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控鶴校尉
阿基米德沒有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書包網www.shubaoin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剛過兩天舒心日子,李靖就被急招進宮覲見天子。
回來便面露不悅,先是把李德謇招入書房,嘀嘀咕咕半天,又把李北斗招了過去。
李北斗剛入書房,就聽李靖大喝一聲,“逆子,給老夫跪下。”
李北斗一愣,看了一眼李靖,憤憤不平的欲言又止。
李靖牛眼一瞪,李北斗這邊立馬跪下,小聲嘀咕,“哼,跪就跪,又不是沒跪過。”
“你這孫子貌似很是不服氣?”
“孫子不敢。”
“哼,還有你不敢幹的事?馬蹄鐵這麼大的事,你這孫子既然敢不和老夫商量一下。”
李北斗很委屈,在他看來這只不過是為了轉移話題隨口一說的小事,不至於讓老爺子如此動怒,試探著問道:“爺爺,不都說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麼?”
李靖冷哼一聲,“你可知你是我李家的子孫,你又是獻計欲救不急,又是獻計解決馬蹄磨損,可知天子要封武官與你。”
李北斗立馬傻眼。
李靖繼續嚇唬道:“我大唐的武官是必須應卯入軍的,每日和軍士們同食同訓,不可懈怠。”
李北斗徹底傻眼,開始耍起無賴。“我一心為國,天子何故如此害我?想殺我拔刀捅了便是,何必費此周章?”
李靖白了一眼李北斗,“慫貨!”
李北斗委屈巴巴的說道:“爺爺,你是瞭解孫子的,孫子胸無大志,一心只想做個廢物……”
李北斗見李靖的臉色,立馬住嘴,改為懇求,說道:“爺爺,救救孫兒吧。”
李靖長嘆一聲,“你這孫子能為國獻策,使我大唐戰馬翻倍,往後我大唐定可無敵於天下,老夫本應為你驕傲,可你這個性子又屬實不適合軍中,老夫不得不拉下老臉懇請天子收回成命。”
李北斗滿眼小星星,期盼的問道,然後呢?
李靖丟給李北斗一紙詔令,李北斗拿起開啟看了半天,愣是沒看明白。
眼巴巴的看著李靖。
李靖被弄的沒脾氣,說道:“天子知你不願為官,性子有待磨鍊,可我大唐有功不可不賞,便任命你為控鶴校尉,算是在朝中先留個名。”
見李北斗不明就裡的傻跪著,李靖氣不打一處來,怒喝道:“還不快點謝恩?”
李北斗莫名其妙,這還不是讓老子送死,謝哪門子恩呢。
可礙於李靖瞪過來的牛眼,不得不屈服,於是長揖拜謝道:“臣……謝天恩。”
拜謝完後,李北斗賤兮兮的問道:“爺爺,這什麼校尉是幹啥的?每天要應卯嗎?”
李靖冷哼一聲,“不學無術的東西。”可還是解釋道,“控鶴校尉是七品武官,而且是個武散官,不必應卯入軍,只是給你掛了一個七品官的虛銜。”
李北斗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自己扛得住。
李靖瞥了一眼,說道:“你可知天子為何封你控鶴校尉?”
“爺爺不是說天子給我在朝堂掛個名麼?”
“混帳話,我大唐十六衛中,哪一衛給你個散官不可,為何天子偏偏給你太子的控鶴衛散官?”
“這個孫子確實不知,還望爺爺教誨。”
李靖長嘆一聲,注視李北斗良久,說道:“天子這是把我李家綁在了太子身上。”
李北斗心下了然,他並不擔心,按照歷史發展軌跡,李治一定會順利登基,可以說毫無政治風險。
搞不懂為何爺爺會犯難,於是開口問道:“爺爺,這有什麼不妥之處麼?”
李靖自信在這裡說的話不會外傳,於是開口說道:“天家之事太過兇險,如你父親那般沉穩之人,自認為看清了局勢,可最後還是站錯了隊,老夫不想你步了後塵。”
李北斗深知李靖苦心,於是鄭重的說道:“爺爺大可放心,孫兒定不會讓我李家陷入危難。”
李靖又一次在李北斗的眼睛中看到了異樣的睿智與果決,不由得心下放鬆了些許。
可還是說道:“太子溫和寬仁,可朝中並無根基,雖天子對太子並無猜忌,可……哎……你懂的,這畢竟是一條兇險之路,老夫本想等塵埃落定後,再舉薦你入朝,可沒想到你這孫子不讓老夫省心,竟整出這麼大動靜。罷了,罷了,與國是好事,我李靖也不可太自私苟全,你好自為之吧。”
李北斗深施一禮,表情鄭重的說道:“孫兒謝謝爺爺迴護,孫兒定不會讓爺爺擔心。”
李靖又看了一眼李北斗,擺了擺手,喃喃自語道:“也罷,也罷,兒孫自有兒孫福……”一股遲暮氣息瀰漫開來。
李北斗又向老頭子行了一個大禮,這才退出書房。
……
接下來的幾日李府甚是熱鬧,一幫戰場上的老殺才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又是欣喜的在李府盤旋多日。
李靖自從和李北斗長談過後,心情格外好,尤其是老殺才們誇讚孫子時,李靖更是得意。
李北斗也不得不被這幫爺爺們拎來品頭論足。
結果就是殃及池魚,據說長安城的紈絝這幾日乖巧的像個小媳婦。
可還是被自家長輩以各種理由進行胖揍。
據說最慘的程若水,就因進門時是左腳先落地,二話不說就被程咬金一頓胖揍。
薛訥則更慘,每日頂著熊貓眼來看望李北斗,別人最起碼還有個發洩口,可以咒罵李北斗,薛訥只能自認倒黴。
雖然每日被胖揍,可對李北斗並無怨言,每日都前來看望李北斗,還經常拿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給李北斗看,讓其照著練習,好應付和程若水的約戰。
這日不死心的薛訥又拿了一本據說是花了十吊錢買來的練功心法,遞給李北斗說道:“大哥,這本肯定行,愚弟可是花了大價錢搞來的。”
李北斗無奈,“都和你說了,老子不是那塊料,你讓我練,我還不如直接讓程若水那廝直接打死算了。”
薛訥一拍大腿,“大哥,愚弟就說你當時太過上頭,和那廝單挑愚弟都沒有十足把握,大哥你怎敢應允。”
李北斗被煩的實在是沒脾氣,伸出右手拍在薛訥的後腦勺上,“誰和你說我要和他單挑了?”
薛訥壞笑,“我就知道大哥不會如此糊塗,那愚弟找人下手,把程若水那丫的先打個半殘如何?”突然一驚,抓住李北斗的右手說道:“大哥,你這胳膊好了?”
李北斗趕忙又把右手放好,四下看了看,見無人,心虛的說道:“別瞎說,哪裡好了,沒好呢。”
見薛訥一臉不信,威脅道:“你丫的要是說出去,老子打斷你的腿。”
薛訥雖然不知為何大哥能如此快的康復,可大哥既然不想讓別人知道,那自己肯定不會說出去。
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大哥,愚弟保證不會說出去。那大哥愚弟這就安排人去?”
李北斗白了一眼薛訥,實在是煩不勝煩,可也知他是好意,無奈,只能苦了程若水,本想先讓他過幾天消停日子,可為了自己耳根清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於是李北斗開口說道:“殺雞焉用牛刀,跟我走,咱這就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