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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在巨龍頭顱之上的感覺比坐過山車刺激。
撲面而來的狂風，忽如其來的轉折和頓挫，如果心臟不好的人，恐怕都要被嚇出病來。
還好唐森的承受能力還行，親手具現的座位和安全帶也很牢固，經過最初的不適之後已經開始習慣起來。
唯一還不能習慣的是，史矛革的話實在太多了。
“雖然我已經臣服於你，但是我好歹也是偉大的巨龍，站在中土大陸的頂點，在那些卑微的螻蟻面前，你怎麼也得給我一點面子吧？”
史矛革的聲音夾雜著風聲貫入唐森的耳朵裡面，唐森充耳不聞。
“你看那些奧克，在我的面前簡直不堪一擊，說起來，我的祖輩和奧克還算是同一個陣營的，雖然我完全看不起這些沒有靈魂的渣滓，但是巨龍可從未襲擊過奧克。”
“這都是因為伱的命令啊，這難道不值得獎賞嗎？”
“我要的也不多，那些原本就屬於我的孤山的財富，你分給我一半就行。”
“為什麼不理我？三分之一也可以啊。”
“那些卑微的矮人根本用不上那麼多財富，他們只會浪費，只要你開口，他們絕對乖乖雙手奉上，如果不願意，我就噴死他們，我們一起做山下之主，怎麼樣？”
“沒有那些金幣，我根本睡不著覺，如果睡不著覺，我就會很難受。”
“主人，你也不想看到你忠誠而強大的僕從因為失眠而死吧？”
“喂？”
唐森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被狂風灌了一嘴，差點沒喘過氣來，他怒吼道：“你已經在孤山上面轉了兩圈了，再不降下去，我讓你再嘗一嘗心臟被扼住的感覺！”
“.”
“你也沒說我得降下去啊。”史矛革嘟囔著，從心地在埃瑞博的門口落下身形。
這片原本盤踞著密密麻麻黑暗生物的平原已經完全看不到奧克的身影，它們要麼逃往了迷霧山脈的方向，要麼便朝著大密林而去。
沙林帶領著矮人們正在舉辦著宴會。
身上的詛咒終於解除，他們每一個人都恨不得將胃裡面的每一寸空間填滿。
見到唐森過來，沙林滿臉笑容地端過來一鍋肉湯，道：“快嚐嚐，這是我為了感謝你特地給你做的，其他人想吃我都沒給呢。”
唐森看了看那一鍋綠色的肉湯，又看了看其他只用餘光注視這邊的矮人們，果斷地拒絕了沙林。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沙林的手藝似乎連狗都嫌棄。
“吃完東西我們就得出發了。”他隨手拿了一片抹了黃油的麵包，“雖然不知道鐵丘陵的情況，但是那裡的矮人都是我們對抗魔多的資本，絕不能被消耗在這裡。”
鬆軟的麵包加上黃油的香甜讓唐森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睛。
多久沒有吃東西了？
原來進食是一件這麼美妙的事情嗎？
他忍不住又在桌上抓了幾片培根，和上好的矮人烤肉。
物資太充裕了，畢竟自從食人妖叢林之後，隊伍之中的食物就只有甘道夫和奇力兩兄弟享用。
“鐵丘陵的領主，戴因·鐵足，他是索林的從弟，我想他不會樂意聽到索林的死訊的。”巴林道。
“你是說，他不會歡迎我們？”唐森道。
“在埃瑞博的那一場決鬥，旅行者，雖然有都林的見證，但沙林確實沒有王室血脈，而且還是”他看了一眼正垮著臉喝著自己的手藝的沙林：“女性。”
“這是從未有過的例子，鐵丘陵的矮人恐怕不會像我們一樣認同那場決鬥的結果。”
“孤山不需要鐵丘陵的認同，藍色山脈的族人們可以搬遷回來。”奇力在旁邊說道：“既然我們承認了沙林，那便要用一切來維護我們的王。”
他是擁有王室血脈而被沙林征服的矮人，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有發言權。
“不用擔心這些問題。”唐森開口道：“相信沙林，她能夠讓你們認同，也同樣能夠讓其他矮人認同。”
三人望向沙林，沙林苦著臉，費勁地嚥下一口湯，一臉茫然對視過來。
“你們在說什麼？”
她舉起那鍋湯：“想要來點兒？”
“.”三人同時轉回視線。
“如果只是為了拯救鐵丘陵，我帶著史矛革前往就足夠了，但是你們的作用至關重要。”唐森繼續說道：“我需要說服鐵丘陵的領主出兵前往魔多，乃至於組建一支強大的騎兵。”
“戴因·鐵足的脾氣十分暴躁，除非親族，不然他很難接受別人的提議。”巴林說道：“面對黑暗大敵，他也許願意出兵，但絕不可能讓沙林，亦或者你來插手他的軍隊。”
“就算有惡龍的震懾，也不行。”
“如果是秘銀呢？”唐森道：“如果我贈予他八百套秘銀全身甲，甚至包括坐騎的甲冑，他會心動嗎？”
“.八百套？”所有的矮人都看了過來。
“就像你之前借給我們的那種？”巴林張大了嘴。
“前提是他願意讓沙林成為那支騎兵的統領，並且讓所有的騎兵接受不死詛咒。”唐森道：“你們能夠想象那個場景嗎？身著秘銀甲的不死矮人們，在魔多的土地上所向披靡，任何的敵人都將被秘銀的洪流碾壓。”
矮人們的眼睛裡泛起銀色的幻想。
“都林在上.如果是那樣的騎兵，恐怕連巨龍都無法阻擋。”
“放屁！”旁邊響起巨龍的咆哮：“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偉大的史矛革！”
矮人們這才想起旁邊真的有一條巨龍。
好吧，那支騎兵對付巨龍可能還差了點，但是這並不妨礙矮人們幻想那個場景時候心中的激動。
“旅行者，沒有任何矮人能夠拒絕這樣的條件！”巴林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是說，如果可以的話，讓我也成為其中的一員！”
“俺也一樣！”其他矮人紛紛響應。
“這樣我就放心了。”唐森笑道：“能用秘銀解決的事情都是小事。”
“畢竟我除了擁有一條煩人的巨龍之外，也只有些許秘銀能夠拿得出手了。”
“.”矮人們面色複雜。
這是人話？
這時，一根巨大的舌頭突然捲了過來，坐在餐桌旁邊的矮人們被舔了一聲的龍涎，而桌上的所有的食物，被一掃而空。
“唔，不夠塞牙縫，而且一股矮人的臭味。”史矛革吧唧著嘴，評價道。
所有的矮人都怒目而向。
唐森緩緩站起身來，臉色陰沉。
史矛革動作一滯。
“我的意思是”它往後縮了縮，“我也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總不能讓我餓著肚子幹活吧？”
“這裡漫山遍野的奧克和食人妖，自己去覓食。”唐森毫不客氣地說道。
“奧克.一股子腐爛的味道，食人妖還稍微有點兒嚼頭，但是味道和石頭差不多。”
唐森無語了，這條龍還真吃過？
“如果能給我十匹小馬，或者鮮活的牛，最好再加上幾頭羊就太好了。”史矛革認真地說道。
“那要看鐵丘陵願不願意招待我們了。”唐森懶得再理會他，道：“好了，我們可以準備出發了。”
“等等，我們得先將埃瑞博的大門封起來！”沙林連忙道：“那裡面可是放著孤山的財富，萬一被別人偷走了”
“奧克短時間之內不會再敢回到這裡。”唐森道。
“還有那些人類和精靈。”沙林強調：“特別是精靈，他們覬覦孤山已經很久了。”
“他們不會，也不敢。”唐森道：“嚴格來說，這些財富是我從史矛革身下掠奪而來的戰利品，只是我並不需要而已。”
“誰要是拿走哪怕一枚金幣，史矛革都能夠聞得到，並且讓他付出代價。”
史矛革：“.”
那顆被秘銀包裹著的心臟，好像又開始痛起來了。
“說得也有道理。”沙林於是點了點頭：“鐵丘陵離這裡不遠，速度快一點的話，天黑之前我們就能夠趕到。”
“不用這麼麻煩。”唐森道：“史矛革的速度很快。”
史矛革：“？？？”
“什麼意思？”它猛地站起身來，震驚地望著唐森：“你打算，讓這些卑微的，骯髒的矮人騎到我的背上？”
“你的體型足夠大。”唐森理所當然的說道：“區區幾個矮人，肯定是承載得了的吧。”
“你把我當什麼了！”
“馬車嗎？”
史矛革怒吼道：“我可是巨龍！中土大陸最高貴，最偉大的生靈！”
“沒有任何人有資格騎在我的身上.當然，除了主人，我是說，我史矛革就算死，也絕不讓這些該死的矮人爬到我的背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