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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帝破防了。
怒斥一句：“逆臣。”
“爾等皆是逆臣，亂臣賊子！”
呵斥完，小女帝揮手離去，氣的還踢翻了一個全銅擺件。
金殿內寂靜無聲，文武大臣都被小女帝這毫無城府的表現給驚呆了。
當然，
對於曹黨來說，小女帝越是沒有城府，越是容易拿捏。
好事！
太后重哼了一聲，也不知是對臣下不滿，還是對女帝的表現不滿。
但天后也沒多說，繼續和各位大臣討論國事，比如哪裡受災，哪裡乾旱，哪裡需要救助，包括那些國家的動靜……
數小時後，太后才解散朝會。
回到了太后所住的壽安宮，派人招來了小女帝。
小女帝過來，此時依舊臉色鐵青。
“母后。”行了一禮。
太后給了一個眼色，周圍的宮女太監紛紛退出。
太后訓女，自然不能當著下人的面，要不然，這些下人也活不久。
女帝不要面子的嗎？
等人走後，女帝臉上的憤怒才消失，坐回了御榻，嘆了口氣。
雖然更多還是裝的，但王錦的死，確實讓女帝很生氣，這麼大的忠臣吶……
太后這邊，沒人知道她們說了什麼，但沒多久女帝就離開了，一臉灰敗，太后似乎也氣得不輕，這個訊息自然傳了出去。
而曹府那邊，聚集了不少上門送禮的人，形成了一個小朝廷。
王錦一死，曹修文在朝堂上最後的阻礙也消失了，今天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弄的這位大閣老都有些飄飄然。
在場的也都說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話，反正就是看不起小女帝，或者說，看不起女帝掌權。
但是……
大乾建國以來，第一代君主就是女人，後來傳了好幾代，有男有女。
這算是一種習俗了。
……
海棠閣！
白天很安靜，老曹睡到了日上三竿。
最近幾天，他每天都來找夢玉探討人生，兩個人都有些虛與委蛇。
老曹也沒有用太多的手段，主打的就是一個曰久生情！
在藍星的時候，老曹是先偷心，後奪身。
比如小喬，到現在都沒有拿捏。
而來到了後花園，在這個沒有氣運之子的地方，老曹的手段也有所改變，沒那麼多糾結的，先搞了再說。
張愛玲說的對。
反正就是說服她們。
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夜夜深歌。
不談情，只談錢，老曹拿出了不少乾股贈與她，贈與魔門，主打就是一個用錢砸。
說白了，夢玉這姑娘年齡也不大，妖女歸妖女，也沒經歷過什麼感情。
再加上老曹看得出來，這世界有許多抄襲的痕跡。
若她的原型真是綰綰，那麼以老曹目前這種‘曰久生情’的手段也就足夠了。
要知道，綰綰可是敢愛敢恨，愛上就無怨無悔，可以為愛委曲求全，讓她自己變得很卑賤，甚至會違抗師命！
當然，
最好的手段就是與她共患難，經歷過一些事情，她自然而然就愛上你，那樣是最自然的。
可老曹懶得去經歷什麼劇情。
很暴力的反向輸出。
她也拒絕不了老曹，每天都到了下午才能清醒。
每次醒來，老曹都已經離開了，這種做派其實讓她有些不高興，但是沒辦法，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基礎，都是利益，她也不好說什麼。
但，三天時間，夢玉似乎明白了，她應該是中了毒。
三天前她壓根就沒有想過付出自己的首殺，結果卻交代的乾乾淨淨，終日打雁，卻被老曹算計的死死的。
這男人……
讓她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每次只能被動應對。
……
洗漱起來。
夢玉看著水晶鏡中的自己，氣色確實是越來越好，而且日漸豐腴。
“少主，您越來越漂亮了。”丫鬟小蝶在一旁幫她梳妝。
“哼。”
夢玉低罵了一句：“還不是便宜了那頭牲口？對了，那牲口呢？”
丫鬟小蝶輕聲：“姑爺吃過午飯就出門了，在北橋口那邊和人下棋去了。”
“……”夢玉翻了一個白眼。
真看不透他想做什麼。
每天晚上跟個牲口似的，平時也比較好說話，自己要啥，他都不會反對，確實讓了許多利潤出來。
可是除此之外，他好像啥也不做，這幾天都在街面上，和一些老頭下棋，或者出去釣魚，像極了告老還鄉的生活。
他來大乾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夢玉輕嘆，看不透。
這傢伙太神秘了。
梳妝打扮後，夢玉戴上了面紗，領著丫鬟就出了海棠閣。
北橋並不遠，這邊很熱鬧，行人遊客不少，橋下游船畫舫來來往往，橋上橋下還有不少地攤和趕集的人。
橋頭一群老頭釣魚。
旁邊一群老頭下棋。
每個時代都有這類人存在。
“少主，姑爺在那。”丫鬟一指。
夢玉自然也看到了。
老曹在一群老頭中很顯眼，坐在小馬紮上，正在和一個老頭對弈，在棋局周圍，圍著一群老頭正在看戲。
走近一看。
夢玉也是懂象棋的，海棠閣的姑娘們都是琴棋書畫的高手。
這傢伙要輸。
夢玉暗暗哼笑一聲。
只見老曹拿著棋子，手中一個【士】，遲遲沒有落子。
因為落子就要輸了，對面將軍，士下出去擋不住馬腿，但是老將也不能跑，一跑就對上了對面的將。
死局！
老曹落子就輸，這局救不了。
曹川神色正然，遲遲不動手，對面老頭齜牙咧嘴：“小夥兒，你輸了。”
曹川淡淡道：“不一定！”
“這有啥不一定的，有啥好想的？落子就輸，沒有棋可走了。”
“不一定。”曹川再次搖頭。
身邊也有老頭勸：“小夥子，真沒棋了。”
“不一定的。”曹川依舊搖頭，手中舉著棋子，依舊遲遲不落下。
“唉……”對面老頭嘆了口氣，無奈只能等，下棋的規矩，人家不落子，你總不能拿著他的手，硬是落下去吧。
“小夥子，你這都想一炷香了，這是死局。”
“都說了不一定嘛。”曹川瞥了旁邊老頭一眼：“觀棋不語不懂嗎？”
“好好好，老頭子不說話，老頭子倒想看看，你這局怎麼走。”
“那你可看好了，跟你說了不一定會輸的。”曹川說歸說，依舊不落子，還在想。
場面很怪異。
夢玉失笑：“公子你輸了。”
“唉？”老曹一回頭，看著夢玉和丫鬟小蝶，起身道：“你們來找我呀？”
“對呀，奴家親手燉了一鍋銀耳粥，就等公子回去品嚐呢。”夢玉點頭。
“那好吧，我們回去喝粥，我這都餓了。”
老曹把棋子遞給旁邊老頭，開口道：“這局棋給我留著，我下次再來。”
說完，老曹拉著夢玉就跑，越跑越快。
“噯噯噯噯……”
身後下棋的老頭反應過來，連忙追趕，可惜沒追上，差點沒氣死。
一溜煙就跑回了海棠閣，老曹回頭看了一眼，見老頭們沒追上來，大出一口氣：“好險好險，幸虧你們來了，你們要是不來，我就真的輸了。”
“噗呲！”夢玉失笑：“公子的勝負欲真的很強。”
“這跟勝負欲沒關係，只是本公子不喜歡輸，本公子上輩子沒有贏過，所以本公子發過誓，這輩子一次都不能輸。”老曹哼了一聲。
“所以公子就耍賴？”
“這怎麼能是耍賴呢？我沒有落子啊，殘局還在，等本公子考慮好了之後，再去救這殘局。”曹川正色道。
丫鬟小蝶開口：“公子，跟您下棋的那個老頭，年齡不小了，看樣子活不了太久。”
曹川大喜：“那敢情好，等他走了，最多算個平局殘棋。”
“……”
“走，喝粥。”老曹高興了，去後院喝粥。
也是沒想到，這個世界普普通通的那些老頭，下棋居然那麼厲害。
估計也是他們沒什麼東西玩，所以一輩子都在下棋，實力自然強悍。
不像藍星，或者地球那邊的老頭，偶爾還能看個腿什麼的，這邊老頭的精神生活真是匱乏啊。
養老的話，其實還是藍星好，玩的東西多。
這邊太少了。
老曹想著，要不要在這邊開個洗浴中心？
要不然以後養老豈不是很枯燥？
海棠閣好是好，但是太矯情了，賣藝不賣身很煩的。
至於巷子裡的皮肉館，不矯情，但是髒啊！
喝過粥，老曹又走了，沒有去北橋，而是換了一個岸口，去找那邊的老頭下棋，北橋那邊暫時不去了，去了可能要輸。
等吧。
等那老頭死了，老曹再去。
讓人老頭帶著遺憾，死不瞑目，老曹還能得到一些氣運值的反饋，哪怕對方是普通人，可關乎到生死也有成百上千的氣運。
總之是不能輸。
……
“小蝶，你說他到底是什麼人吶？”
“妙人！”小蝶輕笑。
夢玉白了丫鬟一眼，笑而不語。
不過有一說一，這幾天接觸下來，雖然沒有那種很深刻的感情，但老曹在的時候，總感覺周圍的氣場都不同。
變得簡單了，沒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也沒有那麼多的江湖血腥。
反而平靜了許多。
夢玉似乎有點喜歡這樣的生活。
“小蝶，你去看看他，要是他快輸了，你把他救出來。”
“是，少主。”丫鬟小蝶應聲，離開了海棠閣。
就像老曹昨天晚上寫的那首殘詩！
良辰美景，把酒對月！
浮名浮利，虛苦勞神！
不如做個閒人。
亂七八糟的，但是夢玉似乎明白了一些，老曹是來養老的……
夢玉開始對大華有了一點興趣，也不知道這曹川在大華是做什麼的，說是一城之主，誰知道呢！
但他在大華肯定不如在大乾這邊清閒。
從氣場上就能夠感受出來，他真的很放鬆，也不爭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