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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辰在剛穿越的時候,心裡其實是很害怕的。

害怕什麼?

知道劇情的他,自然是害怕自己落得跟書中西辰一樣的下場,被剖出金丹後沒幾天就一命嗚呼。

他想要逃離這個吃人的地方。

可當時他全身劇痛,後面又被踹了一腳,別說是逃,就是保持意識清醒都很難。

在沒有其他逃生方式的情況下,他只能在趕暈厥前,用盡最後的力氣睜開雙眼,用大吼的方式告訴他們自己還沒死。

西辰知道,只有在健康狀態下剖出來的金丹,才是最適合寧楓使用的。

他賭他們為了寧楓著想,會暫且先放過他。

他賭對了,一天後,他重新甦醒,金丹還在他體內。

不過他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因為他知道,他始終還是難逃一死。

在假裝昏迷的時候他並沒有閒著,他不斷的將書中有關西辰的劇情反覆分析,想在其中為自己找到一線生機,然而不論他分析多少遍,最終得出的結論都是——死局。

書中小傻子西辰全身上下所有的經脈都是堵死的,這是最不適合修煉的體質,修行效果差不說,還會因為強行擴張經脈而損傷身體,縮減壽命。

西辰被玄天宗的人用天地靈寶強行餵養了二十年之久,體內的經脈早已千瘡百孔,此時若是將他體內的金丹取出,不出幾日他便會體衰而亡。

可不取出金丹,他也是會死的。

玄廷行事謹慎,為了避免發生意外,讓其他宗門的人撿了西辰金丹的空子,他將西辰帶玄天宗後,就在西辰的體內佈下了一道禁制——西辰結丹後,若金丹五日內並未進入寧楓體內,金丹就會自爆。

金丹爆破威力驚人,若他不取出金丹,到時候他鐵定會被炸成人渣,嗯……物理意義上的人渣。

取要死,不取也要死,這不是死局是什麼?

西辰當然也想過突破死局,比如找到破解禁制的法子,但這個辦法真的就只能想想,沒有任何的可行性。

他只是一個空有金丹卻不會任何術法的廢物,想靠他自己找到破解禁制的法子,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至於找人幫忙,那更不可能的。

書中的西辰跟他一樣,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

他想來想去,都始終逃不過一個死字,到最後,他釋然了,擺爛了,死就死吧,懶得再想了,怪累人的。

不過他活不成,也絕不會讓其他人好過,特別是害他落得如此境地的這群人:)

西辰看著狗狗眼在房間裡轉來轉去的身影,眼底閃爍著狡黠的光。

除了自己跟寧楓之外,玄廷還有三個弟子。

大弟子祁白,二弟子孔塬,三弟子何一舟。

根據這兩天狐狸眼與狗狗眼的對話,西辰已經確定二人的身份,狐狸眼是二弟子孔塬,現在在房間裡面轉悠的則是三弟子何一舟。

書中不止一次講過,在寧楓的三個師兄中,何一舟是性情最為單純,也是最為好騙的一個。

此時屋內只剩何一舟一人,正是他矇混過關的好時機。

西辰回憶了下原身平日裡是何模樣,然後緩緩起身,扯出個痴傻的表情,發出一串無意義的傻笑。

“嘿嘿,嘿嘿嘿……”

這突如其來的傻笑,把何一舟給嚇了個趔趄,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扭頭盯著坐起身來的西辰,驚喜道:“你終於醒了!”

他激動的走到西辰跟前,拉住西辰的手,一臉關切:“西辰,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西辰並不回答,只是一個勁的衝他傻笑。

何一舟見狀,面上露出些許疑惑:“怎麼回事……大師兄不是說他結丹之後神智會清醒一些,怎麼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子樣?”

他把臉湊到西辰的臉跟前,耐心十足的教導:“西辰,我是你的三師兄啊,來,叫我一聲師兄……”

西辰目光呆滯,定定的看了他片刻後,竟然真的緩緩張開了嘴巴。

何一舟見狀,眼底露出狠厲之色,扣在西辰腕部脈門上的手開始緩緩施力。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張開嘴的西辰竟然“啊呸——”一聲,朝何一舟臉上吐了口唾沫。

何一舟的動作霎時僵住,他用殺人一般的目光的看著西辰。

“你這個可惡的傻子,今天我就要殺了你!”

他抽出佩劍,用劍尖頂著西辰的胸口。

西辰像是絲毫沒察覺到危險,仍舊傻兮兮的笑著:“嘿嘿,嘿嘿嘿……”

他像是有些無聊,笑完,又對準何一舟的臉,做出要吐唾沫的動作。

何一舟面色扭曲了一瞬,他再也繃不住了,就跟遇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似的直往後退,直退到三米開外的屋門口,這才堪堪挺住。

他一邊使用清潔術,一邊瞪著西辰罵罵咧咧:“太噁心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噁心的傻子,要不是為了小楓師弟,我早就一劍捅死你了!”

西辰面上仍是一副痴傻樣,心底卻悄悄的鬆了口氣。他矇混過關了,何一舟已經完全相信他就是原本的西辰了。

有了何一舟相信他的基礎,相信後面面對祁白跟孔塬,也能更好糊弄一些。

正想著,孔塬就帶著祁白回來了。

孔塬推開屋門,見何一舟就站在屋門口,用狐狸眼不滿的瞥了他一眼:“不是讓你看好西辰,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祁白是二人的大師兄,眉目周正,性格沉穩。

他雖沒有像孔塬一樣直接說出來,卻也用不贊同的目光看向何一舟。

何一舟委屈道:“不是我不想看著他,是他太過煩人,要朝我吐口水。”

祁白與孔塬臉色微變:“什麼,他已經醒了?”

何一舟知道他們二人在擔心什麼,吊兒郎當的聳了聳肩:“你們放心好了,我剛才已經試探過他了,他的確是西辰本人,並未被魔族奪舍。”

祁白與孔塬深二人深知何一舟不靠譜的性子,所以他們並未聽信他的一面之詞,而是進入屋裡自行驗證。

他們驗證的辦法其實跟何一舟差不多,先是引誘西辰自己露出馬腳,後又做出一副要殺了他的模樣,看他會不會反抗,或是逃跑。

西辰自然是不會反抗與逃跑的。

他知道,他們為了寧楓,是決不可能傷害他的,所以不管他們做什麼,他都只保持著一臉傻笑。

為了增加他智障的可信度,他甚至還朝祁白與孔塬的臉上分別吐了口唾沫——當然,這裡有他故意報復的成分。

祁白與孔塬被吐了唾沫後,臉色都變得格外可怕,不過看反應,也暫且信了西辰沒有被奪舍。

“既然他沒有被奪舍,那我們就趕緊將他的金丹給剖出來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見小楓師弟驚喜的表情了!”

何一舟搓著手,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

沉穩的祁白勸阻:“別急,西辰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再讓他養上兩天。”

孔塬也道:“嗯,再讓他養上兩天為好,既然要送,我們就要送小楓師弟最完美的金丹,不能有一點瑕疵。”

何一舟聽了,覺得有理:“也是,要送就送最完美的,不過讓他養傷的話,總得留個人守著他。”

他率先甩鍋:“我已經在這裡守了他兩天了,可不想再繼續守下去了。”

祁白作為大師兄,十分有擔當的接下了這個擔子:“那就讓我來吧,這兩天你跟二師弟去將小楓師弟的生辰宴佈置好。”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去見小楓師弟了!”

何一舟喜形於色的朝屋外奔去,可是還沒走上兩步,就被人給拉住了。

他回頭,看著突然站起來拉住他的西辰,不耐煩的呵斥:“傻子,你做什麼,趕緊給我滾一邊去!”

西辰聽不懂他的話,只拉著他的胳膊傻笑:“嘿嘿,嘿嘿嘿……”

何一舟:“……”他孃的,他現在一聽見傻笑聲就覺得頭疼。

他急著去看寧楓,不想多跟西辰掰扯,強行將西辰拽到一邊,重新朝屋外走去。

可沒想到被拽到一邊的西辰看他走了,竟又再次跟了上去,且又再次拉住了他的胳膊。

西辰這奇怪的行為,吸引了孔塬的注意力。

孔塬看著西辰緊拉著何一舟的手,再看看站在一旁的祁白,神情有些玩味兒:“怪了,西辰以前只會這樣黏著大師兄,今天怎麼改黏三師弟了。”

祁白是個有擔當的大師兄,平日裡基本上都是他在照顧西辰——這裡的照顧只是指不讓西辰病死餓死。

對於照顧自己最多的人,就算是傻子,也會有更多的好感,所以平日裡西辰是最黏祁白的,一有機會就去拉祁白的胳膊。

曾經何一舟還調侃過這件事,說西辰喜歡祁白。

現在好了,西辰這一覺醒來,不再黏著祁白,反而黏著何一舟了。

孔塬笑得一臉的幸災樂禍:“看來經過這兩天無微不至的照顧,五師弟已經移情別戀,喜歡上三師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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