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睡覺了了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書包網www.shubaoin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任進對劉駿說:“我手機摔壞了,兄弟你幫我報個警,還有叫救護車。”
“好的哥,我現在報警打120。”
賓士車主聽到要報警便急了,“誒,報什麼警叫什麼救護車啊,你不是沒什麼事嗎?你不就是想多要點錢,說多少我給你行了,別浪費我時間,我知道我一天賺多少錢嗎?”
任進都懶得和他說,直接往地上一坐,又和劉駿說:“你就和120說我被人撞了,腳疼手疼頭疼內臟疼,哪裡都疼,要全身檢查。”
賓士車主頂著個大肚子,叉著腰站在任進跟前就一頓奚落,“你們這些送外賣的窮鬼,見到有錢人就是想抓住機會大撈一筆。我告訴你我們有錢人腦子比你好使,關係比你硬,想在我這賺錢,門都沒有!”
任進濃眉下眸光銳利,冷冷一笑,“你這車就30來萬吧,這也敢說自己是有錢人,你是不是對有錢人有什麼誤解?”
車主一聽臉都漲紅了,想說什麼又被任進打斷,“反正我已經報警了,如果你不願意等現在就可以走,沒人攔你。你要等,就在這安靜地站著,不要再嗶嗶!”
說到後面任進語氣已經明顯不好了,瞪人那兇狠的樣子,身材又壯實魁梧,即使坐著氣勢也不弱,車主吃了癟則敢怒不敢言,只能轉身著急地開始打電話。
交警和救護車很快就來了,交警現場認定是賓士車全責,車子被扣押,車主還要付任進的所有治療費用和誤工費。
任進還不滿意,“我剛剛聞到他身上有酒味,我懷疑他喝酒了。”
車主一愣,“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任進的確是胡說的,他就是要找碴,他不是什麼寬宏大量以德報怨的人,讓他不痛快的人,他也不會讓他舒坦。
車主怎麼否認最後還是被帶回警局做酒精測試,任進也上了救護車。
看到任進坐在救護車上,劉駿想起來,“哥,我給你女朋友打電話讓她去醫院照顧你吧。”
任進愣了愣,知隨即擺擺手,“不用,今天謝謝你了。”
等車開走後,劉駿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打去電話,“美女,你男朋友出車禍了!剛剛被救護車送去醫院了。”
“什麼!?”顧悅己正在直播,心頭一震,“任進怎麼了?嚴不嚴重?他現在在哪裡?”
“腳刮傷了流了很多血,可能是怕你擔心,我說給你打電話他不讓,他自己坐救護車去醫院了。”
顧悅己聽到很多血更是害怕,“好的,我給他打電話,謝謝你。”
“他手機摔壞了,你直接去市醫院找他吧。”
掛了電話顧悅己茫然地盯著白牆慌神了幾秒,不知該幹嘛,直到看到手上準備試穿的衣服,才想起她還在直播,走到直播手機前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就下播了。
她趕到醫院又聯絡不上任進,問了一圈才問到他已經住院了。
說是腦震盪加手部骨裂,需要住院觀察。
顧悅己去到病房時,任進穿著藍白條病號服靠坐在病床上仰頭看著牆上的電視,他一隻手上連著吊瓶,一隻手手掌纏著紗布,左小腿到膝蓋處也是一圈厚厚的紗布,臉上還有傷痕。
窗外傍晚昏暗天色,他獨自一人坐在病床上,房間裡除了電視單調的聲音,寂靜一片,一種孤獨蕭瑟的感覺隨著越來越昏暗的光線,滲進顧悅己心裡。
她敲了敲門。
任進轉頭,四目相對瞬間,他愣住了。
他有想過劉駿會給顧悅己打電話,但他以為顧悅己不會來,因為他們斷了聯絡一個多月了,這就是雙方都預設他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
兩個人看著對方靜止了幾秒。
最後顧悅己邁步先向他走過去。
任進視線隨著顧悅己移動,看著她走到他床邊,按響床頭的呼叫鈴,然後伸手關了輸液管上的輸液泵。滿是消毒液和各種藥品味道的房間裡,飄來她身上熟悉的香氣。
兩個人更近的對視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護士很快推著治療車進來,顧悅己以為輸完了,但只見她拿了一瓶更大的液體給任進輸上。
“還有多少針水?”顧悅己問。
“這是最後一瓶,輸完這瓶今天就沒有了。”
窗外的天更黑了,顧悅己想了想,“他能吃東西嗎?”
“可以的。”
“有什麼需要忌口的嗎?”
“他不需要做手術沒有什麼特別需要忌口的,就是他腿上傷口縫了針,儘量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這樣容易引起傷口腫脹,對癒合不利。”
“那他平時有需要注意什麼?他能下床嗎?”
“可以啊,他只是縫了幾針沒什麼大問題。不過他還有點腦震盪,他如果下床去廁所你最好扶著他,怕他突然暈了在廁所摔倒。”
顧悅己一一點頭記下,“好的,謝謝。”
問了一通,她才轉頭問任進:“你今晚想吃什麼?”
任進一直安靜地聽著她細細詢問,看著她突然看來的臉,沒想到他們再次見面她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
他覺得有點好笑的揚起唇,“想吃你煮的飯。”
顧悅己愣了愣,沒想到是這個,“今天太晚了,明天再煮。”
任進點點頭,“好。”
顧悅己第一次在他身上聯想到聽話兩個字。
任進看了一會電視實在看不下去,撐著下巴面對著門口百無聊賴地坐著,心想這人去門口買個飯怎麼那麼久,都快趕上她自己煮了。
正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顧悅己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口,她兩隻手拎滿了東西,急匆匆地走進病房。
任進愣了一下。
只見她把手中的東西一一放到該放的位置,快餐放在床上的餐桌板,保溫壺放在床邊,塑膠袋裡裝著的水盆水杯牙刷牙膏毛巾,甚至內褲都有,全都放到置物櫃裡。
把所有東西都歸置好了,她才滿意地鬆一口氣。
“看什麼,吃飯啊。”顧悅己見他盯著她看,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你去了那麼久就是買這些了?”
“對啊,這些你不都得要用麼。”
任進看著顧悅己額頭上的汗,“著急買這些幹嘛,我要用我叫外賣送就行了。”
“哪裡著急,這些你今晚就要用了,你今晚不洗漱嗎?”
任進想到那盒內褲,看著她的眼睛直白地問:“所以等一下你要幫我洗澡嗎?”
顧悅己臉一熱下意識想拒絕,但他手上和腳上紗布那麼顯眼,也只能硬著頭皮,“你先吃完飯。”
任進一看就知道她是答應了,挑眉一笑,轉身面向餐桌。
她把快餐和湯的盒子拆開一一擺好,他面前一盒肉一盒素再加一份湯,她則是單一盒素菜。
任進看了一眼,把那盒肉轉到倆人中間,再把那碗湯也推到她面前,“這湯你喝一半。”
顧悅己搬來椅子坐在床邊,“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晚上吃東西少。”
她做主播雖然沒有明星網紅那麼嚴格,但也是要講求身材外形的,平時運動少,她就只能注意點飲食。
她把湯又推回去說道:“醫院外面都是這些快餐,沒有其他了,今晚先吃著。”
他看著這菜色的確一般,油又多,也算了,自己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這湯一點味都沒有,和你煲的沒得比。”
顧悅己看他撇嘴一臉嫌棄的樣子,“我明天再買材料煲,你要喝雞湯還是排骨湯?”
任進聽了就開心,她煮的東西他一般不挑,“我都可以。”
顧悅己掃了眼他的手,輕微骨裂,“明天給你煮豬蹄湯吧,以形補形。”
任進一聽嚥了下口水,“要把湯熬成白色那種。”
顧悅己看著他那饞樣,輕輕一笑,“知道了。”
倆人安靜地吃著飯,房間裡還是隻有電視機的聲音,但顧悅己已經沒有傍晚時那種空蕩蕩的感覺。
任進受傷的是右手,筷子根本用不了,只能用勺子吃飯。
顧悅己看他舀一塊肉舀了幾次沒成功,筷子伸過去把肉夾起來,送到他嘴邊。
任進一愣,看了眼那塊肉,再看向顧悅己。
見他不吃,顧悅己奇怪地問:“怎麼?要我用公筷嗎?”說著她真的在找筷子。
任進眼底閃過笑意,抬起她的手,低頭便銜住筷子上的肉。
他抓著她的手將筷子從他嘴中緩慢抽出,最後還在筷尖上舔了舔,“我們還要什麼公筷,我吃過你的何止是口水。”
顧悅己被嚇得手一抖,只是一段時間不見,她怎麼忘了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羞紅著臉怒瞪他,“你還吃不吃!”
她眼睛瞪得圓圓的,嘟翹的櫻桃小嘴不自覺撅起來,臉頰桃子似的粉紅飽滿。
她不知道,她這嬌兇的樣子最是讓任進心癢難耐。以前他喜歡逗她,就是想看她這個樣子。
“快吃呀,不吃我就收起來了。”顧悅己見他盯著她笑,嬌嗔道。
任進笑了笑,接下來便一直支使顧悅己,一會要吃肉一會要吃菜一會要喝湯,都要顧悅己喂他。
顧悅己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又無可奈何。
看他吃飯都不方便的樣子,想起什麼,“你住院有沒有聯絡你家人?”
任進掀起眼皮看她,“沒有。”
“為什麼?家人不在這邊?”
這是顧悅己第一次問起他的家事,任進想了想,對她實話實說,“我2歲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我從小跟著我爺爺奶奶。兩個老人前幾年都走了,現在我也沒什麼能聯絡的家人。”
顧悅己一怔,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家庭背景,隨即想到他今天獨自一人坐在病房那孤寂的樣子。
“你今晚要我陪床嗎?”顧悅己問。
任進聽了臉上又揚起不正經的笑,“陪什麼床,你想在醫院裡玩一次?”
顧悅己無語地想去戳他的傷口,“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說的是你今晚要不要人照顧你?”
“我要的照顧你又不肯,你躺這我看著還難受。”
顧悅己徹底放棄和他溝通,看他已經把飯吃完,起來收拾。
等她扔完垃圾回來,任進已經翹首企盼地等著她,“是不是可以去洗澡了?”
“剛吃完就洗澡,你不怕消化不良啊。”
“已經不早了,洗完了你早點回去。也不用洗澡了,你幫我擦一下身子唄,今天又是汗又是血的,不擦一下我也受不了。”
顧悅己給他買了洗漱用品時就想到會是她幫他洗,但以前親密時都是他抱著半昏半醒的她去洗,她從來沒有給他洗過身擦過澡,而且他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了,多少有點陌生,就更害羞了。
任進在床上坐了一會,等著顧悅己過來扶他進衛生間。其實他能自己單腿跳到廁所,但看著顧悅己小心翼翼地怕他摔了的樣子,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抓住他搭在她肩膀的手,整個人都陷在他懷裡,他又什麼都不想說,反而把人摟的更緊,假裝行動困難的樣子。
顧悅己以為他腿疼,則把人抱得更緊。任進感受到了,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得逞地笑了。
坐在椅子上,顧悅己讓他脫衣服,任進則裝上癮了,“手疼,用不了力。”
顧悅己知道他是裝的,但沒證據,又只能認命地去給他脫。
紐扣一顆顆解開,逐漸露出他硬悍的肌肉線條,麥色的肌膚在昏暗的燈光下起伏溝壑,那濃烈的男性荷爾蒙,陽剛又性感。
狹小的空間裡,全是他的氣息,她彷彿聽到了兩道不斷加重的呼吸聲。
顧悅己閉了閉眼,想將腦海裡的畫面趕走,手突然被一拽,她撞上那具赤裸的身軀。
她驚慌地抬頭,英雋的臉龐已經貼了下來,他繾綣的吻落在唇上。她看向他的眼睛,那墨黑的瞳孔像一潭深湖,倒影著她的身影,讓人心顫。
他的舌滑過她的唇瓣,薄唇在她的唇上緩緩蠕動,輕舔細抿了好一會,才撬開她貝齒,勾起她的舌含進嘴裡,又吮又咬。
有別於以往的猛烈帶著情慾,他這次的吻綿長而耐心,彷彿要將她整個口腔舔舐一遍,唇齒的力度溫柔得像怕把她弄疼。
顧悅己的手從他的胸前,一點點向上,攀上肩膀,最後抱住脖子,悸動得渾身輕輕顫抖。
“你明天什麼時候過來?”他低啞著嗓音問。
她依戀地抱緊他,“中午煮好飯就來,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