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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清晏走近虞安歌:“本王不掛念旁人是死是活,只掛念虞公子的心事。”

虞安歌知道商清晏又在試探她了:“王爺倒是說說,我的心事是什麼?”

商清晏看向岑嘉樹離開的方向,沉吟了一下:“虞公子如此憎惡岑探花,左不過是跟虞小姐有關。”

虞安歌垂下眼簾:“倒也沒錯。”

商清晏道:“像虞小姐那般負氣含靈的人物,他岑嘉樹也忍心辜負,的確是有眼無珠。”

虞安歌微微詫異:“王爺知道我妹妹?”

商清晏看著虞安歌的眉眼一挑眉:“略有耳聞。”

虞安歌道:“我和妹妹離京多年,盛京竟還有人記得嗎?他們都怎麼提及我們兄妹?”

商清晏心道,盛京除了提一句虞公子廢物,倒真沒人記得這對兄妹了。

只是他記著虞安歌小時候把他門牙打掉了,便多留意了幾分罷了。

商清晏道:“盛京的傳聞不知經過了多少人之口,做不得真。不過虞公子這個做哥哥的,定然對虞小姐十分了解。”

貿然打聽旁人家的女眷難免失禮,但商清晏也不知為何,禁不住將這失禮之言脫口而出。

虞安歌則是想到上輩子聲名狼藉的自己,下意識想要辯解幾分:“我妹妹,絕非岑家僕從口中私德不修之人,她進軍營,習武功,是想有一日,能像父親一樣保家衛國,守護邊疆。”

虞安歌言盡於此,便跟商清晏告辭了。

或許武將就是如此,盼望著上陣殺敵,一展抱負,可又在戰爭來臨時,為家國百姓痛心疾首。

商清晏只見她那雙冷寂的眉眼,帶著化不開的愁思,不知為何,對岑嘉樹燃起了無端的怒意。

“虞妹妹心有丘壑,實在不該遭到那起子小人妄言。”

虞安歌腳步一頓:“無妨,我會為妹妹討回公道的。”

語畢,虞安歌的身影消失在牆角。

商清晏把玩著手中的佛珠,琉璃目中升起一層寒霧:“竹影,廢了岑嘉樹的右手。”

竹影悄然來到商清晏身後:“您與岑探花無冤無仇,何故多此一舉?”

商清晏指尖滾動著佛珠,壓抑著心裡的惡念:“我欠了虞公子的人情,禮尚往來罷了。更何況,岑嘉樹是大皇子的人,我樂得見他們倒黴,不行嗎?”

竹影知道自己勸不動,便照商清晏的吩咐去做了。

商清晏低頭看著手中白玉無瑕的佛珠,耳畔隱隱約約又響起梵音。

“佛祖,我又害人了。不過誰讓是旁人先起的歹心呢?”

“女子名聲何其重要,他們怎麼敢拿虞安歌造下口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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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嘉樹再次醒來時,床邊圍著一群人,不僅章壽和虞安歌在旁,京都使者也來湊了熱鬧。

章壽指著他床邊的大夫道:“岑探花,這位是宮裡的劉御醫,正要為你施針,你忍一忍。”

岑嘉樹剛到府衙時,已經被城裡的大夫包紮過傷口了,但想來劉御醫的醫術定在那些大夫之上,岑嘉樹便道:“勞煩。”

劉御醫取出幾根銀針,在岑嘉樹胳膊上紮了幾針。

或許是他心理作用,他覺得右臂的傷痛深入骨髓,比他剛受傷時還要難忍,他禁不住痛撥出聲。

劉御醫搖著頭道:“那些庸醫誤人啊。”

岑嘉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劉御醫此話何意?”

劉御醫道:“岑探花這條手臂傷得太嚴重了,又沒有得到妥善救治,往後怕是執筆有礙。”

岑嘉樹如遭雷劈,他才剛中探花入文翰,若執筆有礙,就算他有滿腹文采,也無法親筆呈交聖上,仕途必定因此大為受阻。

岑嘉樹徹底慌了神,瞪大眼睛道:“劉御醫救我!我的右手絕不能廢!”

劉御醫依然搖搖頭:“老朽只能說盡力而為,只是岑探花的右手能恢復到什麼程度,全靠天意。”

岑嘉樹聽了這話滿眼絕望,牙齒都在打顫,嘴裡不停重複著:“不能廢!我的手不能廢!”

虞安歌站在人後冷眼看著,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她翻遍屍山血海,尋找爹爹遺骸的景象。

那時爹爹帶著神威軍拼命廝殺,卻因軍情洩露,被涼兵層層圍剿。

等她趕去時,數萬神威軍曝屍荒野,血流成河。

她在屍山血海中找了三天三夜,卻只找到了爹爹的頭顱,和那隻無數次撫摸她頭頂的右手。

爹爹右手食指側邊有一道疤,說起來可能沒人相信,那道疤是爹爹在她幼時,為她篆刻小木偶,失手留下的。

這樣一個慈父,這樣一個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卻是被涼軍五馬分屍而亡。

爹爹的那隻右手,還緊緊攥著神威軍軍旗的一角布料。

她在屍山中仰天痛哭,回應她的只有禿鷲的啼鳴,和數萬英魂在風中憤怒的嘶吼。

“唉,岑探花,右手沒了還有左手,你節哀啊。”劉御醫勸慰道。

在場諸人無論跟岑嘉樹有無交情,都面帶同情惋惜。

唯有虞安歌,將深深的仇恨與悲痛藏於心底,不合時宜地笑出聲:“那我可真是要謝謝岑探花啊。”

在場諸人紛紛看向虞安歌,不明白虞安歌為何這麼說。

虞安歌嘴角掛著一抹諷刺的笑:“謝謝岑探花揹著家中父老,私下來找我妹妹退婚。若沒有這一遭,岑探花豈不是要連累我妹妹一輩子。”

岑嘉樹聽了這話臉色變得煞白,額頭上青筋暴起,像是壓抑滔天怒意,卻因自己理虧發洩不出。

虞安歌的話何其歹毒!

不過在場諸人這兩日或多或少聽到了岑探花的退婚風波,雖然覺得虞安和火上澆油的話不人道,卻也沒一個人開口制止。

章知府自然偏向虞家兄妹,此時主動道:“山匪可恨!本官這就再去派兵剿滅,為岑探花報仇!”

京都使者潘德也不想摻和進虞岑兩家的恩怨中:“章知府等等咱家,咱家要向您問一下山匪的事。”

不相干的人都走了,房中唯剩下痛不欲生的岑嘉樹,和幸災樂禍的虞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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