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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瑞言氣勢洶湧地按著鄭昕的腰，對著她的唇兇猛地親下去。
這張漂亮的小嘴，從此安靜了。
不會說出那些讓他血壓升高的話。
好半天，於瑞言鬆開她。
頗為滿意地看著顏色變得紅潤的小嘴，那是他的傑作。
“做我的女人，回到我身邊，不要跟我妹混了。”
於瑞言自詡做出讓步。
他的女人，還是待在他身邊最合適。
他發現於錦書這個小魔女太可怕了，鄭昕在M國長大，身邊那麼多極端女權主義都沒影響到她。
跟著他妹才幾天，就已經脫離他的掌控了。
於錦書在女性意識覺醒上的感染力比一百個極端女權還厲害。
“回到你身邊......然後呢?”
鄭昕原本灼熱的心，因為他的那句“做我的女人”而涼了一半。
這句話，他不止對一個人說過。
他對很多人說過。
通常來講，“我的女人”對於瑞言來說，是個複數。
“跟著我就行了，什麼然後？”於瑞言不明白她為什麼看起來不高興。
“你可以有很多個女人，可以是我鄭昕，也可以是張昕李昕各種昕，你要我的世界只有你一個人，可是你的世界只有你自己。”
“你貪婪的要霸佔我的全部，卻連一個平等站在你身邊的機會都不給我，難道你讓我白天跟著你工作，晚上陪著你睡，對外永遠都是個女秘書嗎？”
“做我秘書有什麼不好？我難道會虧待你？”於瑞言很難理解她為什麼情緒這麼激動。
唯一的解釋，就是被他妹帶壞了。
“你不要跟於錦書學得滿腦子女權思想，你跟我在一起，無論以後我們會怎樣，我都能讓你後半生衣食無憂，這樣不好嗎？”
於瑞言從不虧待他身邊的女人，除了李鶴這種自己作死的。
鄭昕如果跟他在一起，於瑞言會給她在M國買房置業，讓她母親老有所依。
這樣的條件，他不懂她為什麼要拒絕。
鄭昕深吸一口氣，原本躁動的心一點點平靜下來。
“言總，感謝您對我的青睞，但我不打算做你的情婦，我是一個擁有獨立工作能力的職業女性，你說的那些，我靠自己都可以得到。”
於瑞言眸色漸冷，他已經做出最大讓步了，她的態度讓他很是不滿。
“鄭昕，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對你已經夠好的了。”
“於瑞言，我沒有優秀到讓我可以隨心所欲愛你的地步，也沒有卑微到讓你隨心所欲佔有我的程度。”
鄭昕用E語說道。
“......你跟我念什麼茶花女的臺詞？”當他沒看過這部歌劇？
這部歌劇，還是他和她一起看的呢！
當時他在追一個女伯爵，知道人家喜歡看這玩意，就讓鄭昕買了票，可是被女伯爵放鴿子了。
於是他一氣之下，帶著鄭昕看完了。
當時，於瑞言坐在臺下，滿腦子都是被女伯爵放鴿子的憤怒，臺上那些說說唱唱的玩意，他根本沒走心。
但是鄭昕卻是流著淚看完的，對這句臺詞刻骨銘心，這簡直是她悲慘單戀的寫照。
放不下尊嚴做他見不得人的情婦，又沒有足夠優秀的家世成為可以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天知道她有多羨慕錦書，不是因為她的家世，也不是因為她的才情和美貌。
她羨慕的，是錦書可以擁有一份平等的愛情，她和林毅軒靈魂平等的相處模式，是鄭昕自詡一輩子都到不了的彼岸。
“這就是我們之間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於瑞言，你擁有的選擇太多了，失去我，你還有很多的選擇，但我不一樣，我什麼都沒有，我輸不起。”
鄭昕在眼淚決堤前，一口氣說完。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娶你吧？”
於瑞言聽了半天，別的沒聽出來，就琢磨出這麼個意思。
“結婚有什麼好的，那就是一張毫無意義的紙，該離婚的時候一樣會離婚，有沒有都一樣——”
“夠了！”鄭昕低吼，“於瑞言，不要破壞你在我心裡最後一點好印象！”
“鄭昕，你如果繼續這樣鬧下去，那以後我就不喜歡你了，欲擒故縱對我沒有用的，你想清楚！”
於瑞言只覺得心累，他從沒對別的女人這麼有耐心，所有的耐心都給了她，可是她卻這麼貪婪。
“我想得很清楚，還有——”鄭昕深吸一口氣，抬起手，對著他的臉使勁地甩了一巴掌。
“啪！”
於瑞言的俊臉向一邊歪去，他不敢置信地捂著臉。
她竟然打他？
“我去你的欲擒故縱！你這個渣男，根本配不上我的喜歡！”
鄭昕罵完心裡堵著的氣瞬間一掃而空，猶如凱旋勝利的女戰士一般轉身，昂首闊步地離去。
只有她自己知道，為了裝出最後的尊嚴，她這個轉身有多痛苦。
淚水從臉頰劃過，她長達十年的暗戀，就這麼結束了。
於瑞言看著她的背影，臉頰上的刺痛跟奇怪的心比，微不足道。
她這一轉身，他的心好像少了什麼。
他抿了抿唇，如果這就是她要的，那隨她去了。
這世上有那麼多女人，他又不是非她不可！
錦書正在切菜，鄭昕過來了。
紅紅的眼，失魂落魄的樣子，讓錦書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錦書忙把菜刀遞給孫英，領著鄭昕進臥室。
“這怎麼回事？”錦書問。
她的助攻都給到這個地步了，只要她哥還有腦瓜仁，不傻，就應該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怎麼鄭昕跟丟了魂似的，哭成個淚人？
“對不起，我太沒用了......我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我要辭職，我現在就買票回M國，我要回去擠牛奶種地.......”
鄭昕話沒說完情緒就崩潰了，哇地哭出聲。
“別哭，慢慢說，發生什麼了？”
錦書拍拍她，鄭昕斷斷續續地把事情說完，錦書氣得使勁拍桌子。
“給他臉了！這個渣男！Arschloch！fuck！西八！八嘎！草！”
鄭昕從沒見她這麼生氣過，能把女boss氣到五國語言同時罵......可見她此刻的憤怒值。
“我現在就讓林毅軒給他腿打斷，三條腿統統打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