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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瞪大了眼睛,餘光卻看到她的身後不知何時,已多了一雙黑色的長靴,黑色的衣角上繪製著詭異的圖案。

“!!!”

白落雨忍不住低低地尖叫了一聲,她連忙捂住了嘴。

白落雨本就心虛,這會兒看到那雙長靴更是險些嚇得心臟都跳了出來,冷汗瞬間打溼了她背後的衣物,她的腦中瞬間一片空白,她強忍著心底的恐懼轉過了身,便對上了一雙琥珀色的眸子。

那人身量極高,高大的陰影幾乎將她整個人都納入其中,他的五官比常人更加深邃,是極為凌厲冷漠的樣貌,銀色的長髮隨意地落在身後。

她隱隱記得先前在顧南挽身邊見過這個男修……

白落雨忍不住退後了幾步,直到撞到了那桌子上方才停下,藥罐中的熱氣落在她的身後,她的眼珠子轉了轉,她沒能察覺到他周身的靈力波動,想到先前這男修亦是沉默地跟在顧南挽的身後,她只以為是顧南挽養的男寵,畢竟那些尋歡宗的女子最不正經。

白落雨心思急轉,他當下惡狠狠地瞪了戚無宴一眼,卻是率先冷聲呵斥道,“你來這裡幹什麼?煮藥的人呢?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淨會偷懶!”

方才已經離去的傅羅衣這會兒卻是趴在窗子上,託著下巴看著兩人的鬧劇。

白落雨的目光在二人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心知不妙,她便要繞過戚無宴走向門外,卻見戚無宴仍是神色涼涼地擋在她的面前,她的聲音略微有些尖銳,“讓開!你要幹嘛?你這個低賤的小白臉,小心我讓姑姑殺了你!!”

傅羅衣,“???”

他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人叫戚無宴低賤的小白臉……別說,還挺稀奇!

傅羅衣咧了咧嘴,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

白落雨心底有些焦急,眼見情勢不對,她提起靈力,一掌拍向戚無宴的心口便要奪門而出,卻只覺一陣劇痛襲來,只見她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猛地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牆上。

戚無宴涼涼地看了幸災樂禍的傅羅衣一眼,“搜。”

傅羅衣,“?”

傅羅衣反應了片刻,才意識到戚無宴是讓他搜身,他認命地嘆了口氣,走向了白落雨,白落雨見狀連忙大叫道,“你別過來!你別碰我!”

傅羅衣倒沒什麼男女有別的心思,他行醫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女人身子都見過,在他眼裡,都只是幾塊肉而已。

傅羅衣掐住了她的脖子,不顧她瘋狂的掙扎,在她的身上摸索了一圈,找了一圈,而後從她的指縫裡扣出來了一包藥粉,傅羅衣的目光在她的面上掃了一圈,“這是什麼!”

白落雨眼底閃過一絲心虛,卻是梗著脖子道,“我只是過來看看!這是醫修給我開的藥,還給我!”話落,她忙伸出手想要搶回傅羅衣手中的藥,桌上的藥罐子一晃,卻是瞬間摔落在地,只聽一聲脆響,清脆的碎裂聲瞬間打破了夜間的寧靜,滾燙的藥汁瞬間濺了滿地,雪白的雲衫染上了泥土與褐色的藥汁。

顧南挽亦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響,她站起身走出了房間,金鳳見狀連忙拿起一旁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姑奶奶等等我!”

幾人尚未走到隔壁的院子中,便聽一道尖叫聲從隔壁傳來,滾燙的湯汁潑了她滿身,白落雨幾乎維持不住面上的冷淡神色,她疼的一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然而更令她害怕的是,傅羅衣將那藥粉塞到了袖中,卻是笑眯眯道,“這藥等會交給藍鳳看看。”

白落雨的面色瞬間大變,她顧不得周身的疼痛,拼命想要從傅羅衣手中搶回藥粉,“還給我!你這個低賤的人類,快還我!”

顧南挽的目光在房內停留了片刻,白落雨的尖叫聲吵的她腦中隱隱作痛,金鳳亦是皺了皺眉頭,卻聽戚無宴冷聲道,“給她服下。”

傅羅衣聞言,麻利地將那藥粉開啟,卻是捏著白落雨的臉,不顧她的掙扎便直接將那藥粉全部灑入了她的口中。

白落雨面色變了又變,她連忙扣著嗓子想要將那藥粉吐出來,然而那藥粉入口即化,甚至還有一些藥粉撒入了她的眼睛中,她險些將膽汁都要吐了出來,那藥卻依舊落在了她的腹中,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只覺得肚子立刻疼了起來。

傅羅衣看了她一眼,只見白落雨的眸底爬上了一絲血痕,她神色扭曲地捂住了肚子,“和顧南挽中的是同一種毒?那隻大鵬雕給你的?”

顧南挽落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緊,只聽一道沉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為什麼?”她轉過頭,便見藍鳳匆匆從外面走來。

藍鳳不可置信地看著滿臉猙獰的白落雨,她難以理解,為何那個善良乖巧的白落雨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

白落雨咬了咬牙,忽的大笑出聲,眼見事情敗露,有些破罐子破摔道,“還不都怪你!我把你當親孃看待,這麼多年來拼了命地討好你,你呢?那個顧南挽一來,你有將我放在眼中嗎?我為了華陽城付出那麼多,憑什麼全部拱手讓給她?!你還為了她羞辱我!”

她的眼眶通紅,她有些崩潰地大叫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嗎?”

眼見她還要繼續掙扎,戚無宴的眸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將他們廢去修為,和大鵬雕一起丟到朝堯界。”

白落雨聞言當即尖叫出聲,她眼眶通紅地看向藍鳳,“你們不能那樣對我!姑姑救我!你放開我!姑姑……”那朝堯界幾乎令修仙界中人聞風散膽,凡是被丟到那裡的人皆會被萬鬼啃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凡是被丟進那裡的人,幾乎從未有人能活著逃出來!

她的眼淚瞬間便落了下來,“姑姑你救救我,我不想去那裡,我不想死,我再也不敢了姑姑,你救救我……”

藍鳳看著狼狽的白落雨,她嘴唇動了動,卻只面色無奈地移開了視線。

白落雨一怔,猛地瞪大了眼睛。

戚無宴面無表情地退出了房間,他看向還站在院外的顧南挽,捏住她冰涼的指尖,拉著她回了房間。

金鳳見狀連忙想要跟上去,卻聽傅羅衣揚聲道,“兄弟你幫我一下!”金鳳腳步一頓,便見面前的院門已被瞬間關上,他有些不開心地走向傅羅衣。

傅羅衣又給白落雨餵了顆藥,他頭也不抬道,“麻煩你去幫我抓一下白承語,別讓他給跑了。”

………………

顧南挽被戚無宴牽著走進了房中,她的指尖微微蜷縮,忍不住想要抽回指尖,卻察覺到那隻大手微微收緊,捏緊了她的指尖。

顧南挽抬起頭看向了戚無宴,只見他微微垂首,琥珀色的眸子正靜靜地看著她,他隨手帶上了房門,將一切的喧囂隔絕在外。

顧南挽隱隱覺得他的神情有些奇怪,她眨了眨眼睛,小聲問道,“戚無宴,你怎麼了嘛?"

戚無宴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只見她一身素衣,單薄的衣衫空蕩蕩地掛在她纖細的身子上,衣衫下的腰肢細細的一截,一張臉不過巴掌大,幾縷碎髮落在她的眉眼之間,她微微仰著臉兒,眼尾微挑,清澈的眸底氳著層朦朧水意,沒了往日的明媚,多了絲可憐。

戚無宴喉結滾動,琥珀色的眸子中印上了一絲暗色,低沉的聲音於黑暗中緩緩響起,“你想解毒嗎?”

顧南挽點了點頭,“當然想啊,但是現在沒辦法呀。”長老們還未回來,傅羅衣也沒研究出解藥,只能等了。

卻見戚無宴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簡,靜靜地放到了她的面前。

顧南挽有些疑惑,她快速地掃了一眼那玉簡,待看到那雙修之術後,她的眼睫顫了顫,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她沒有回答戚無宴的問題,卻是反問道,“那你呢。”

顧南挽清楚地知曉,中了這毒有多麼痛苦。

卻見戚無宴微微俯身,顧南挽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身後是堅硬冰冷的房門,凸起的門栓抵在她的腰間,她的呼吸微滯,離得近了她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戚無宴額心的金印黯淡了幾分,在這濃郁的夜色中,似是籠上了一層淺薄暗色,襯著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沒了往日的神性冷漠,反倒是多了一絲陰騖邪氣。

淺淺的冷香繚繞在她的鼻翼。

高大的身形攔住了她的去路,戚無宴捏住她柔軟的指尖,他眼睫微垂,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落下了一圈漂亮的陰影。

顧南挽伸出指尖,摸了摸他額心的金印,卻見那金印上的暗色沒有一絲變化,“你的金印怎麼了?”

戚無宴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長臂舒展,驀的將顧南挽攬入了懷中,沉沉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際,卻是低聲道,“我不想你痛苦。”

再看到顧南挽疼的徹夜難眠之時,他便生出了這個念頭,他不想再看到她痛苦的模樣。

以往,他看到那些為其他人付出生命付出一切的事蹟,只覺得可笑又愚蠢,然而,在知道這法子能救顧南挽,減輕她的痛苦之時,他甚至沒有片刻的遲疑,他只想讓她不再痛苦。

無關情/欲。

顧南挽有片刻的愣怔,她抬起頭,卻察覺到微涼的掌心落在了她的面上,遮住了她的視線,面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聽覺在此刻卻變得格外的靈敏,她可以聽到他逐漸變重的呼吸聲,伴隨著雄厚的靈力緩緩地流入了她的體內,緩解著她周身的痛苦。

顧南挽口中有些乾澀,“你……”

“別怕。”

“我自有辦法。”

顧南挽沉默了片刻。

“我還要保護你,我不會出事的。”

戚無宴喉結滾動,眸底一片晦暗,身形卻是有些緊繃,他的心底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他難得地有些無措,甚至,比第一次更加緊張。

戚無宴落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緊,他的目光有些閃爍,前些日子他看了那麼多的雙/修之術,又翻了那麼多藍皮書,總該是有些作用的。

第68章咳咳

進步基本是沒有的。

隨著戚無宴的話音落下,房內有片刻的死寂,燭光隨著晚風輕輕搖曳,於他面上落下了一道明明滅滅的陰影。

戚無宴落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用力。

顧南挽睫毛顫了顫,長長的睫毛掃過他的掌心,帶起一陣些微的癢意,戚無宴指尖微動,他的目光落在那蒼白的唇上,微微俯身,於她的唇角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他的呼吸漸重。

這個吻似是開啟了一道枷鎖,這些日子以來被壓抑於暗處的yu/念宛若洶湧的洪水瞬間爆發,他有些失控地咬了咬她柔軟的唇,似是獵食的猛獸,恨不得將覬覦已久的獵物揉入骨髓吞/吃入腹。

微涼的呼吸落在他的頰邊,伴隨著一股恐怖的威壓,顧南挽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越發緊張地貼在冰冷的門板之上,落在她腰間的手臂越發的用力,他的肌肉繃緊,呼吸漸重。

面前一片漆黑,只有他愈漸沉重的呼吸急/促地落在她的耳際,山洞中發生的一切猶如潮水一般湧入了她的腦海中,眼前的這一幕似乎與那一日重合,顧南挽不由得有些害怕。

她下意識地想要推開面前之人,“戚無宴,你先別……”

卻聽身旁傳來一道稚嫩的啾啾聲,二人瞬間被驚醒,戚無宴微微側首,便看到一團毛團子正攤著肚皮睡的四仰八叉的,戚無宴的目光落在他圓滾滾的肚皮上,哪怕是在睡夢中,他仍是下意識地抱著那雪白的蛋不放。

小肥啾翻了個身,無意識地啾啾了兩聲,戚無宴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只聽門外傳來了幾道腳步聲,隨即是金鳳有些不滿的聲音,他嗤笑了一聲,陰森森道,“那大鵬雕嘴還挺硬,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還有那對兄妹兩,白養了他們那麼久,狼心狗肺的,就這樣直接把他們丟到那裡還便宜他們了!就應該把他們千刀萬剮!”兩人卻是停留在了院中,再未離去。

顧南挽連忙推了推他的手,她壓低了聲音,用氣音道,“你先放開我!”

戚無宴的目光閃了閃,卻是沒有放開她,反倒是直接將她抱入了懷中。

身體猛地失重,顧南挽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肩膀,戚無宴見她滿眼心虛的模樣,琥珀色的眸底帶上了一絲連他自己都不知曉的,微不可查的笑意,他親了親顧南挽的鼻尖,隨即,微涼的唇落在了她纖細的頸間,顧南挽呼吸一滯。

房外金鳳的聲音越來越近,她幾乎可以聽到金鳳行走時衣物摩擦的聲音,恰在此時,戚無宴卻是輕輕啃咬著她雪白的耳垂,耳邊傳來一陣輕微的癢意,顧南挽眼睫一顫,眼底爬上了一層水意,她連忙捂住了嘴,生怕發出什麼聲音,她狠狠地瞪了戚無宴一眼。

戚無宴居高臨下地看著顧南挽,只見她的眸底覆著層水汽,目光流轉間,眼波流動水光瀲灩,說不出的動人。

他的喉結滾動,只見絲絲縷縷的黑霧自他們的腳下蔓延,將他們籠入其中,連窗臺上的小肥啾也被那黑霧一同籠入了其中。

須臾,只見幾人的身影已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人呢?剛剛還在這裡的?挽挽?小姑奶奶?”金鳳從院外探出腦袋,卻見房內空蕩蕩的一片,昏黃的燭光隨著晚風輕輕地搖曳著,房內早已不見顧南挽的身影,甚至,連那睡在窗臺上的小肥啾都不見蹤影。

傅羅衣用小刷子將那散落的藥粉收拾到一起去,隨口道,“解毒去了吧。”

金鳳聞言有些納悶地皺了皺眉頭,他趴在窗臺之上,有些煩躁地踢了踢腿,“他怎麼解毒啊?不是還沒研究出解藥嗎?也不知長老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哎……該死的大鵬雕!該死的臭蟲!該死的戚無宴!”

金鳳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他本以為能從金翅大鵬雕那裡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結果發現他的識海與先前那些修士一般,皆是空蕩蕩的一片,那金翅大鵬雕的嘴也硬的很,不管怎麼折磨他,他連屁都沒一個!

問了幾日,也沒能問出什麼訊息來,只知道他身後還有一個什麼狗屁仙尊,而顧南挽的母親還在他們的手中,他們仍是不死心,想要抓住顧南挽。

往日最瀟灑的金鳳忍不住嘆了口氣。

傅羅衣被他念叨的有些頭疼,他捂住耳朵,將那些藥粉收進了瓶子之中。

這戚無宴也不容易啊……

到時候若是讓那些老鳳凰知曉這事,八成得炸。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一股濃郁的鴻蒙之氣撲面而來,面前盡是灰濛濛的一片,顧南挽再睜開眼睛之時,卻見他們已經離開了華陽城,到了一處陌生的房間,房內空蕩蕩的一片,只有一張極大的床與一張木桌。

窗外卻是仍冒著熱氣的溫泉,四處皆是茫茫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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