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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進拿著外賣去到顧悅己家,也沒打電話,直接按門鈴。

門鈴響了沒一會,便聽到了腳步聲。

一開啟門,門內外的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任進看著顧悅己從頭到腳都是水跡,抬眼往屋子裡看,走道是溼漉漉的腳印。

“爆水管了?”

顧悅己有些狼狽地抓抓頭髮,“水龍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掉下來。”

“房東過來沒?”

顧悅己搖搖頭,剛剛她給房東打電話了,房東說下雨要明天才過來。

任進提議,“我進去幫你看看?”

不修好今晚沒法用水,顧悅己看了眼任進,欠了欠身說:“那麻煩你了。”

任進把外賣給她,脫了頭盔進了廚房。

廚房裡到處都是水,修水龍頭水槽旁放著的是錘子,螺絲刀,還有電鑽。

他拿起那水龍頭看,進水口已經老化斷裂,沒法修,轉頭問顧悅己:“你家有新水龍頭嗎?”

顧悅己搖頭,“沒有。”聽他這麼說知道這舊的沒法用了,“我現在先去買。”

任進看一眼她身上半溼的衣服,“我去買,你換身衣服把外賣吃了。”說著他便出去還把門關上。

顧悅己愣了一會,看向鞋櫃上那個黃色的頭盔,再次見面,似乎是意料之中。

任進回來得很快,顧悅己的外賣才吃了幾口就聽到敲門聲。

開門看見任進手中拎著一袋東西,看著不止一個水龍頭。

顧悅己這才想起要給他錢,“你花了多少錢?我轉給你。”

任進拎著袋子徑直進了廚房,“等我裝好了再說。”

顧悅己靠在門邊看著任進熟練地擰開連線水龍頭的老化介面,從袋子中拿出一個全新的接上,新水龍頭纏上一圈又一圈的白色膠帶再套到那個介面上擰緊。

她和葉祖榮完全不懂水電工這些事,除了換燈泡,其他家裡有什麼壞了他都是找房東或者師傅上門來修。

現在看著任進熟練操作的樣子,這事卻變得那麼簡單。

外面下著雨,他送外賣來時身上的衣服就不幹爽了,現在廚房裡到處漫著水,他又出了一身汗,浸溼的外賣制服貼在身上,把他結實的輪廓勾勒得線條分明。

顧悅己不由地想起那個晚上,這雙有力的臂膀撐在她身體兩邊,他赤裸地伏在她身上的畫面。

任進擰了一會水龍頭髮現身後的人一聲不吭,回頭看去,只見顧悅己紅著臉凝著他。

他愣了愣,隨著她的目光低頭看自己一眼,只見薄薄一層布粘著肉,和裸著差不多。

像是明白了什麼,他朝她別有深意地笑,“好看嗎?”

顧悅己眨了一下眼睛回過神,看清他眼中的嘲笑,梗著脖子說道:“也就那樣,又不是沒看過。”

任進挑眉一笑,附和地點點頭,“也是,不僅看過,還用過。”

顧悅己被堵得臉更熱了,慌亂地轉開視線,目光掃到門邊水閘的開關,想著轉移話題,“我試試水龍頭行不行。”話還沒說完手便伸了過去。

“等一下!”任進喊住她。

然而還是晚了,水‘呲’地一聲從水龍頭和水管連線處噴出,下一秒水龍頭‘啪’地倒下,瞬間水四面八方迸射而出,整個廚房頓時再次灌滿水。

顧悅己一時懵了,站著不知道該幹嘛。

任進一手擋著水,一個跨步過來把水閘關了,水才慢慢停下。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無語地瞅她,“想看我脫衣服可以直說,不用這麼麻煩。”

他這次是徹底溼透了,渾身都在滴水。

“我見你停手了,就以為你弄好了。”顧悅己有些不好意思,“我去拿條毛巾你擦一下吧。”

“弄完再說。”任進將一個扳手和鉗子放她手裡,“你拿著這兩個站在這裡別動,我說要哪個你給我遞哪個。”

顧悅己這次乖乖地站著什麼也不碰,聽話地他要扳手遞扳手,要鉗子遞鉗子。

不一會兒,他便弄好了。

開啟水閘,水嘩嘩地從水龍頭流出來。他洗了一下手,再彎下腰洗了一把臉,這個水盆對他來說又小又矮,水都濺到身上。

關上水龍頭站直,他兩手交叉抓住兩端衣角,手往上一扯,還在滴水的外賣制服直接脫了下來。

他的身體也是溼的,塊狀的背部肌肉漾著水光,輕微地還在跳動。

他將衣服扔在水盆邊上,轉過身,直直地看向顧悅己。

顧悅己一愣,他的目光不知怎麼突然升了溫,直接而灼熱。

她微微有些發抖,不是害怕,是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任進見顧悅己目光閃躲著,但還是聽話地站著不動,打溼的白色T恤透出她黑色的內衣和飽滿的白團。

他兩步走過去,自然地環上她的腰。

她今晚點的外賣是麻辣燙,特意標註要加辣,現在吃的唇紅紅脹脹的,油亮亮的裹著一層紅油。

想起含著這張唇吮咬狎弄的口感,任進舔了舔唇,抬手拇指在她唇上用力一抹。

顧悅己驚得抵住他,瞧見他拇指上紅油,她下意識要用手背去擦嘴,任進拉住她的手。

“你想怎麼付這維修費?”任進低啞地問。

他的眼眸捲起讓顧悅己熟悉又心驚的湧浪。

“多少錢,我轉給你。”她想去拿手機,卻被任進牢牢箍住,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背。

他的低頭,臉貼著她的臉,手在她的背輕輕摩挲,“換個別的行不行?”

顧悅己的手被他抓在手中緩緩揉捏,就這麼捏著已經讓她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換什麼?"

"換這個。"

話音一落,他灼熱又霸道地銜吻住她的唇。

顧悅己發怔著,他的舌捲過她的唇瓣,一下一下將她唇上的紅油舔抿乾淨。

她剛剛吃的時候沒發現,他的舌帶著辣椒油的辣味在她的嘴裡肆意橫掃,辣得她不斷產生津液,吞嚥不及,從嘴角流出。

滾熱而溼潤的氣息將他們糾纏,顧悅己昏沉地感覺缺氧,本能環上他的脖子貼向他的胸膛,想在他唇舌間汲取更多氧氣。

任進感知她的攀附,一把把她抱起來坐到灶臺櫃上。

兩個人唇分開了一下,隨即又像磁鐵一樣吸貼在一起。

任進吻夠了才鬆開她,看著她唇角的水跡,拇指揩去,意有所指地笑問:"你哪來那麼多水?"

顧悅己也覺得接吻接到流口水很羞恥,害羞地頭埋在他胸前喘息。

任進卻笑的不行,故意貼著她頂了一下,“還記得長什麼樣嗎?”

顧悅己紅著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不記得好像有點慫,說記得又像她一直記著他。

兩個溼透又滾燙的人貼在一起,就像摩擦生熱的兩塊木棒,水汽都要蒸發了。

任進掐著顧悅己腰抱起,“該付維修費了。”

**

第二天顧悅己醒來,還沒來得及回想,首先感受到她的腰被一隻粗壯的手臂箍住,身後貼著一具熱氣四溢的身軀。

顧悅己有些恍惚,緩緩轉過身,看到任進熟睡的臉。

她以為他會和上次一樣,她還沒醒他便離開了。

他這次卻睡得那麼沉,昨晚結束後他抱著她潦草地衝了一下回來直接睡下,現在一絲不掛地摟著她,肆無忌憚地躺在她的床上。

眉毛濃密,鼻樑筆直,顴骨圓秀高聳,他五官過於深刻銳利,睡著了也沒有變得柔和,一副不好說話的樣子。

但在床上他還算是體貼的,最起碼每次他都會等她滿足了才瘋狂起來。

這樣貼著,顧悅己不敢再往下想。

她拿開他的手,將薄毯蓋住他的重點部位,起身出去了。

90年代的舊小區老房子,樓下有回收舊電器的吆喝聲,不知道哪一戶的媽媽在扯著大嗓門罵孩子,還有各種鍋碗瓢盆的聲音。

任進卻在這一片吵鬧中睡到自然醒來,睜眼看到旁邊的枕頭,空空的,伸手從被子裡摸過去,已經沒有溫度。

但床上有著淡淡的果香,有點甜,和顧悅己身上的香味一樣。

任進揉著臉坐起來,房間門關著,隱約聽到外面有聲響,顧悅己在家。

他掀開被子看見裸著的自己,想了想,左右看了看,昨晚不記得脫在哪裡的四角內褲,現在歪歪扭扭掛在床邊椅子上。

扯過內褲套上,床邊放著一雙拖鞋,是門口那雙封了塵的,沖洗過了,帶著未乾的水跡。

昨晚他是光著腳把人抱進房間的,鞋應該是顧悅己今早拿進來的。

看了眼,他踩著拖鞋站起來,光著腳走出了房間。

顧悅己看著水開了的鍋,正糾結要不要多下一點面,門口出現一個身影。

轉頭看去,任進高大地站在門中間,頭都要頂到上面的門框,只穿了平角內褲,光著腳,肩寬腰窄背挺的健碩身材,還挺悅目。

“房間有拖鞋。”顧悅己以為他沒看見。

任進打了個哈欠嗯了一聲,也不解釋。

“你的衣服在陽臺,要一會才能幹。”

他又哦了一聲,撓著頭,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隨意得就像在自己家,“你在煮什麼?”

“煮麵,你要吃嗎?”她問得也像這個人在這裡很久了。

“要。”他毫不客氣。

顧悅己沒覺得什麼,點點頭,抓了一把面放到鍋裡,想了想,又抓了一把。

他那個塊頭,似乎吃一點不夠。

轉身把面放回櫃子,見任進倚在門邊看著她,也不知看什麼,有些不自在,“桌上有一支新牙刷,你可以先去洗漱。”

任進點點頭,卻沒動,懶洋洋地斜著身子。

他不是白皙的人,因為整天在太陽底下曬,他的身體,手臂和臉分成幾個色塊,臉和手臂是深古銅色,身體則是麥色,肩膀和胸前有幾條豔紅色的劃痕,她撓的。

顧悅己沒敢多看,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任進看著正在煮麵的顧悅己,水汽蒸騰而上,在她臉上燻一層霧,她不像初見時那麼蠟黃乾瘦,白皙透亮的臉,水嘟嘟的唇,她除了直播平時都是素著一張臉,他覺得她不化妝更好看。一件寬鬆過臀的T恤,下面就是光裸的長腿,顧悅己不高,還不到他的下巴,但是身材比例好,腿又白又直,顯得特別長。往上掃去,她一看就沒穿內衣,前面有點尖,這麼看著又有點想弄她了。

活了30年,第一次有種要不夠的感覺,也不懂是不是男人到了年紀都這樣,還是他禁慾太久了。

又看了一會,才動起來去洗漱了。

等任進出來,面已經放在桌上,顧悅己正在吃。

很素的面,只在麵條裡夾著幾片菜葉,連個雞蛋都沒有,抬眸看向顧悅己的碗,她的也沒有,也不好說什麼,只想著她條件那麼困難嗎,便低頭吃起來。

他習慣大口大口吃東西,一筷子挑起面,碗裡少了一小半,一口塞到嘴裡嚼,這清清淡淡的面吃得還挺舒服。

再夾面,筷子一頓,原來蛋是有的,臥在碗底。

看著麵條下藏著的煎蛋,一種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任進揚唇笑道:“你怎麼和我奶一樣喜歡把雞蛋藏在面底下。”

顧悅己愣了愣,看他碗裡快吃完的面和顯露出來的雞蛋,她習慣了煎好蛋放在底下,忘了和他說。

顧悅己挑出自己碗底下的雞蛋,想起小時候的畫面,“小時候家裡窮吃不上肉,吃一個雞蛋都覺得特別香,每次吃麵我就喜歡把雞蛋放在最下面,想著底下的雞蛋就能把整碗麵吃完,最後再享受那個雞蛋。久了,我就習慣了。”

任進聽了頗感意外,小時候他跟著爺奶住在農村家裡也不併富裕,他下地種菜,割草餵豬,一年穿不上一件新衣服,但肉蛋是不缺的,在他印象中,同齡人裡也沒有誰會吃不上肉,就他奶經歷過饑荒年代才養成了藏著雞蛋最後吃的習慣。

他能看出顧悅己不是什麼富裕人家,欠著錢,身上和出租屋裡用的也都是廉價的東西,但他沒想到她小時候居然會吃不上肉。

“我奶和我說過,每個人的人生就像這碗裡的雞蛋,有的人先吃雞蛋再吃麵,而有的人則先吃麵再吃雞蛋。"他把自己的煎蛋放夾到她碗裡,"但是蛋,每個人都會有的。”

顧悅己愣了愣,他動作粗魯,蛋掛著麵條扔過來,麵湯都滴到了桌子上。

但注視著碗裡兩個疊在一起的雞蛋,顧悅己心中不由泛暖。

沒想到這麼粗糙的一個人,居然還會安慰人。

“謝謝。”她由衷道。

任進卻撇了撇嘴,“謝什麼,我昨晚那麼賣力也不見你謝我。”

所有的感動一下變成了無語,顧悅己低頭吃麵不想再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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