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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喊我媽什麼？”
“晚晚。”
喬曌不贊同的喊了一聲。
喬晚晚立刻回過頭去：“媽媽？”
她很快反應過來，驚喜的盯著喬曌，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好一會兒才試探的開口：
“媽媽？你……認得我了？”
“說什麼傻話？我還沒說你，是不是又和暨川鬧彆扭了？”
“我……”
喬晚晚的驚喜還沒來得及笑話就聽見這句話，她回頭看向陸暨川。
程醫生立即反應過來，叫喬晚晚出去。
到了外面，喬晚晚問道：“程醫生，我媽媽……”
“喬小姐，如你所見，治療有了成效，你母親現在記得之前的事情，但我不確定這樣的情況能夠持續多久，之前我和陸先生在這兒，也發現了一些小問題，比如你母親的情況是斷斷續續的，要想穩定還需要繼續治療，但你母親現在想要立即回家，恐怕……”
喬晚晚輕輕‘啊……’了一聲。
程醫生又道：“還有一件事，我想知道喬小姐是想要保持你母親現在只記得這些事情的狀態，還是要你母親全都想起來？”
“這有什麼區別嗎？”
“是稍微有些區別，你母親現在本身情況就不太穩定，若是一時想起傷心的事情，收了刺激，只怕會有意外。”
“那就……先儘量保持我媽媽現在的狀態。”
至於之後發生的那些事情，等媽媽的情況好轉，總會知道的。
外面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瞞也是瞞不住的。
“這樣也好，但你母親現在的情況還不是很穩定，你們說話的時候儘量順著她的意思，我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暫且不在這兒。”
“好。”
程醫生離開之後，喬晚晚才回到房間裡。
喬曌一看見她進來，立刻就道：“晚晚，我們回去吧。”
“回去？”
“是啊，難道我還要一直在這兒待著嗎？走吧。”
喬晚晚張了張嘴，看見喬曌已經站起身準備走了，她又往陸暨川那邊看過去，陸暨川點了點頭。
喬晚晚沉默了片刻，上前扶著喬曌：“媽，你今天先不要回家，我心裡擔心，你去我那兒吧？”
“也好。”
喬晚晚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裡也有些不安。
她說的去她那兒，自然不可能是她現在住著的地方，那豈不是直接穿幫露餡了嗎？
她說的是之前和陸暨川結婚的時候住的地方，但她不確定陸暨川怎麼想的。
從療養院出來，喬晚晚護著喬曌上車之後，才側頭看向身旁的陸暨川。
“我想……”
“我知道，先上車。”
喬晚晚點了點頭。
上車後，喬晚晚你在後面陪著喬曌，陸暨川在前面開車，四十分鐘後，車輛進了停車庫。
這裡是她和陸暨川結婚的時候，在外面買的平層公寓，她許久沒有來過了，扶著喬曌送車上下來，喬晚晚等陸暨川在前面進了電梯，才一起進去。
進了屋，喬晚晚又沉默的看向陸暨川。
陸暨川示意一邊的房間。
等安置好喬曌，喬晚晚才從房間裡出來。
陸暨川坐在沙發上，剛剛放下手機，回頭看過來。
喬晚晚腳步一頓，復又走到陸暨川的面前：“今天謝謝你，要不是帶媽媽來這兒，就露餡了，程醫生說媽媽現在的情況還不穩定，受不了刺激，我想……能不能在這兒住兩天？”
“可以。”
陸暨川點點頭，示意喬晚晚坐下。
往房間那邊看了一眼。
喬晚晚道：“媽媽現在睡著了。”
聽見這句話，陸暨川才道：“網上的事情怎麼回事？我聽程醫生說沈敏去找過他了，因為這個？”
“程醫生也告訴你了？”
喬晚晚反問一句，沒等陸暨川回答就道：“那錄音我本來只是交給曼妮收著，沒有準備放出來，畢竟一直鬧下去也沒有什麼用，當時只是為了以防萬一錄下來的。但是沈敏把主意打到了媽媽的身上，我如果不給她找點事情做，我怕媽媽這邊出什麼意外，只是沒想到沈敏連陸家也不顧忌著了。”
陸暨川輕笑一聲：“沈敏能走到如今，自然會深思熟路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情，她讓人發出來的這些，還是特意避開了陸氏集團的，矛頭都指向你。”
“我知道，但我看效果也一般，經過網上這麼多輪的混戰，這些事情影響已經不會再往更大的方面擴大了。”
喬晚晚說到這裡，抬頭看了一眼陸暨川。
“這些事……我可以自己處理。”
“……嗯。”
陸暨川點點頭，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次日一早，喬晚晚從房間裡出來，剛開啟房門就看見喬曌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外，不遠處還站著頗為無奈的陸暨川。
喬晚晚隔得遠遠的，無聲詢問。
喬曌看了看兩個人，嘆了一口氣：“晚晚，你跟我來。”
“哦……”
喬晚晚不明所以的跟著喬曌過去，路過陸暨川身邊的時候，她停下腳步小聲詢問：“怎麼回事？”
“伯母心裡，我們還沒離婚。”
“所以？”
“所以我們應該住在一起，而不是分房睡。”
“……”
喬晚晚頓時明白過來，她垂下頭，跟著喬曌的腳步去了房間裡。
“把門關上。”
喬晚晚沉默著關了門，轉身才剛抬眼，就聽見喬曌問：
“你和暨川之間，發生什麼事了？”
“媽，我們沒有什麼啊。”
“那你們的房間是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他一直在接電話，我覺得吵就去別的房間睡了，今天晚上不會這樣了。”
喬曌懷疑的看著她，許久才幽幽道：“我總覺得你們之間的氣氛不對勁，而且總覺得心裡空空蕩蕩的，像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被我忘記了，但一時間想不起來。”
“媽……”
一看見喬曌低頭皺眉，喬晚晚立刻上前去。
“媽，想不起來的事情就不要糾結了，慢慢的肯定會想起來的。”
“對了，你爸呢？”
喬曌忽然抬頭問了一句。
又道：“茵柔那孩子也不在。”
喬晚晚張了張嘴：“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