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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夜裡還是有些冷。

許婉寧穿的還是中午的衣裳,清涼單薄,夜裡被冷風一吹,許婉寧打了個寒戰,不由自主地就抱緊了胳膊。

裴珩看到了。

“我還以為山裡風大,會有點冷,沒想到一點都不冷,倒多穿了一件衣裳。”裴珩將披風脫下,遞給了許婉寧:“你要不要?”

許婉寧看向他遞過來的披風:“……”

“我等會要抓人,帶件衣服肯定累贅,你幫我拿著吧。要實在覺得麻煩,你也可以披在身上。”

許婉寧雙手接過,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兩個字。

“謝謝。”

裴珩抿唇一笑,心情大好。

就連這荒郊野外的蚊子都沒那麼讓人討厭了。

他們蹲守在一處茂密的樹林後,在一旁解說的是一個帶著面罩的金麟衛,只看得到兩隻眼睛,看不清他的長相。

“這是死者的墓地。”

“對面的人呢?”

“一直有人在跟著,應該很快就會過來。”

“要多久?”

話音剛落,一陣穿透力極強的嗩吶聲傳來,緩緩地變強。

百般樂器,嗩吶為王。

嗩吶一響,不是送葬,就是拜堂。

宿州的白事有白天辦的,也有晚上辦的。

晚上辦的,一般都是暴斃早夭沒有結婚生子的,葬入祖墳地不合適,就隨便找個地方埋了。

送葬的隊伍很快就到了跟前,很簡單。

就抬棺材的幾個人,將棺材放在了挖好的洞裡,埋了之後就下山了。

前後不超過一個時辰。

很簡單。

許婉寧被蚊子盯得快要受不了了,看到送葬的人走遠,剛要站起來抖抖身上的蚊子,裴珩一把拉住了她,捂住了她的嘴,眼神示意她繼續看。

許婉寧繼續看。

送葬的隊伍走了,又有一個黑衣人躡手躡腳地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許婉寧眼睛猛地瞪大,看向裴珩。

是偷屍賊嗎?

裴珩似乎知道她想問什麼,點點頭,似乎是在回答:是的。

偷屍賊一身黑衣,蒙著面,揹著一個包,等到了墳頭前,他放下包,拿起鐵鍬開始挖剛才才填好的墳墓。

夜風吹來。

許婉寧不由自主地又打了個寒戰。

裴珩看了她一眼。

披風披著了呀,還冷嗎?

許婉寧咬著牙。

不是冷的,是害怕。

墳裡頭是死人啊。

裴珩往她身邊挪了挪。

男子氣息盈入鼻尖,溫暖也似乎跟著而來,讓人沒來由地覺得安心。

黑衣人在吭哧吭哧地挖坑,花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終於將棺材挖了出來,又將包開啟,拿出了撬棺材的工具。

夜越發地黑了,只有夜風吹著樹葉沙沙沙地作響。

撬掉最後一個鐵釘,黑衣人已經累成了狗,趴在棺材旁邊休息了一會兒,然後開啟了棺材,將裡頭的女屍背了出來。

這邊剛背到身上,黑衣人就感覺到了屬於敵人的危險。

猛地回頭,好幾個蒙面人站在他的身後,手裡抱著泛著寒光的劍。

黑衣人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不是怕的,是累的。

他是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其中一個蒙面人扯下面罩,“大哥。”

偷屍賊是陳遠。

許婉寧站在外頭,看到屋子裡被吊起來的陳遠,目光平靜:“說了把屍體埋哪裡了嘛?”

“嘴巴挺硬,一直不肯說。”裴珩搖搖頭:“你又不讓我用刑。”

陳望低著頭,像是犯錯的孩子,他鼓足了勇氣,“小姐,讓我去試試吧,若是一個時辰他還不說,就請用刑吧。”

這是小姐給他最後的機會了。

許婉寧也不願意耽誤時間:“去吧。希望你成功。”

陳望進去了。

裴珩:“你還念著他是許家人?”

“不,我是念著陳望是我身邊的人,我只是不想傷他的心。”

“你對身邊的人都如此嗎?”

“不,我只對特定的人如此。”前生忠心耿耿待在她身邊的人,她才會顧及他們的感受。

其他的人?她不在乎。

“裴督主,一個時辰後,他要是不說,就打到他招為止。不用客氣。”許婉寧說完,就往外走。

裴珩緊跟兩步:“你去哪裡?”

許婉寧:“人家女兒屍體被挖了,我不要上門慰問慰問嗎?”

陳望提前到了這個村子上,竟然還被他打聽到了另外一個訊息。

今日死的那位姑娘,是程義孫媳婦的表小姨。

程義的兒子程大年和孫子程聰就在幫忙處理喪事,今天這麼晚,他們應該會繼續留宿。

這麼好的機會,許婉寧可不會錯過。

裴珩跟在她身後,“我的人知道在哪裡,我讓他帶我們去。”

許婉寧在扶松的指引下,找到了的那家。

程大年和程聰今夜確實沒有走。

白事也無非就是哭一場鬧一場,然後不痛不癢的人玩一場。

程大年在跟人賭博,程聰在跟人喝酒划拳。

這家燈火通明,好不熱鬧。

外頭都能聽到裡頭傳來的歡聲笑語。

見到外頭站著的幾個陌生人,裡頭歡鬧的人都停止了,齊刷刷地看向外頭,“你們找誰?”

“我們是外地來的,今夜路過山下,發現有個人揹著一具女屍,我們的人喝止住了,可惜那個偷屍賊卻逃走了,我們瞧著女屍還完好無損,猜測應該是剛剛辦好喪事的,就來問一問。”許婉寧指了指周圍:“也就你家有燈,又貼著白紙,所以……”

偷屍賊?

沒錯,最近總是聽說偷屍賊偷屍體。專門挖年輕的女死者的墳墓,怎麼的,還偷到他們家來了?

“屍體被偷走了?”

“沒有,我們攔下了來,如今就在山腳下放著。”

“殺千刀的,偷咱們么妹的屍體,不想活了,快快,我們去看看么妹。”

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跟在扶松的背後,去撿屍體去了。

一個老頭和老婦人上前,千恩萬謝地拉著許婉寧的手,不停地說著感謝的話。

許婉寧笑笑:“大伯大娘,不用謝了,我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算什麼。剛好,我有件事情想請大伯大娘幫忙。”

裴珩看向她,怎麼還有其他問題?

許婉寧說:“我來貴村是找程大年和程聰的,請問他們父子是在這兒嗎?”

裴珩,“……”

程大年和程聰,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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