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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誰？”
“那個人。”
“誰？”
“就是那邊那個。”
“誰？”
啪……
大蘿莉給了曹川胳膊一巴掌，氣呼呼道：“你復讀機呀？”
曹川無語：“你手勁咋這麼大呢？你自己說的不清不楚，我知道你說誰呀？”
“就是那個穿著人字拖，大褲衩，還有廉價背心的男人，葉家負責接近我的人。”大蘿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遠處，正在一個古玩攤位跟老闆聊天的男人。
是葉辰沒錯了。
果然，無論曹川怎麼破壞，初期的劇情慣性是很強的，劇情裡大蘿莉與他第三次見面就在這，現在也改不了。
曹川驚訝：“你確定沒看錯？不是說美男計嗎？這算什麼美男？流浪漢吧他？葉家這群人真的瞧不起人呀，就算知道你寂寞，但你也不至於飢不擇食……哎呀。”
步瑾妍又一巴掌。
比剛才重。
一巴掌拍在了曹川的背後，轟的一聲，掌心和背部接觸傳來悶響，聲音很大。
“你在胡說八道，我一腳把你嘴踢歪了。”
“你咋那麼喜歡動手動腳呢？”曹川無語：“我這是為你打抱不平呀，他們太瞧不起人了，你能看上這東西玩意兒？”
一招PUA過去。
步瑾妍但凡要一點臉，也不可能再看得上葉辰了。
“哼。”
步瑾妍重哼，想想曹川說的也對，真的是瞧不起人。
此時的葉辰蹲在攤位前，是背對著曹川他們，看不到臉。
但步瑾妍之前見過，知道葉辰長得還行，至少是個“小帥”，咳咳，瑪德，貌似氣運之子，都是小帥。
之前林寒的劇情中，林寒的描述也是小帥平頭男。
由此可見，咱老曹的長相就註定當不了氣運之子，畢竟太帥了，不配當氣運之子。
……
危機感應。
葉辰感覺到背後一股殺氣，眯著眼，回頭。
正好與步瑾妍的眼神對上。
殺氣是從步瑾妍身上發出來的。
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步瑾妍面前，別管這次是不是巧合，但已經三次了，就算是巧合，也可以歸納為陰謀。
因為，
今天步瑾妍決定來古玩城，她只跟曹川說過。
而曹川一直在她身邊，這件事對方居然能知道，說明，對方有很強的情報網，甚至監聽了她的手機。
反正，
步瑾妍現在越想越生氣，越氣越憤怒。
原本葉辰這種氣運之子不會對氣運女主有任何殺機，可是當葉辰看到了步瑾妍身邊的曹川時，那一瞬間的殺機掩蓋不住。
葉辰再次想要幹掉曹川。
但這股殺機一閃而過，現在的葉辰能夠很穩定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可這一瞬間的殺機被步瑾妍感知到了。
畢竟都是高手。
而步瑾妍自然而然就誤會了，誤會這個男人對自己也有殺機，更確定了這就是葉家的人。
總之，一系列的巧合，讓兩個人莫名其妙結了仇。
曹川又莫名其妙得到了一個萬的反派氣運。
【叮~】
【劇情改變，氣運女主徹底誤會，反派氣運+10000】
好人吶。
曹川隔空看著葉辰，含笑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畢竟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
葉辰卻壓根不回應，眼皮一眯，冷哼一聲轉頭繼續看攤。
瑪德。
沒有禮貌！
你的媽媽沒教過你，伸手不打笑臉人嗎？
勞資跟你咧嘴笑，你特麼跟老子呲牙……
算了。
無所謂啦，咱老曹大度，原諒你。
“彆著急呀，一會看看他想做什麼，也許真是碰巧遇到呢。”曹川這壞損，話太毒了。
越是這麼說，步瑾妍越是不信，輕哼反問：“中海有多大，人口有多少，你知道嗎？”
“考我地理？”曹川一愣。
步瑾妍也不等曹川回答，繼續道：“幾千平方公里，幾千萬的人口，在這樣一個超市城市，遇到認識的人，機率有多大你知道嗎？”
曹川暗暗給她點了個贊。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她自己就圓了慌，而且天衣無縫。
“所以，他絕對不是什麼碰巧遇到，就是處心積慮跟我巧遇。”步瑾妍冷哼。
曹川點頭：“你真聰明。”
步瑾妍頷首：“走，我們去看看他買什麼。”
“你不避開他嗎？？”
“我為什麼要避開他，既然想接近我，那我反其道而行唄，既然想玩，那咱們就好好跟他玩。”
“有道理。”
……
這是一個古玩字畫的攤子。
走近之後，葉辰似乎懶得看曹川，壓根不搭理。
這做派更讓步瑾妍冷笑不已，跟我玩裝不認識是吧？真幼稚的手段。
葉辰跟攤主說道：“這個字畫最多八千。”
“小夥子，砍價沒有你這樣砍的，這可是前清最著名的風景畫師，御用的那種，真跡，少了三萬不賣。”
“不出名，就值這麼多。”葉辰搖頭。
“那小夥子你去別的地方再轉轉吧，這可是真跡，不是仿的。”老闆搖頭，顯然不到他的心理價位。
“這樣，我是準備送人壽禮，我再加一點，一萬。”
“你進一步，那我也退一步，兩萬八。”
“一萬。”
“兩萬七。”
“一萬。”
“……小夥子，沒你這樣砍價的。”
在原劇情中。
步瑾妍也是這樣站在旁邊，看他們砍價，然後覺得葉辰挺有意思。
但現在，怎麼看都不順眼。
她夾在主角光環和反派光環之間，最終偏向於曹川的反派光環。
步瑾妍忽然開口：“老闆，這幅畫兩萬五，我要了。”
“姑娘，人家正在砍價。”老闆呵呵一笑，這話算是拒絕跟步瑾妍談。
所謂的古玩規矩。
最簡單的就是，別人談價的時候，旁人不要插嘴，更不能哄抬，等上家談崩了離開後你再去談。
也不要圍觀。
這算是彼此的尊重。
當然，
都是狗屁。
古玩行業托兒最多，哄抬物價常見的事。
至於什麼規矩，那也是最頂層的小圈子內遵守，下層圈子壓根沒什麼規矩，都特麼擺地攤了還有規矩？你信嗎？
但是沒辦法，綜合小說位面，很多劇情設定的就是裝嗶用。
……
葉辰偏頭撇了步瑾妍一眼，之後還看了看步瑾妍的腿，小白襪。
呃！
步瑾妍一臉嫌棄，這個澀批，看就看，還裝出一副打量和欣賞的模樣，噁心。
還是老曹好玩。
曹川這時含笑：“老闆，都特麼擺地攤了，還跟我在這裝什麼大玩家，規矩不是你這麼講的，就算是你們這行當的老邢頭，見到我們家大小姐也不敢有那麼大規矩，我看你是不想再古玩市場混了。”
“大小姐，要不打電話給老邢，或者給市場的人，我懷疑這邊有人制假販假。”
你看看咱大反派說的話，就單純的以勢壓人，直接明瞭不裝嗶。
換成以前，步瑾妍很不爽這種以勢壓人，可既然是曹川說的，那就是好玩。
步瑾妍不覺得曹川故意以勢壓人，只覺得曹川是逗自己玩，幫自己壓旁邊這個葉家餘孽。
老闆臉色一白。
這話聽出好幾層意思，對方來頭極大，老邢頭可是真正的行業大拿，圈內誰見了不尊稱一聲邢老。
再說這規矩，確實有，但也輪不到街邊攤來裝嗶。
這些規矩無非就是糊弄一下外行人。
葉辰就像極了外行人，啥也不懂，啥術語都不知道。
“二位，二位，誤會誤會！”
老闆訕訕一笑，起身拱手：“二位隨便挑，這幅畫您拿走，我再給您讓一點，兩萬三，這位大小姐您看可好？”
步瑾妍身上的氣場穿著，確實不像什麼一般人家的女孩。
“用不著，我不差這幾千塊，管家，給錢。”
“好咧大小姐。”曹川連忙點頭，拿出銀行卡遞給老闆：“刷卡可以吧？”
“行行行，等我去找個機器。”老闆掉頭就走。
三個人，誰也沒有在意旁邊葉辰臉色滴水，黑漆漆的。
葉辰看了一眼那幅畫卷，這個漏沒撿到，但還好。
葉辰又下意識看了旁邊那堆古玉石，他真正的目標是那些東西。
同時，
葉辰心裡對曹川的恨意更深，之前或許沒有理由，但現在有了。
這傢伙，欠收拾。
還有這個什麼大小姐，紈絝富二代罷了，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
感受到葉辰氣場，步瑾妍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小兄弟不好意思，這幅畫姐姐看上了。”
“呵，讓你便是，也不是什麼頂好東西。”葉辰不屑哼笑。
“小夥子，又見面了。”曹川這時也開口。
葉辰沒搭理，僅是冷笑一下。
步瑾妍卻好奇回眸看了一眼曹川，好像在問：你們見過。
曹川也給她一個眼神：一會再說。
步瑾妍點頭。
曹川詫異，你點頭啥意思？你真能看懂我的眼神？臥槽，假的吧。
步瑾妍斜睨一白眼，說：廢話，老孃聰明伶俐。
好吧。
以上都是腦補的。
但實際上也確實看得出來，因為女主基本上都是七竅玲瓏心，尤其是大女主，可聰明瞭。
包括唐小小，別看這妹子有些事情軟軟糯糯，迷迷糊糊，但真的一點都不笨。
沒一會。
老闆小跑回來，拿著機器。
這幅畫他賺了好幾千，心理價位是一萬五。
“兩萬五還不錯，送點小贈品吧老闆。”曹川刷卡，隨口笑道。
“沒問題，您看中什麼了？”
“這堆玉石還行，我挑幾個？”
“行，您第一次來，您隨便選，隨便挑，送您三枚您看怎麼樣？”
“老闆敞亮。”曹川哈哈一笑。
葉辰這下子真的怒了。
如果剛才的臉色是黑漆漆，那麼現在是綠油油。
雙拳抖攥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