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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鳶走過去問：“你今天沒去工作？”
方樾川指了指面前的電腦說：“這不是正忙著呢。”
時鳶點點頭道：“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方樾川：“等等。”
時鳶：“幹什麼？”
方樾川看著她問：“你不吃飯嗎？”
時鳶：“我去找時希月她們吃。”
方樾川：“……”
時鳶見他目光復雜的盯著自己，好像有話要說，問道：“怎麼？”
方樾川輕嘖一聲說：“見過忘恩負義的，沒見過忘得這麼快的。”
時鳶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皺眉道：“昨天讓你提要求，你不是沒提，現在開始反悔了？”
方樾川抱臂看著時鳶問：“我為了等你，午飯都還沒吃，你就這樣對我嗎？”
時鳶一怔：“你等我幹什麼？”
方樾川：“你那意思讓我自己吃？”
時鳶反問：“不然呢，等我餵你？”
“……”方樾川無語幾秒後說，“昨晚剛官宣，今天就讓我一個人去吃飯，我幫你忙就一點好都討不到唄？”
時鳶反應過來說：“你想吃什麼？”
方樾川：“我都行，看你。”
時鳶想了想說：“那就還去醉仙樓吧，這次我請。”
方樾川：“好啊。”
出去吃飯之前時鳶先給時希月發了訊息，說晚點再過去找她，然後兩人就坐電梯下了樓。
一路上時鳶總覺得有人在看他倆，直到坐上車才覺得舒服。
車子還是張澗在開，沒人說話車內安靜的過分，時鳶閒著才開始一個一個的回其他人訊息。
朱恆怕是快急死了，時鳶剛給他把訊息發過去，他就打了個電話過來。
時鳶不太想接，但剛才還在回訊息，現在不接就太刻意了，索性接通：“朱總。”
朱恆語氣古怪道：“時鳶，那熱搜是什麼情況，你怎麼和方樾川在一起了？”
時鳶沒開擴音，可朱恆說話聲音不算小，再加上車內安靜，時鳶不知道方樾川能不能聽見，淡聲道：“沒有，我請他幫個忙而已。”
朱恆帶著些探究的問：“你們有交情？”
時鳶不知道這老登又有什麼心思，乾脆隱瞞道：“算不上交情，就是這次的事他也牽扯其中，所以才有些接觸。”
朱恆沉默幾秒才說：“哦，這樣啊。”
時鳶：“嗯，您放心，希月這事我會處理好，絕對不會對公司產生影響。”
朱恆可能就在等時鳶這句話，聽見後態度馬上變了，笑呵呵的說：“我肯定相信你的能力。”
時鳶不想跟他多浪費時間，直接道：“朱總，我現在還有事，就先不聊了。”
朱恆：“好。”
電話結束通話後，時鳶捏了捏眉心。
方樾川看向時鳶，明知故問：“你跟誰沒交情？”
時鳶：“……”
方樾川輕嗤一聲，陰陽怪氣的說：“你還挺兩面三刀，我在你那邊到底是個什麼存在？”
時鳶：“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方樾川好像不打算被糊弄過去，追根究底的。
時鳶解釋道：“朱恆是我老闆，一個很不靠譜的老男人，讓他知道我跟你有關係，對你和我應該都不是好事。”
方樾川：“既然這麼不喜歡他，為什麼還在他手底下工作？”
時鳶垂眸道：“我喜不喜歡他，和我在不在他公司工作沒有必然聯絡，很多決定本來也身不由己。”
方樾川默了默問：“如果給你選擇的餘地，你會直接選喜歡的嗎？”
“不一定，”時鳶說，“我會根據很多方面綜合考慮。”
這次方樾川沒再說話，車內再次陷入安靜。
*
雖然醉仙樓價格不算親民，但味道確實不賴，至少時鳶覺得偶爾吃一次也還行。
這次兩人除了上次覺得味道不錯的幾道菜，又點了幾道沒吃過的。
等菜期間，時鳶一直在翻看網上的各種評論，有些人的嘴真的跟吃屎了一樣臭，充分展示了什麼叫物種的多樣性。
方樾川見狀說：“不用看他們說的那些話，髒眼睛。”
時鳶：“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方樾川：“晚點我讓張澗把負面的撤掉。”
時鳶：“沒必要，發出來就是讓他們議論的，嘴多的是，難道都給他們堵上？”
方樾川盯著時鳶看了幾秒才說：“你心倒是跟以前一樣大。”
時鳶：“不然呢，我又不能去管別人說什麼。”
看著時鳶淡定的模樣，方樾川回想起中學時曾豪在六中散播她家裡的事。
面對同學的好奇，時鳶也是這種態度，好像什麼都不在意，淡定的過分。
時鳶從不說起她的家事，方樾川也一直不過問，即使他對此十分好奇。
在方樾川眼裡，時鳶無疑是強大的，他也知道這背後肯定有不一般的過往。
所以方樾川一直在等，等某一天時鳶主動告訴他。
*
菜很快都上齊，兩個又熬夜又沒趕上飯點的人確實都餓了，安靜的各自吃飯。
剛吃一半，時鳶手機突然來了電話，她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時希月打來的。
時希月知道她正在外面吃飯，現在打電話過來，可能不是好事。
時鳶放下筷子，接通後問：“怎麼了？”
時希月慌張無措的說：“堂姐，周瞬剛才發訊息給我說如果再不接他電話，他就要把我和他的事捅出去，怎麼辦啊？”
時鳶聞言皺眉，思忖兩秒才說：“你先彆著急，我現在給他打電話看看情況。”
時希月：“好。”
電話一結束通話，時鳶就直接點開微信找周瞬。
方樾川見狀問：“怎麼了？”
時鳶把語音電話撥過去，然後對方樾川說：“跟時希月談戀愛那男人叫周瞬，昨天我讓時希月跟他分手了，現在這人正鬧呢，說要把他和時希月的事捅出去。”
方樾川：“這人什麼來歷，你這麼瞧不上，連機會都不給，直接棒打鴛鴦啊？”
時鳶看他一眼，然後說：“能是什麼來歷，當時就告訴我說只是司機，大概也清楚說實話我不會同意。”
方樾川輕嘖一聲道：“你堂妹眼光還挺清流，娛樂圈這麼多條件好的不談，談了個司機。”
時鳶：“誰知道呢，我看著長得也不怎麼樣，還沒分寸感。”
她話音剛落，周瞬那邊就接了電話，方樾川乾脆沒出聲，只是湊時鳶手機近了些，打算聽個熱鬧。
“時鳶姐？”周瞬帶著些試探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