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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宸先將沈鳴鸞送回理工大學後，很快來到步行街。
事實上，兩地相距並不遠，直線距離也不過一千米左右，只是如今道路堵塞加上喪屍密佈，變得與世隔絕，尋常人根本難以透過。
張宸也沒有開車，而是駕駛了電動車揹著個一人多高的旅行包。
“沒法找呀！”
環顧四周。
高樓林立，殘破建築物內隱約間有喪屍行動。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冷風呼嘯。
馬路上倒著不少屍體，大部分都殘缺不全，還有些蜷縮在廢墟之中，看樣子是活生生凍餓而死。
他來之前預想過這種情況，此刻親眼所見，仍舊難免有些失落。
根據蔣紅口供，再加上李軒屍體上那套嶄新名牌內衣推斷據點位置其實不難。
要說李軒末日之前就在家裡準備好那套內衣。
張宸也只能自認倒黴。
“還有李軒口中那個神秘老者又是誰，當初被選中那些人又去到什麼地方。”
搖搖頭，張宸收斂心神繼續前進，尋找那家專賣店。
“嗯，這麼多屍體？”
張宸走了十幾米後又發現更多屍體，眉頭不由得皺起。
他們身上都有不同程度凍傷，看起來也是剛死不久。
莫非有人在大開殺戒？
他順著屍體方向繼續向前，很快來到一家快餐店外面。
“砰！”
張宸一腳將大門踹開，同時後退。
他如今身體素質已經是人類巔峰，不管是五感還是力量，都遠超常人。
這裡，有呼吸聲。
張宸看了看，並沒有危險，旋即向內走去。
“出來。”
他站在後廚門口，冷冷地開口。
裡面呼吸聲更加急促，卻無人應答。
“我知道你們在裡面，我不想傷害你們。”
張宸說著掏出一包壓縮餅乾，順著門縫丟進去。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永遠奏效。
在末日，食物就是硬通貨。
半晌過後，門吱嘎一聲開啟，四男二女六個人滿眼警惕。
“我並沒有惡意，就是想跟你們打聽點事情。”張宸笑了笑，“能說說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麼，我看外面有很多屍體。”
聞言，六個人更加緊張，彷彿觸碰到某種禁忌。
張宸搖了搖頭，拿出一盒壓縮餅乾和礦泉水說道：“誰的答案讓我滿意，這些就給誰。”
霎時間，六個人齊刷刷開始咽口水。
“是霍洋，他瘋了。”
有人搶先回答，然後直勾勾盯著壓縮餅乾。
“霍洋在找蕭老師，搶走了我們的食物，想要逼迫蕭老師現身。”
又一個補充道。
“霍洋那夥人喪心病狂，之前還逼著我們加入他們來著。”
“前幾天他們老大走了，霍洋就肆無忌憚起來。”
其他幾個人也七嘴八舌補充，對於那包餅乾十分渴望。
“你們說那個老大什麼樣子？”
張宸皺起眉頭沉思。
“不知道，天天穿個黑衣服，帶著帽子。”
“反正可兇了，像個超人一樣，揮揮手就能讓人飛出去。”
“臉上好像有道疤痕，我是聽之前一個逃出來的姐妹說的。”
聽到這，張宸幾乎可以確定，那個老大就是李軒，迫不及待問道：“見過的人在哪？”
“死，死了。”那個女生明顯被嚇到，小聲說道，“她身上有很多傷痕還被侵犯過，出來不久之後就死了。”
深吸一口氣，張宸冷靜下來，繼續問道：“跟我說說霍洋那夥人的情況？有幾個超凡者？平時都在什麼地方活動？”
“他們據點在那邊的寫字樓，末日之後那個老大招攬了很多人，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你說的超凡者應該只有兩個，除了老大就是霍洋，他能把人凍成冰塊，但是其他人也很厲害，能打喪屍。”
“聽說最開始加入他們的人不少，可是那個老大像皇帝一樣，還逼著他們和喪屍戰鬥，死了很多人。”
張宸想了想又問道：“你們不聽話還能活著？”
幾個人默默搖頭，不明所以。
“像你們這樣的人多麼？”張宸追問道。
“有不少，他們也就是隔三岔五出來蒐集物資還有把好看的女人帶走，至於男人，偶爾會帶走幾個。”
“說說那個蕭老師吧？”張宸點點頭，大概明白李軒要做什麼。
其實和他之前做的差不多。
養蠱，等著更多超凡者出現，等著強大喪屍出現。
至於之前那些行為，更像是為了建造自己的樂園。
李軒，完全就是土財主作風，倒是和性格相符。
看起來之前猜測沒有錯，附近應該沒有暗夜教會更高層負責人。
“蕭老師也是超凡者。”
“她能隱身。”
“聽之前逃出來那個姐妹說，是蕭老師救了她們。”
“你可以幫幫蕭老師麼？”
“她給過我們吃的，沒有她我們早就死了。”
幾個人突然想到什麼，目光灼灼盯著張宸，似乎蕭老師比他手上那些食物更加重要。
張宸不置可否，將餅乾和水放下，轉頭離開。
至於這六個人後續如何，會不會分配不均打起來，和他關係不大。
“我這也算是做好事了吧！”
張宸搖搖頭，騎著電動車來到寫字樓。
“這也太鬆懈了吧？”
他稍微觀察下，就確定沒有明崗暗哨，隨便可以進去。
有點奇怪。
一路來到寫字樓三層，他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五六十人聚集在一起。
其中二十多個身強體壯，裝備精良，面色紅潤明顯是一波。
至於剩下那些，衣衫單薄，面黃肌肉，瑟瑟發抖，明顯是俘虜。
而正中央椅子上。
一個身型高大的年輕人翹著二郎腿，目光環視周圍。
“蕭老師，你要是再不出來，又要有人死了。”
說著，他招了招手。
有人推搡著一個年輕女孩子來到窗邊，作勢要往下推。
“臥槽，是他！”
張宸站在外面走廊，並沒有驚動任何人，靠著超凡四階五感，對於裡面情況瞭如指掌。
之前聽名字沒想起來，現在看到本尊記憶慢慢浮現。
這個霍洋是他同階學生。
富二代，囂張跋扈，風流成性。
要只是如此也還好，花錢享受你情我願，可怕他偏偏有奇怪癖好。
身邊專門有人迷暈少女，也有人誘騙女同學一起去聚會……
類似事情聽說有不少。
記憶中，甚至有人為此跳樓。
“等等，那個蕭老師該不會是蕭雨如吧？”
張宸想著，腦海中浮現出一道豐腴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