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我的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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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燈明等了兩天，格雷川並沒有露面，屍檢報告也出來了，並未看見什麼中毒現象，縣裡的那個法醫的說法是，她可能死前吸入了大量的海洛因，所以要解刨，氣的王燈明直罵娘。
西斯也出院了，在警局修養，動不動問柳道進展如何，柳道說的頭頭是道，就像是馬上要破案子的節奏，瓊斯梅迪躲在一旁笑的喘不過氣來。
柳道在竭盡全力的查案，王燈明倒是沒什麼事了，柳道告訴他，只需要盯著格雷川什麼時候冒頭就行，其他的，他搞定。
有個這麼勤快，這麼靠譜的半道師弟，王燈明何樂而不為。
至於柳道的偵探能力究竟如何，從他對案件的嚴謹分析以及超強的邏輯推理，王燈明甘拜下風。
今天，沒什麼鳥事，閒著沒事，他去餃子館逛逛。
餃子館定於下週的星期三重新開張，王燈明進去的時候，除了陳青，還有兩個越南女店員，正在打掃衛生，收拾雜物。
她正在櫃檯上拿著一個計算器，計算著什麼。
“王警長....”
王燈明搓搓鼻頭，做出轉身就要走的姿勢。
“對不起，王燈明，你怎麼來了？”
王燈明這才道：“就是，老叫我警長，聽著耳朵都起繭子了，你在幹啥？”
“我新準備了一個賬本，還有，原來的一名打工的走了，我換了一個，並且加請了一名服務員，還有.....”
王燈明將陳青拿給他的賬本放在了桌面，看都不看。
“我只是個入股的，我什麼都不懂，店裡的事情，你說怎麼整就怎麼整，你給我看，我也看不懂。”
陳青笑了一下，說道：“看你說的，既然是合股，賬目當然要清楚，一分一厘也得清楚，要不，就是一本糊塗賬。”
這麼多天了，王燈明是第一次看見她笑。她的神采也恢復了些許，臉上不會那麼蒼白，帶著點紅潤，王燈明清楚，這是工作狀態給她帶來的精神支撐。
她的確不是一般的美，現在的她，有種悽楚的美。
格雷川就是因為調戲陳青，被王燈明修理的阿媽都不認識。很多人來吃餃子，有的是衝著陳青來的，王燈明忽然有種奇怪的念想，像她這樣的人，不應該做這樣的工作，她應該幹些諸如畫畫，編劇什麼的更加合適。
陳青見警長突然不說話，看著她的臉，便擦著自己的臉：“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
王燈明意思到自己失態，正好，陳青的右邊的鬢髮上沾著一條不知道從哪裡飄來的細細的紅色絨毛。
“別動。”
王燈明伸手去取那根絨毛，馬上手又縮回來。
“怎麼了？”
“頭髮上有東西，是一根紅色的絨毛。”
“是嘛，在哪？”
陳青用手去摸鬢角處的絨毛。
“我重新置辦了一些小座椅，還有一些絲質裝飾品，這零零碎碎的東西怎麼飄到我頭上了。”
偏偏那絨毛非常的堅強，陳青怎麼撫弄，附著在頭髮上，它就是不下來。王燈明再次伸手，將那根絨毛摘下來。
“謝謝....”
“謝什麼，這一樓被你弄得這麼漂亮，都像是翻新了一樣。”
陳青說道；“除了牆壁沒唰，吊頂沒處理，基本都是新的，該換了。”
王燈明清楚陳青為什麼這麼做，他嘴裡沒說，他也不會提劉鴻盛。
“徐欣軒呢？”
“她回市裡去了，她的調令，下週生效，她下週一就成了你的管轄區內的一員了。”
“真的？這麼快？”
“是，已經定下來了。”
“那太好了，又可以打麻將了。”
“那也差一隻腳啊。”
“沒事，我們可以培養瓊斯梅迪打麻將，你不知道，她很瘋的。”
陳青又忍不住笑了，道：“真是羨慕你，我看你們真的是一對兒，有沒有打算？”
“打算什麼？”
“什麼時候把事情辦了呀。“
王燈明摘下警帽撓撓頭，說道：“她，還沒那麼早，八字還沒一撇，行了，你忙吧，我回警局了。”
“好，你慢走。”
陳青將王燈明送到了門口。
王燈明上了路邊的警車，陳青微笑著，揮手跟他說再見，這一刻，王燈明彷彿看見，原來的陳青好像又回來了。
回到警局，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只見西斯坐在自己的那張鱷魚皮的椅子上，正和瓊斯梅迪說著什麼，瓊斯的旁邊，站著一個看上去吊兒郎當的年輕人。
瓊斯梅迪此刻，筆直的站在西斯的跟前，一手端著警帽，一手貼著警褲的中間線條，就像是瓊斯梅迪因為遲到第一次見到王燈明的樣子，標準的挨訓方式，神情特別嚴肅的說。
“怎麼回事？”
西斯一副領導的樣子，居高臨下的說道：“王警長，有人投訴，你的警員，也就是瓊斯梅迪警員，她暴力執法，非常的暴力，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處理？”
王燈明皺眉：“瓊斯，怎麼回事？”
“剛才，就在離警局不遠，有一單子車輛碰刮事件，我去處理的，駕駛肇事車輛的，那，就是這位，他當時對所撞車輛的女司機不但不道歉，還對受害人無禮的辱罵，我就給了他兩耳光，他直接投訴我來了，你不在，西斯警司就接下來了這個投訴案。”
“事實是這樣的嗎？”
王燈明問那個白人青年。
“是，就算我罵了那個蠢女人，巡警也不能亂打人，她是濫用執法權！”
“這麼說，你承認，不久前發生的交通事故過錯的一方是你，對不對？”
白人青年倒是不臉紅，說道：“是，我承認，是我的錯，可這位巡警不應該....”
啪啪，嘭咚！
王燈明先是兩耳光，接著一腳，將投訴的人打得瞬時蒙逼。
“先生，提醒你一下，我們警局處理像這類的交通案子就是用這樣的處理方法，你要是對我們的處理方式不服氣，你可以立刻找你的律師來告我，走吧！”
肇事司機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肚子，痛苦的說道：“去，去哪裡？”
“蠢貨，既然你要投訴，就得按程式辦事，一步都不能少，先把你關起來，等著你的律師來保釋你，保釋完成，你再走投訴程，走吧.....”
“警長，警長，這....”
肇事司機求救似的望著西斯。
西斯也蒙了，沒想到王燈明說動手就動手。
“西斯警司，請你閉嘴，雖然你的級別大過我，但，這是我的地頭。”
西斯盯著他，
王燈明都不想看他，對那肇事司機道：“走啊，等什麼？”
“不，我撤訴，我不投訴了，不了....”
說完，這傢伙，腳底抹油，一閃身就開溜。
投訴的人跑了，西斯一時間還不知道說什麼好，就是那麼盯著王燈明。
“西斯警司，我再重複一遍，這是我的地盤，麻煩請你讓一讓，那個位置也是我的。”
西斯終於嚷道：“王警長，你太囂張了，你居然....”
“滾！”
西斯的眼睛開始噴火，然而，他的是零星小火，王燈明的是熊熊大火。
門外，雷神聽到了裡邊的爭吵，趕緊來勸架，西斯借勢下坡，指著王燈明，罵罵咧咧的離開了辦公室。
嘭咚一聲，王燈明將辦公室的門關上，正想罵娘，瓊斯梅迪的辣吻送上：“親愛的，我以後再也不說你娘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