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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心蘿一開始還有些懼怕這紅色雨水,但當雨水淋溼自己時,杜心蘿沒有感到想象中的冰涼與其他其他異樣,反而還暖洋洋的,很舒服。

杜心蘿畢竟還小,孩童心性,只覺得好玩,就在雨中開心地玩起水來。

只是淋雨還沒半刻鐘,杜心蘿就開始搖搖晃晃站不穩,如同喝醉酒一般,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王西洲抬手一招,就將杜心蘿從雨幕之中“撈”了回來。

“心蘿沒事吧?”白孤微微皺起眉頭。

王西洲笑了笑,替杜心蘿拂去了身上衣服的水分,“不礙事,心蘿第一次感受靈力,有些不太適應。用你剛剛的話來,就是補過頭了,腦袋昏沉。”

“沒事就好。”白孤假裝聽不出王西洲話語裡的揶揄,重新將目光投向雨幕。

王西洲扶著杜心蘿,望向中年男子,“竹生前輩,心蘿剛剛淋雨,需要地方休息。小邪的淋雨練功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兩位童子的指點也需要到雨停之後,不知放春苑可有方便之處,我們還需要在此叨擾幾日。”

“有,肯定有的。”中年男子呵呵一笑,“前面院子裡那一座三層竹樓,就是當初特意為來訪的客人而建,幾位貴客可以自行挑選房間。”

“接下來幾天,還需要多多叨擾竹生前輩與幾位童子侍從了。”王西洲微微點頭致意。

中年男子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幾位能多留些時日,我樂得其所。合度,帶著幾位貴客去客房竹樓。”

“好的,先生。”

王西洲笑著與中年男子告辭,抱起杜心蘿,跟著合度向前院走去。

白孤牽著白小小,與中年男子道了聲謝之後,就跟著前面三人去往前院竹樓,挑選房間。

中年男子站在原地,滿臉笑意,透過紅色雨幕,靜靜地看著漸漸走遠的幾人。

——————

白孤緩緩睜開雙眼,平息了一下體內靈力,看向窗外雲團堆疊、依舊淅淅瀝瀝的夜空,忍不住嘖了一聲。

又不能出去修煉身法了。

還真是遺憾呢。

白孤伸手揉了一把臉,然後雙手一撐,跳下木榻。隨意地把鞋一套後,白孤走到桌子旁走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又拿了個新杯子,倒了滿滿一杯。

白孤喝了口水,然後看向面前空蕩蕩的椅子,“竹生前輩,不好意思啊,剛剛我在走靈,讓你久等了。”

“無妨,只是白公子年紀不大,手段卻是不俗。”

話音剛落,中年男子憑空出現在桌子旁,剛剛還滿滿一茶杯的水也隨即下降了一指高度,方便中年男子拿起,免得杯中水晃盪流出。

“沒辦法,出門在外,做事還是得謹慎些,竹生前輩見諒。”

“能理解。當年我還是少年,初出茅廬時對人對事沒有什麼戒備心,吃了不少虧。現在想想真是年少不知事,天真得很。你現在這樣,很好,至少可以少走許多彎路。”

白孤笑了笑,“其實也沒有竹生前輩說得那麼好。我就是個市井小混混,靠吃著糟飯髒水僥倖長大的。因為飯量大,又好不容易才活到現在,才不得不那麼護食惜命。也是從小見多了一些骯髒手段和事情,而且現在還帶著小小一起出行,所以心裡就多了一些戒備。倒不是說我擔心竹生前輩這裡會有危險,只是我太怕死了,也擔心小小的安全,所以走靈時才會把所有防禦手段拿出來,防範於未然。”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你現在修為不高,這麼做是對的。我這放春苑要不是因為此次天泣有好處可撿,不然也不會輕易開啟。腳下這數千裡竹林,說好聽點是千里風歇處,但實際上就是一處撬不開的烏龜殼,我躲在其中偷閒而已。”

“躲?”白孤眉毛一挑,“竹生前輩有仇家惦記?”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出門在外,誰還沒幾個仇家怨客?只是不想跟他們糾纏太多,又跑得煩了,就找了這麼一個好地方,聊以度日。”

“是不想糾纏,還是打不過?”白孤作死地問了一句。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隨即啞然失笑,大大方方地承認道:“兩者皆有,不過前者居多。”

白孤喔了一聲,“竹生前輩還是心胸寬廣,不跟那些人計較,換做是我,絕對是不死不休,以絕後患。”

中年男子含笑道:“白公子少年熱血,自然是考慮深遠,以免夜長夢多。”

白孤點點頭,“我帶著小小,下手如果不狠點,吃飯睡覺都不安心,我不想這樣。”

中年男子笑而不語,拿起茶杯喝了口水。

白孤懶得理會中年男子,繼續問道:“竹生前輩,心上齋的那塊石頭,我可以拿走嗎?”

中年男子看了白孤一眼,“為什麼?”

“我感覺那石頭很閤眼緣,想要。”

“白公子倒是實誠。”中年男子放下茶杯,“不過那塊巨石是我在一處古戰場所得,價值與意義都十分寶貴,恐怕白公子難以得償所願了。”

“不能商量?”

“白公子有何籌碼?”

白孤嘴角一扯,說到底還是要做買賣。

“我身上的東西基本都有用,能用錢買嗎?我有些白雪石。”

自從離開雲水城,白孤花銷不小,但用的都是賣陀舍古蛇蛇鱗的三萬兩黃金,三道功法換來的兩萬五千顆白雪石可一顆都沒動過。

“如果不是以物換物,我要價很高的。”

“竹生前輩開個價?”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白公子如今初出茅廬,修為不高,想來身上家當也不多。那我也不好獅子大開口,就要個……五千青花石吧,應該不過分吧?”

白孤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訕訕一笑,“不高,不高。”

要價是不高,就是我買不起而已。

五千青花石,以青花石一換一萬白雪石的兌換率,可就是五千萬白雪石啊!

獅子大開口?

天底下哪裡來這麼大的獅子啊!

中年男子看出了白孤的窘迫,便開口道:“其實白公子若是以物換物,或許不用這般頭疼。”

“竹生前輩這是看上了我身上的某件東西?”

“白公子是個聰明人,應該能猜得到。”說完,中年男子又喝了口水。

只是兩口下去,茶杯裡的水位絲毫沒有下降。

依舊是在將滿不滿的位置。

白孤兩隻手搭在桌子上,右手拇指輕輕摩挲著,“我腦子不好,猜不到竹生前輩的心思。”

“我姓沈,名襟,字天錦,你可以喊我沈前輩就行,一直喊竹生前輩太過生分。”

中年男子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直接讓白孤一愣,然後眼神古怪地看著中年男子。

並不是說中年男子這看似套近乎的言語讓白孤感到莫名其妙,而是這位盛年竹生的名字好像……有點好聽,又有些接地氣。

天錦……

咋個不直接叫天衣啊,好歹還霸氣些。

中年男子看了看白孤,微微皺起眉頭,但很快又鬆開,看向白孤的目光裡多了些好奇。

“竹生……啊,不對,沈前輩,你要是看上我身上的什麼東西,直接說就是了,我這個人,不太喜歡拐彎抹角。”

中年男子,也就是沈襟笑著說道:“東西抖摟得太早太明白,可就不值錢了。”

白孤沒來由地頭疼,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我如今修為低,又身在沈前輩的院子陣法裡。就算身上手段就算再高明,也會被活活耗死。說與不說,其實大差不差。”

沈襟忍俊不禁,“白公子可別汙衊人啊。我向來與人為善,從來不做那巧取豪奪的事情。就算再眼饞某件好物件,如果對方不相與,我也不會強行與人互換有無。再者,若我真有巧取豪奪之意,豈會留你們在此宿夜?”

白孤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沈襟也不在意白孤話裡的軟釘子,神色淡然道:“江兄與你,真的不熟?”

“見過幾次面而已,只能說認識。而且那幾次氣氛整得很尷尬,說不定以後見面還會打起來。”

沈襟沒有理會白孤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語言,直直地盯著白孤,“江兄為人厚道,不會輕易與人起衝突。”

白孤忍不住嗤笑一聲,“他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但他當初若是在雲水城動了什麼歪心思,他會死得很慘。”

沈襟微微一笑,顯然是不信。

江風眠是他多年的好友,前者什麼底細他都清楚。以江風眠的手段修為,想讓他死得很慘,還是很有難度的。

見沈襟不信,白孤只好取出了一枚木牌夾在兩指之間,“就憑這個,我想應該夠了吧?”

沈襟原本只是輕瞥一眼,但這一眼卻讓他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只因那枚木牌上刻著一個用古老寫法刻就的“吳”字。

這個“吳”字,沈襟曾經有幸見過,可謂是印象深刻,永生難忘。

如今重現眼前,沈襟怎麼可能會認錯不震驚?

“白公子……”

“誒,打住,沈前輩,我不佔你便宜,你也別多過問我的事情,咱這樣才門兒清。要不然東插一腳,西摸一下,可就成了糊塗賬,算都算不清了。”白孤收起木牌,嘿嘿一笑,“我這個人不僅惜命護食,還喜歡算賬,更不喜歡欠人情。所以,還請沈前輩別以為吳老就對我如何如何,我會不習慣的。我們只是暫時留下,等雨停了就走。”

聽到白孤說出吳老兩個字,沈襟心中徹底確定了某個想法。

也否掉了另外好幾個想法。

稍稍收拾好心情,沈襟露出一個熟悉的笑容,“既然白公子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再作無用之功了。那我就不打擾白公子休息了,先走一步。”

“沈前輩慢走。”

沈襟微笑著向白孤點頭致意,然後青光一閃,消失在原地。

白孤扯了扯嘴角,把茶杯裡的水喝乾淨之後,便將自己和沈襟用過的茶杯拿水一洗,放回原位,然後就上床睡覺了。

一夢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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