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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時間，李愛娣給兩人上了個果盤，還有小點心。
猶豫了很久，她問了一句莫名的話：
“夜小姐，您進過自己的超話嗎？”
夜百翎聞言，對上李愛娣真誠的視線。
許久，她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頭上的鴨舌帽和臉上的口罩，她甚至都要忘了她現在的身份是個頂流演員。
即便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她也並未把她們當做一個人。
她對進娛樂圈不感興趣。
“為什麼這麼問？”夜百翎好奇地看向她。
“前些天，您的超話裡有個詞條，叫#如果我們多愛你一點。
我想說喜歡您的人很多，無論是現實還是虛擬，我也看過您出演的偶像劇女主，您是很多人心中的白月光……”
聽著李愛娣一個個羅列原主拍過的角色，夜百翎靜靜傾聽，沒有打斷她。
李愛娣說了很久，終於說出了她想說的那句話：
“我們都希望比起我們愛你，你也能更好地愛自己，身體康健，長命百歲！”
她不追星，可她看過夜百翎的每一部劇，刷過每一場綜藝，貢獻了每部電影的票房。
僅僅是因為她是青城第一貴婦的小公主。
夜百翎和夜凝多聰明的人啊，不需細想，就知道李愛娣在暗指夜百翎之前自殺的事。
愧疚湧上夜凝的心頭，澀意充斥著整個腹腔。
突然，一雙手握住了她的手，明媚的目光對她搖了搖頭。
她在說與你無關。
她接收到了她想說的話。
視線再次對上李愛娣，這一次，夜百翎摘下了她的口罩和鴨舌帽。
奇異的水光在她眼中流轉，詭異中帶著蠱惑人心。
夜百翎輕笑，笑容溫柔：
“其實比起虛擬世界的偶像劇女主，我更願意當現實裡的大女主，將人生活成爽文。
你說得對，自己愛自己才是王道，不期待被愛，就不會痛苦。”
手指在銘牌的上，‘李愛娣’這個名字上細掃，夜百翎不需要窺視，就能想象到這個名字背後的人生，她悠悠道：
“青城很美，卻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留下，希望你能留下。
謝謝你的善良，也祝你身體康健，長命百歲！”
能夠看透世人陰私的眼睛，同樣能夠放大心底最深處的惡意。
對於善良真誠的人來說，是一種斷舍離的勇氣。
這是她給她的饋贈，還她的給予。
那邊，白玥已經結好了帳，夜百翎見狀，拉著夜凝離開了。
因為對這些奢侈品不感興趣，夜百翎也沒有特別注意店的名字，不然她一定會發現這家店是女主的產業。
她們前腳剛走，後腳，一個渾身腱子肉，膀大腰圓，穿著背心的光頭男青年風風火火地進了店。
也不磨嘰，徑直走到李愛娣面前，掏出一張卡和一張紙，拍在她面前。
指了指牆上掛著的黑色風衣。
“那件包起來，送到這個地址。”
“鑽石卡！”
接過卡片，李愛娣內心狠狠驚呼！
竟然是隻有公司高層才有的限量卡！
當下也不含糊，動作非常麻利。
“那個店員不錯，我做主了，這份業績算她的。”
結賬的時候，光頭男青年叫來店長，指了指李愛娣。
為了方便送禮，全程他都是和老大連著線的，李愛娣的那份祝福他自然也聽見了。
哄了夜家千金，就相當於哄了老大，哄了老大，就相當於哄了他。
店長自然不敢說什麼，更不敢覓下這個大單子。
鑽石卡代表的可是公司的絕對高層……
走出店門，老鼠又想起什麼，撥通了一個電話：
“總店的那件黑色長款風衣別賣了……還能哪件，老闆設計的那件。”
“算了，老闆設計的衣服都別賣了，給我郵寄到這個地址來……”
結束通話電話，老鼠嘿嘿直笑。
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靠近老大一米之內還沒被踹飛出去。
她們還靠的那麼近，還偷偷咬耳朵……
嘿嘿嘿嘿！
這個窮鬼灰姑娘可真不簡單……
……
夜百翎木然地坐在車裡，從身側夜凝身上傳來的煞氣也彌補不了她此刻的心如死灰。
一路上，白玥的快樂洋溢在臉上。
那件土綠色的衣服像焊在她身上似的。
她還不停撫摸，一邊撫摸一邊問身後的兩人：
“你們看，它真的好醜，它是不是好醜？”
夜百翎詞窮語塞，吐了口氣反問：
“小玥玥，你還知道醜啊。既然這麼醜，幹嘛還要買它？”
“你不懂！這叫藝術！
知不知道有個詞叫物極必反，有的時候醜的牛逼也是一種美！”
白玥沾沾自喜，夜百翎沒眼看，突然她有點好奇，白玥對於醜的牛逼的概念是什麼。
“那個小玥玥，啥是醜的牛逼，舉個例子唄？”
“你爸！”
夜百翎點點頭，懂了！
下午的安排，白玥其實還打算帶兩人去一趟醫院的。
最主要的，是想帶夜凝看看眼睛。
小姑娘剛來的時候，眼尾的邪紅真的很不正常，雖然今天看著像是消下去了，但還是檢查檢查比較放心。
白玥完全忘了，夜凝自己就會醫術。
只是從小夜百翎生病了，她都是帶著這麼過來的。
幾個人最終也沒能去成醫院，因為夜慶國打來電話求救，說他正躲在公司的廁所裡。
白玥的三個哥哥又來揍他了！
白玥這才想起有關於夜凝的事，還沒來得及回孃家說，估計孃家人還以為這是夜慶國的私生女呢。
“晚上的拍賣會我可能去不了，你帶阿凝去。”
白玥把夜百翎拉下了車，揹著夜凝，取出拍賣會的邀請函，又取出一張支票，細心囑咐道：
“碰到阿凝喜歡的，就買下來，錢要不夠，就記在夜家的賬上，記在你舅舅家裡也行。
記得路過電腦城，給阿凝換個新的手機電腦，別讓她再用那些電子垃圾了……”
夜百翎嘴角微抽。
電子垃圾？
女主手裡怎麼可能會有垃圾？還是電子類的？
國際最頂尖的駭客N，她的裝置都是自己組裝的，用的都是這個世界最先進的科技！
再有錢都買不到。
應付完白玥的千叮嚀萬囑咐，夜百翎收好支票，把夜凝也拽下了車。
嚴詞拒絕司機和保鏢的跟隨，又七拐八拐，用了些小小的法術甩掉了女主的跟屁蟲。
別以為她感受不到，有人跟著她和夜凝，一路上對著她倆嘿嘿傻笑。
根據那顆標誌性的光頭，她幾乎瞬間對應到了書中女主的十二生肖之首：老鼠。
但她怎麼也無法把身後這個人和書中運籌帷幄的商業天才相提並論。
女主怎麼有這麼猥瑣的手下！
反正誰都別來打擾她和夜凝過二人世界。
她要獨自被煞氣滋潤。
夜凝發現，自從離開大部隊後，夜百翎似乎注入了新的活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