
他沒有說話。
李維只好先打破沉默。
“這一天，終於來了。”
託雷斯塔感慨一聲。
李維看著託雷斯塔的背影，說道：“老師，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麼？”
託雷斯塔沒有說話。
李維便單刀直入，問道：“你和西漠荒原上古戰場的傳奇巫妖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是他製造的幻身？”
託雷斯塔開口了，不緊不慢，緩緩道來。
“幻身？在你看來也許是吧。”
“我更願意將其稱為另一段人生。”
李維聞言，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奪舍？輪迴轉世？”
託雷斯塔說道：“那不重要，數百年前我轉生成為巫妖之後，就一直待在上古戰場內，長期遭受亡靈氣息的侵蝕，我的意識越發偏向於亡靈脫離人類。”
“那個時候，我就意識到未來可能會發生什麼，於是我想到了一種維持自身人類意識的方式。”
“我分割出一部分靈魂，用幻形術為靈魂捏造人類之身，用全新的身份在世界中行走，體會人類的情感，以維持人類的意識，不至於徹底淪落成為無情無慾的亡靈巫妖。”
“託雷斯塔是我數百年中行走世界的身份之一。”
聽到這，李維就已經明白託雷斯塔的來歷了。
李維沉吟許久，問道：“你為什麼要復活小骨龍？有什麼目的？”
託雷斯塔笑了笑，回答道：“為什麼？復活我的女兒需要什麼理由嗎？”
李維聞言，瞪大眼睛盯著託雷斯塔的背影。
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話。
他吃驚的問道：“小骨龍是你的女兒？”
“可你是人類，它是一條巨龍！”
託雷斯塔說道：“她的母親也是一條巨龍，我們相愛了，誕生了她。”
李維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腦子一時間有點空白。
“啊這……”
他一時間有點緩不過來。
“呵呵呵……”
託雷斯塔忽然笑了，“你寫的傳奇故事裡不是發生過這種事嗎？為什麼還無法接受？”
“我還以為你聽說過我的故事。”
李維：“……”
歸，那都是他瞎編的。
現實比劇情更魔幻。
李維腦海中浮現出託雷斯塔和一條巨龍在一起造娃的情景。
額……難以描述。
他想到艾莉卡，也許巨龍會變成人類的模樣。
反正怎麼造娃肯定不用他擔心，畢竟小骨龍都已經生下來了。
除非託雷斯塔都在說謊。
但是，他應該沒必要說謊。
至少李維聽得出他說的都是真情流露。
說到小骨龍是他女兒的時候，託雷斯塔的聲音有輕微的顫抖。
李維看著託雷斯塔的背影，不解問道：“我有一個問題，小骨龍真是你和巨龍誕生的後代，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按理來說，你們兩個都應該非常強大，應該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到一對傳奇夫妻的後代才對。”
託雷斯塔點點頭，說道：“確實，我和菲麗絲都很強大，千年前我們就已經是傳奇強者。”
“但是我們所面對的敵人更加強大。”
李維心中微微一動，敏銳的察覺到託雷斯塔話中的關鍵資訊。
千年前就已經是傳奇強者和更強大的敵人。
這意味著託雷斯塔的真正身份比李維猜想的更加深遠。
“你們的敵人是誰？”李維好奇問道。
託雷斯塔回答道：“魔龍王、屠龍者和神靈！”
李維心中一震，有一種開啟上古隱秘的感覺。
託雷斯塔的過去竟然涉及到神靈。
魔龍王、屠龍者又是怎麼回事？
李維忽然想起人類帝國過往的一段輝煌時期。
龍血藥劑出世，造就無數龍血戰神、強大屠龍者，人類帝國的實力達到巔峰。
甚至一度將龍族逼到滅絕之境。
難道是那個時代？
千年前的話，時間節點倒也和託雷斯塔所言的差不多。
李維繼續追問，“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託雷斯塔說道：“千年前，龍族內部分裂，魔龍王與聖龍王爆發戰爭，成為龍族衰敗滅亡的導火索。”
“人類帝國就是在那個時期，得到龍血藥劑的配方，四處獵殺巨龍，差一點就將因內部矛盾分裂的龍族滅亡。”
“我的妻子菲麗絲也成為龍族內部分裂的犧牲品。”
“魔龍王為了對付聖龍王，不擇手段偷襲了菲麗絲，當時菲麗絲還有身孕，身受重傷逃到上古戰場深處，等我趕到的時候，菲麗絲已經死了，她把最後的生命力全部傳遞給龍蛋，誕生下還未成型的龍蛋。”
“後來，魔龍王找到菲麗絲的屍體，挖走了她的龍心和龍魂，在魔龍王的眼皮下，我只能勉強保留下龍蛋。”
“魔龍王走後，我將龍蛋帶走，想要孵化出來，可是龍蛋內的生命還未成型就被提前誕生下來，哪怕是有菲麗絲最後的生命力，龍蛋內的生命也很大機率會夭折。”
“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將她轉化為骨龍，以保留下最後一線生機。”
“穢土轉生儀式可以補足她生前缺失的生命力和靈魂，讓她真正完成復活，擁有完整的生命。”
這是來自一位父親的千年謀劃。
只為了復活女兒。
李維從內心感受到一種深深的震撼。
震撼過後，李維回過神來，回想反思託雷斯塔剛才說的事情。
他有些疑惑問道：“這不是龍族內部矛盾導致的悲劇？和神靈有什麼關係？”
託雷斯塔說道：“龍血藥劑是神靈賜予人類的。”
李維瞬間就懂了。
滅絕龍族背後有神靈的推手。
神靈為什麼要滅絕龍族，那就又是另一個問題了。
反正總不可能閒著沒事。
託雷斯塔站起身來，說道：“講了這麼多，想必你心中的疑惑都差不多得到解答了。”
“走吧，帶走復活聖希所需的最後一樣東西。”
聖希就是小骨龍生前的名字。
李維有些奇怪，“不要是還需要龍屍嗎？”
他跟上託雷斯塔的腳步。
朝著第七層走去。
託雷斯塔邊走邊說道：“穢土轉生儀式法陣我早已經準備好了，你將東西帶過去就明白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