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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漸珩看著門邊那人,倏然瞪大了雙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方內侍和向怡等人也都愣住了,本來劍拔弩張的局勢,一下子消解,化為詭異的靜謐。

虞安歌聽得兩道開門聲,剎那間出了一身冷汗,身子僵直緊繃,乃至於她連頭都不敢回。

就在心跳如雷之際,背後傳來一聲:“哥哥——”

聲音嬌軟,如泣如訴,尾聲的輕顫,透露出濃濃的不安和驚恐。

虞安歌倏然回頭,看到了門邊站著一人,一襲煙紫色散花裙端的是儀態萬千,風姿婀娜。

他孤零零站在門邊,秀雅絕俗,額前的碎髮,掩映著一雙澄澈明淨的水眸,內含風露空濛,顧盼間自有一股輕靈之氣。他臉上的輕紗隨風微動,欲蓋彌彰的溫柔,更是在無形之間撩動人的心絃。

雖看不清他的容顏,但那一雙跟虞安歌如出一轍漆黑的美目,昭示著他的身份。

眼看著這麼多人圍堵,似乎是嚇到了這個可人兒,他顫顫巍巍,把自己的身子藏在門後,再次喚道:“哥哥。”

虞安歌瞬間石化,幾息過後,她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故作生氣道:“你出來做什麼!不是讓你在裡面待著嗎?”

這聲不輕不重的呵斥,卻讓那美人成了受驚的兔子,他儘可能地把自己的身體躲在門後,只露出一隻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外面的情形,含嬌帶怯的樣子,惹人心疼。

還是向怡詫異道:“這,這是安歌?”

虞安歌看著門後的哥哥,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向怡一時沒想明白,遠在望春城的侄女,怎麼會忽然出現在江南向府?

商漸珩也沒想明白這個問題,誰能想到,虞大人藏了這麼久的女人,居然是她的雙生妹妹。

不過是她妹妹,總要比是她金屋藏嬌的情人好得多,商漸珩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方內侍抬頭看了商漸珩一眼,知道他想問什麼,就代為開口:“虞小姐怎麼會在江南?此事神威大將軍可知?”

虞安歌經歷剛剛那一遭,差點兒沒被嚇出心梗,此時頗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虞安歌像是不得不解釋:“舍妹頑皮,瞞著爹爹出來遊玩,恰好被我抓到,我便將她帶回向府,打算等江南事了,就把她送回去。”

商漸珩眯起眼,顯然不信這種奇怪的託詞。

閨閣女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算虞小姐瞞著神威大將軍出來遊玩,怎麼也不至於從望春城千里迢迢來到江南吧。

想到虞安歌之前把她妹妹藏得滴水不漏,商漸珩心裡有了個不怎麼體面的答案。

怕不是這虞小姐閨中寂寞,跟哪個情郎私奔,這才長途跋涉到了江南。

又或許不是到了江南,只是臨近江南,被他哥哥的人給抓到,安全起見,就先把他藏在了這向府之中。

看著虞安歌陰鬱的眉眼,商漸珩不禁有些後悔。

早知藏的是虞小姐,他何必把人逼到這種地步。

現在好了,平白得了虞安歌的埋怨,也壞了虞小姐的聲譽。

商漸珩對身邊帶來的人道:“今日之事你們把嘴巴給我閉緊了,若洩露出去半個字,仔細你們的腦袋。”

方內侍等人當即應下。

神秘女子的身份揭開了,還剩下一個琴師,商漸珩把視線放在了另一個院子。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目光,一個懷抱長琴,頭戴帷帽的白衣男子從門中緩緩走了出來。

商漸珩看著他,腦海中莫名浮現了一個皎潔的身影。

他那個堂弟南川王,不是說在江南養病嗎?

隨著那個琴師走近,跪倒在他面前,一襲白衣不可避免地沾染了灰塵,商漸珩又覺得自己的懷疑實在沒根由。

天下身著白衣者,又不是隻有商清晏一個人,更何況從前在盛京,也沒見虞安歌跟商清晏有所來往。

虞安歌暗自鬆了口氣,只用一眼,虞安歌便能確認,來人並非商清晏,她就說,商清晏不會毫無準備。

向怡倒是覺得提心吊膽的,以為來人就是南川王,可餘光看著虞安歌冷靜沉著的神情,才算是找回來一點理智。

白衣男子此時已經走到了太子駕輦之前,恭恭敬敬地跪拜在地:“草民拜見太子殿下。”

陌生的聲音從帷帽後傳來,面對太子,雖然儘可能地沉著冷靜,但不難聽出他的畏懼來。

商漸珩眼神微涼,語氣中莫名透著敵意:“你是誰?”

白衣男子道:“草民裴流,望春城人士。”

商漸珩上下打量著,雖看不見容貌,但他氣質超然絕俗,倒是與線人所說的形象一致,也確實有幾分他堂弟的姿態。

商漸珩問道:“可有名牒?”

白衣男子從懷中取出一個名牒,方內侍過去接過,遞到太子手裡。

商漸珩翻看著名牒,上面名姓,籍貫,年齡,倒是寫的清清楚楚,還蓋有望春城的印章,摸這名牒的紙張質地,倒是不假。

可既然不假,又為何遮遮掩掩,不敢示人?

商漸珩把名牒交給方內侍,繼續盯著那白衣男子問道:“見到孤,為何還要帶著帷帽?”

白衣男子沉默了一下,答道:“面有舊疤,不敢汙了太子貴目。”

商漸珩嗤笑一聲:“舊疤?”

方內侍拿著名牒走近白衣男子,就在白衣男子伸手要接過來的時候,方內侍忽然出手,打掉了白衣男子的帷帽。

白衣男子猝不及防遭此動作,不僅摔了懷中的琴,名牒也掉落在地。

看到他的模樣,在場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虞安歌也瞪大了眼睛。

這...

這怎麼會...

商漸珩狹長的丹鳳眼透著幾分冷意,冷呵一聲:“裴流?望春城人士?”

白衣男子跪直了身子,對著商漸珩深深一拜:“草民有罪。”

商漸珩冷然道:“你既知你有罪,為何會在這裡?”

那白衣男子臉上,赫然刻著一個“罪”字。

或許他真是從望春城而來,只不過他不是望春城人,而是獲罪流放到望春城的罪人。

唯有虞安歌眼皮子不停地抽搐。

話說回來,梅風颳掉他的兩撇小鬍子,模樣還怪周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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