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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孫，你說咱要是把這個幹了，能分到多少。”
“做夢呢吧，弄下來那幾個女的也肯定都是老大專屬，你錢大壯這輩子都輪不上。”
夜幕中，兩個穿著防寒服的男人躲在山坡上，用望遠鏡觀察度假山莊情況。
錢大壯嘆了口氣，用手掏了掏褲襠說道：“真TM見鬼了，咱們怎麼就不是沒那個啥能力呢？”
“人各有命，咱哥倆能活著就不錯了，以前那些兄弟差不多都死光了。”孫國章撇了撇嘴說道，“差不多回吧，都摸清楚了。”
他和錢大壯以前都是在社會上混的，給人要債，威脅威脅小三，看看酒吧什麼的，手下幾十號小弟，也算是一方人物。
末日之後，喪屍爆發。
兩個人都成了光桿司令，只能投靠更厲害的。
對方之前只是不入流的小混混，結果覺醒能力，成了超凡者，一下子成了老大。
他們兩個見了，連坐著都不行，要跪地行禮。
上哪說理去。
“行吧，聽你的。”錢大壯聽說回去有些不情願，可還是點了點頭。
兩個人走了足足半天，才來到一座別墅。
桃園度假山莊佔據郊外大部分土地，但其他地方並非沒有人。
風景好的地方修建別墅也是常態。
這裡原本是打算做成別墅區買的，可惜剛弄完，就遭遇末日，也就荒廢下來，但大部分建制保持完整，住人沒問題。
兩個人來到其中一棟，敲門而入。
頓時間，熱氣湧來。
孫國章和錢大壯如獲新生。
別墅內大廳內，巨大壁爐熊熊燃燒。
裡面什麼都有，木材，桌椅板凳，鋼琴，床架……
還有幾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小弟正在喝酒吃肉，五六個人拉扯著兩個女人調戲。
看到他們兩個進來，幾個人面露不屑，吹著口哨。
“這不是孫老大，錢老大麼？”
“外面天氣怎麼樣？”
“不會又說沒有訊息吧？”
錢大壯聞言怒不可遏，瞪大眼睛。
有個人直接拿起一截吃剩下的骨頭砸過去。
“老東西瞪誰呢？”
“還以為自己是老大呢？”
“信不信小爺現在就弄死你？”
錢大壯不服氣還想說什麼，孫國章卻拉了拉他，對著那邊賠了笑臉，快步向樓上走去。
在這裡，他們同為小弟，但地位更低。
沒辦法，末日之後，喪屍爆發，年輕力壯的能和喪屍搏鬥，他們不行。
以前這些人想見他們一面都難，現在……
“忍一時風平浪靜。”
孫國章小聲勸說。
世道如此，人在屋簷下只能低頭。
兩個人很快來到二樓。
還沒有轉過樓梯，就聽見一陣嗚咽和哀求聲，中間夾雜著男人大笑，瘋狂無比。
“裝什麼純，你TM發育這麼大，不就是勾引人的麼？”
“還有你，真是個畜生，這都立正了，還說對妹妹沒有想法？”
孫國章和錢大壯頓時愣住。
哪怕不是第一次知道，仍舊無法理解。
這是個什麼變態。
二樓大廳內。
兩男兩女。
其中一個男人年紀大些，跪在地上，渾身上下滿是傷痕，手指更是被切掉兩根，赤身裸體，不敢抬頭。
他對面，則有兩個女人。
一個四十歲上下，風韻猶存，身上同樣滿是鞭打痕跡，手腕腳踝被勒得沒有血色，四根繩子匯聚在一起連線著房梁。
整個人面朝下搖搖晃晃，手腳分開像是飛機，高度正好是男人站起身來校服一下。
另一個女人那跪著那個男人有幾分相似，三十來歲，神情麻木，彷彿失去靈魂。
孫國章沒有二話，立刻跪下說道：“老大，我們回來了。”
說著，他給錢大壯試了個眼色，後者不甘心跪下。
唯一站著那個男人頭都沒有回，不耐煩道：“說說吧，在沒有訊息你們就去死。”
這個男人叫做周海。
而地上跪著那個就是他曾經的老大，吊著的是大嫂，另一個女人則是大哥妹妹。
這三個人在他當小弟那段日子裡面沒少欺負他。
末日降臨，一朝地位轉換。
周海自然要狠狠報復回來。
“我們查清楚了，度假山莊確實被人佔領，大約五六百人，還有車……”
孫國章主動開口介紹，把這幾日觀察到的情況盡數說了一遍。
“哼，就這？”周海聽過後冷笑一聲，“你們帶路，讓老張帶人去就行了。”
“是是是。”孫國章連忙答應，拉著錢大壯離開。
不多時，二人再次離開別墅。
行動之前，他們仍然要去監視。
沒辦法，地位地下最苦最累的活都是他們。
“你怎麼回事，沒說實話呢？”錢大壯用手捂著領口，有些狐疑。
剛才彙報過程中有不少疏漏。
比如度假山莊的人訓練有素，孫國章卻說都是周圍村鎮的流民，普通百姓。
還有好幾個看起來就很厲害，疑似超凡者的存在，孫國章卻說只看到兩個人出手，就是力氣大而已。
類似細節還有不少，總體上就是隱藏了度假山莊實力。
“你還真想繼續跟著周海混？”孫國章嗤笑一聲，目光冷冽，“他們真打下度假山莊能有咱們什麼事情？”
“倒不如讓他們去送死，兩邊火拼。”
“反正最後誰輸誰贏對咱們都沒有壞處。”
“周海贏了，咱們也算是立功，日子照舊，要是度假山莊贏了，咱們甚至可以去邀功。”
錢大壯聞言露出瞭然之色，豎起大拇指道：“還是你高明。”
孫國章不屑道：“山豬吃不了細糠，周海他們那夥人小人得志，有了什麼能力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老大是那麼好當的？”
“行動之前調查情報是重中之重，他們卻根本不關心，只會在女人身上使勁，那些所謂得力干將也差不多。”
“嫌天氣冷不願意出來，害怕危險讓他們送死。”
“那就別怪咱們心狠手辣。”
很快，兩個人回到先前監視地點。
等到後半夜，老張才帶著十多個人姍姍來遲。
到現場也不問情況，直接下令行動。
然後拿出他們的秘密武器。
炸藥。
在他們看來。
什麼人多勢眾，什麼超凡者，都是垃圾。
炸藥在手，天下我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