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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秘書一言難盡的盯著喬晚晚。
喬晚晚挑眉看了回去。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你不聽你們陸總的話了？”
“……”
張秘書沉默著，嘴唇蠕動了一下，無奈的抿唇放棄要說的話。
喬晚晚卻不依不饒的湊上前：“你剛剛想要說什麼？你看著我的眼神裡面，好像有一種想要殺了我的情緒。”
張秘書情緒穩定的看向喬晚晚，如實道：“喬小姐就這麼理直氣壯？”
喬晚晚偏了偏頭：“什麼？”
張秘書繼續道：“陸總雖然讓我聽喬小姐的吩咐，但喬小姐接受陸總的好意，就這麼理直氣壯嗎？”
喬晚晚看著張秘書眼中的情緒，她臉上掛著的笑意頓了頓。
她知道張秘書是什麼意思。
張秘書一直跟在陸暨川的身邊，她和陸暨川鬧的最難看的時候，張秘書那時候扶著陸暨川，站在昏暗的路燈下，也是這樣神色平靜，但眼神不解的問她：
“陸總的真心，夫人一點都感受不到嗎？”
那時候她怎麼回答的來著？
她說她感受到了，但是她不要。
想起那些回憶，喬晚晚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她垂下眼眸冷靜了一會兒才重新抬起頭來。
“我後悔了。”
“什麼？”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張秘書下意識反問。
喬晚晚卻搖了搖頭轉身往外面去。
張秘書跟著出去，還在走廊你，張秘書的手機就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就調成了靜音，但是沒有結束通話電話，而是任由電話自動結束通話。
喬晚晚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
“怎麼回事？”
來電顯示再次出現在螢幕上，張秘書沒有說話，喬晚晚就看見了打電話的人是誰。
喬茵柔。
她眼神示意張秘書接通電話。
張秘書卻下意識搖搖頭：“喬小姐，這通電話我之前接通很多次了，是詢問陸總的行蹤的，但我確實不知道，接通之後也只是無謂的糾纏。”
“但你不解電話，喬茵柔就能放過你了？”
“……她已經去公司堵過我了，甚至查到了我家裡，所以這幾天我住在酒店。”
喬晚晚詫異的看向張秘書。
張秘書感覺到了喬晚晚的目光，眼神疑惑。
喬晚晚笑了笑，問：“你真的不知道陸暨川在哪兒嗎？”
“不知道，陸總離開之後也沒有給過我其他的資訊，所以剛才喬小姐和孫小姐說的陸總會幫助她，這句話大機率實現不了，江城藍新聞我雖然去過但並不是很熟悉，陸總不再，我就算是去了，高層也不會給我更多的面子。”
“我只是問你一句，你就說這麼多，生怕我用陸暨川的名義去欠債啊？”
張秘書低頭道：“我只是希望喬小姐下次要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可以先考慮一下這件事情的可行度，你如果懷疑淩小姐，我可以注意著淩小姐那邊的動靜，但又突然找一個孫茜出來，似乎沒有什麼必要，就算是孫茜和凌兮月起了爭端，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
“當然是有好處的。”
喬晚晚笑盈盈的回頭看向張秘書，正要繼續說下去，又看見張秘書還沒結束通話的電話，眼神示意了一下。
張秘書按斷了電話，抬頭看向喬晚晚。
“喬小姐說的好處是什麼？”
喬晚晚回過頭去繼續往前走。
“孫茜這個人做事認真負責，和凌兮月不同，就算是孫茜掌握了更多話語權之後不算是我們的人，也不會胡亂說些不中聽的話，如果能看在現如今幫她一把的面子上，對我們來說更是一件好事。新聞發言人，這是一個很好的人脈。”
張秘書愣了一下。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陸氏集團有自己的公關團隊，每次需要外界採訪的時候，也是陸氏集團佔據主動權，選擇哪些公司的記者能夠來採訪，基本都是經常合作的那幾家。
江城藍新聞雖然再江城有很大的話語權，但對陸氏集團來說，卻不算什麼。
可對喬小姐來說，意義就不一樣了。
張秘書剛想到這裡，喬晚晚忽然停下腳步轉身：“陸暨川在哪裡？”
“陸總在……”
張秘書下意識的回答並且抬起頭來，一觸及到喬晚晚的目光，張秘書立刻停住了，他抿了抿唇，無奈的道：“喬小姐，我說過了，我不知道陸總現在到底在哪裡。”
“那你剛才下意識的想說什麼？”
“……”
張秘書索性閉上嘴不說話了。
喬晚晚見此，開玩笑似的拍了拍張秘書的肩：“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別這麼害怕，我不問你就是了。”
張秘書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
張秘書才和喬晚晚分開，還在車上，陸舒華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陸小姐？”
張秘書接通了電話，那邊很快就傳來陸舒華的聲音：“你現在來我的住處一趟，你身邊沒有其他人吧？”
“沒有，喬小姐已經離開了。”
“那你過來。”
結束通話電話後，張秘書開車往陸舒華的住處去，才一進門，就看見陸舒華急匆匆的出來，才對上目光，陸舒華就道：“你自己進去，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解決。”
張秘書點點頭，看著陸舒華離開之後才進了屋內。
陸暨川就在客廳，前面的茶几上放著電腦，熒幕的光芒映照在臉上，他帶著一副細框金絲眼鏡，鏡片反射的光芒擋住了他的眼睛。
張秘書印證了心中的猜測，陸總果然在這裡。
“陸總。”
張秘書上前，陸暨川眼睛也沒抬，隨意的抬了抬手示意張秘書坐下。
隔了好一會兒，陸暨川才回過神來，摘下眼睛放到茶几上，往後靠著，揉了揉太陽穴，目光轉向張秘書。
“這兩天，誰找過你？”
“兩位喬小姐，還有夫人都打電話問過。”
“喬晚晚？”
“是的，而且喬小姐知道了凌兮月找人去採訪她的事情之後，找到了江城藍新聞的孫茜，說您會幫孫茜坐穩江城藍新聞發言人的位置。”張秘書如實道。
陸暨川聽到這裡，頓時眉心一跳，他眼睛微眯看向張秘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