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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菲娜臉色發白看向鄭恆，“人類有這麼多厲害的科學家，我，我想到時候肯定能發明出治療喪屍病毒的藥劑，或者是……疫苗之類的東西。”
“你太樂觀了。”鄭恆搖搖頭，“先不說一款疫苗從研發到生產到面世需要多長時間，就說現在這個生存環境。機器裝置哪裡來？大型醫療裝置去哪兒找，研究器材研究藥物等等東西。”
“一些末世前很常見的植株藥材，末世後估計都得滅絕。”
“最主要的是，生產工人上哪兒弄去？工人現在都變喪屍，活人逐漸減少，這將會變成一個喪屍狂歡的世界。”
眾人渾身哆嗦了下，只覺鄭恆一番話下來，如同寒冬臘月潑了盆冰水，涼，透心涼！
莊心怡捂著臉，擠在賀芝身邊委委屈屈哭了起來，“我覺得我們就不應該離開學校，不該聽謝凝的話跟著跑出校園。”
“當時我們就應該去對面大食堂集合，軍隊肯定會第一時間來學校救援我們的。”
鄭恆瞥了她一眼，“你錯了，跑出來才有出路。”
“你以為食堂就是樂園了？”先前開口的男生查鵬也忍不住說道，“你想想那麼多人擁擠在一個大食堂裡，吃什麼喝什麼，拉撒往哪兒弄？”
莊心怡小臉越發慘白，抖著聲音問，“那，那他們怎麼辦？”
查鵬聳聳肩，“誰知道，聽天由命吧。能等到救援自然便有活路，等不到……”
話沒說下去，話裡的意思他們都能聽懂。
“你們在家關緊門窗，我與查鵬下去看看什麼情況。”鄭恆做了個決定。
“我跟你們一起去。”擠在沙發扶手上的一名圓臉盤體態微胖的姑娘，突然站起身。
動作幅度太大，其他人都朝她看了過來。
徐玲咬咬嘴唇，感覺脖子有點燒紅，“我覺得，留在這不太安全。”
鄭菲娜翻了個白眼，“徐學姐，你下去幹嗎？你是能打還是能跑能跳？下去幫不上忙還會拖累我哥和查學長。”
徐玲被鄭菲娜一番數落，無地自容地垂下腦袋。
她只是覺得跟嬌滴滴的莊心怡、鄭菲娜她們留在這裡，沒多少安全保障。
人不都這樣的麼？崇尚強者、跟隨強者，尤其是這樣艱難的世道下。
她沒覺得自己有錯。
……
謝凝母女二人自然不知，她們已經給人惦念上了。
倆人按計劃溜進水產市場，宋友愛同志便拉著女兒直奔目的地，“去裡面那家，那家魚蝦品種多個頭大。”
“這裡的喪屍沒被人清理過，媽感覺，今天咱們應該能撿個大漏。”
“就在前面。”宋友愛指指前方攤位，拉著閨女往那跑。
“小心。”謝凝一把拽住宋友愛，金屬刺順著手指飛出，狠狠扎進一隻斷腿喪屍腦殼。
那傢伙應該是被同伴啃斷雙腿，只能泡在帝王蟹水缸裡來回撲騰掙扎。
宋友愛第一反應就是心疼，“可惜那幾只帝王蟹了！”
母女倆最終沒在這家攤子上拿貨，擔心這些水產品都被汙染過，倆人便跑到旁邊，找了個沒有打鬥痕跡的攤位收貨。
謝凝讓小蜘蛛招出次元空間，一口氣把人家攤位上活蹦亂跳的魚蝦蟹全都摻了進去。
小蜘蛛機械的電子音響起，“凝凝主體你好，這邊透過精確計算，建議您不要再往水裡投東西。畢竟魚蝦蟹也是需要生存空間的！擠太滿不利水產品生長，甚至會造成產品窒息！”
謝凝低頭瞅了眼小蜘蛛，心說我碰到你才窒息，沒聽說過魚蝦蟹還能被悶窒息的。
“那你幫我擴容下？”
“不行！”小蜘蛛斬釘截鐵斷然拒絕。
這個凝凝主體太不像話，比它從前遇到的任何主體都奇葩滑稽！
“這邊建議主體不要太過扎眼，一下子擴容很大，會引起大系統監測懷疑。”
“你不是脫離大系統了麼？”
電子小蜘蛛如果有毛，它現在肯定炸毛，感覺跟主體講不通！
“我是脫離大系統了，那是讓大系統不再監測凝凝主體你！但我本身其實還是屬於大系統裡的一顆小光點。”小蜘蛛解釋的口乾舌燥，想暴走！
“如果大系統就是我們的宇宙主體，那00008531系統未來，就只是這浩瀚宇宙裡的一個小小小光點。如今雖然透過BUG擺脫大系統對主體您的監視，但如果咱們表現太過扎眼，肯定會引起大系統懷疑！”
電子小蜘蛛感覺自己解釋的快翹辮子了，急忙問了句，“主體你可明白？”
謝凝勉為其難點點頭，“可我並不是讓你擴容很大很大，就擴容成兩立方呀！讓我把剩下這些也全都裝了，別浪費。”
電子小蜘蛛：……
謝凝摸摸它的金屬外殼，“這樣吧，你擴容完，我這周內肯定不會突發奇想讓你再幹別的離譜事情。”
小蜘蛛響起電子音，“謝謝啊主體，可今天已經是週日！”
所以你的這周內，今天就結束，明天你還是能繼續嚯嚯我！
“今天星期天？”謝凝一愣，確實沒注意。
伸手撫了下小蜘蛛，“那我問你，這魚蝦蟹能混養麼？”
“一般技術自然不行，海水淡水能一樣麼，池養湖養是一個品種麼。”小蜘蛛電子音裡透出一絲傲嬌，“但我們這是次元空間！而且主體您裝的是異能水，江河湖海混就混了。”
“到時主體想撈什麼，我自然可以幫您一次性打撈多個，不費勁。”
“那，那它們，可以繁殖麼？”這是最重要的，關乎可持續發展。
“有的行有的不行！一些能自己排卵，部分又分雌雄合作。不過能繁殖的那些，在異能水裡繁殖速度會加快。但你這地方若太小，繁殖出來它們擠不下，又要窒息了！”
窒息什麼窒息，謝凝翻白眼。
她只要知道能繁殖能混裝就行，哪怕只是當中的一小部分品種，這就說明可持續發展大業進行的還行。
大不了以後再多抓點水產品投進去。
五分鐘過後，謝凝望著面前旋轉的藍色立方體，眨眼再眨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