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特別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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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將軍，別來無恙！”男子聲音溫潤卻帶著嚴厲之色。

姜靈猛地抬頭，就見一身白衣的俊美男子，那熟悉的面容讓她想哭。

“行之！救我！”姜靈大喊一聲。

蕭沉狹長的眸子一眯，看著賀閆充滿了一絲冷意。

姜靈只覺眼前閃過一道白影，等自己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在蕭沉的懷中。

賀閆收起尖牙，深邃的眸子在蕭沉與姜靈身上來回打量，似思索著什麼。

“你們認識？”

蕭沉拍了拍心有餘悸的姜靈，溫聲安撫道：“阿靈，沒事了。”

姜靈點點頭，面色稍霽，手腳都在發抖，腦海中不自主地浮現血淋淋的場面，整個人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險些站不住。幸好身後有蕭沉靠著，不然的話，早就癱倒在地。

來到這個世界那麼久，她還是第一次感覺死亡離自己那麼近。原本以為自己是未來世界的人，學識能耐比他們強，有種莫名的優越感，可如今面對強大的獸人，她手無縛雞之力，猶如螻蟻一般任人宰割，所有的自以為是隻淪為笑話。

姜靈已足夠謹慎小心，並不張揚，可在絕對的勢力面前，依舊手無足措。

可讓她依附一個男子，她卻又不甘心。

蕭沉蹙眉，垂眸看向姜靈，見她咬著下唇，整個人都在發抖，那殷紅的唇角都快被她咬破，一種莫名的心疼，讓他下意識把摟緊了對方，寬慰道：“沒事了，阿靈，有我在。”

高大挺拔的獸人把身材嬌小的瘦弱少年摟在懷中，那親暱溫馨的畫面莫名地讓賀閆感覺格外刺眼。

他倒是沒想到在朝堂上呼風喚雨，面上溫潤儒雅，但手段卻是極為狠辣無情的蕭相居然有如此柔軟的一面，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蕭沉早就察覺到賀閆異樣的目光，嘴角含笑，但眼眸中絲毫沒有一絲笑意，反而壓迫感十足。

“沒想到一向剛正不阿的賀將軍居然會對待一個手無寸鐵的殘疾獸人，還真是令蕭某大開眼界！”

“殘疾獸人？”賀閆蹙眉，有些意外，可又在常理之中。

“賀將軍，你好歹也是久經沙場之人，怎的連這點都不懂？阿靈雖是殘疾獸人，但按照獸人王朝的律法，獸人不得無故傷害殘疾獸人，否則……”蕭沉嘴角勾起一絲冷意，“賀將軍可是要知法犯法？”

賀閆瞬間沉下臉來，眼神犀利，“蕭大人，不知實情，怎可胡言？”

“胡言？即便是將軍的馬發狂，將軍救下阿靈那也是將功補過而已。何況剛才我所見的，可不是將軍說的那麼輕描淡寫。”蕭沉言辭犀利。

兩人之間眼神刀光劍影，針鋒相對，劍拔弩張。

姜靈察覺到氣氛不對，小聲道：“行之，我們回去可好？”這樣的氣氛讓她覺得彆扭。

蕭沉勾起嘴角，溫聲道：“好。”隨後看向賀閆，俊美的五官多了一絲凌厲，“賀將軍，阿靈是我的義弟，還請下次客氣一點。”

還未等賀閆有所反應，蕭沉就帶著姜靈離開，留下面色陰沉的賀閆。

蕭沉帶著姜靈去了附近的茶館。

“可是好些了？”

姜靈接過蕭沉接過來的涼茶，勉強勾起一絲笑意，“嗯，好點了。要不是你的及時，我的小命估計要交代在那裡了。我原本帶著一絲吃食給你送去的，誰知會遇到發瘋的馬兒，連吃食也摔個稀巴爛了。”

“你是專門給我送吃食來的？”蕭沉心情極為愉悅，臉上也掩飾不住喜悅之色。

“一半一半。先是與錢掌櫃做生意，買果乾，再是給你送東西。雖然事情有先後，但誠意不分先後。”姜靈喝了茶，與蕭沉談話間，心情漸漸平復下來，語氣輕快了許多。

“原來如此。不過不要緊，下次送來也一樣。可惜了那麼多好吃的。”蕭沉留出一副惋惜的神色，不過眼眸含笑。

“嗯嗯。這次我得了五十兩呢。”姜靈蹙眉，這五十兩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鎮上也沒什麼存錢的錢莊，要是放在家裡頭，又怕有心人惦記，畢竟家裡只有老弱。

“怎麼了？”蕭沉見對方擰起眉心，語氣關切。

“我能不能把一些錢先存到你那？”姜靈仔細尋思著，放哪都不安全，放在蕭沉那是最安全的。一來對方看不上那點銀子，二來對方身份尊貴，誰敢動這點心思？

也是給自己一條後路。

蕭沉神色驚詫，“你不怕我昧了你銀子？”被少年如此信任，心中生出一絲異樣的滿足感。人生頭一次遇到不過見過幾次面，就願意把全身家相托之人，說起來還真是沒人信啊！

雖然這是區區幾十兩，但對於少年來說，豈不是她全部身家？

姜靈輕笑一聲，眉眼清亮，猶如百花盛開一般瑰麗，令人心馳神往。

“行之身份尊貴，出手闊綽，就是身上拔一根汗毛都比我腰都粗，哪裡會在乎這點銀子？要是我往你門縫裡掃一掃，興許還能掃到幾張銀票。我倒是怕你看不上。”

聲音婉轉，帶著少年的清脆和羞赧。

蕭沉眼尾上挑，無端給人一種侵略性，但姜靈此時低著頭，並未察覺到異樣。

“那倒是不會，反而我倒是受寵若驚。”蕭沉起身，伸出手替姜靈理了理長髮。

手指在烏黑秀麗的頭髮間，絲滑柔順，鼻尖是一股淡淡的香氣，令人沉醉。

姜靈一愣，抬頭見對方從袖子裡取出一根藍色髮帶，替她挽起髮髻。

剛才沒怎麼注意，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披頭散髮到現在，有點丟人，怪不得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阿靈這髮質還真是好，比上等的絲綢還要光滑。即便是雌性也未曾有這樣好的。”蕭沉感嘆一聲，連連讚美。

“嘿嘿，天生的嫉妒不來的。”這裡用的是皂角，大多獸人都不愛清潔，這讓姜靈有些無法接受。不過蕭沉身上的氣息好聞，一起待久了，若是有肢體接觸，身上會不自覺地染上對方的氣息。

這氣息並不明顯，可姜靈卻能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