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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素不知道那時候站在她身邊的小殿下寫下了怎樣的願望。

這個願望,越過許多年的距離,就這麼直白地呈現了她的面前。

烏素抬起了自己的下頜,她盯著天上的朗朗白日。

她用力掙脫,想要離開裴九枝的懷抱,但他將她抱得更加緊了。

“裴九枝。”烏素連名帶姓地喚他。

這一會,裴九枝沒有因為她的嚴肅而鬆了手,將她放開。

烏素的眉頭緊鎖,他掐著她的下巴,將她的面頰轉了過來。

烏素凝眸看著他,眸中是一片漠然,她知道為什麼裴九枝會突然這樣了。

李綽的法術,確實不怎樣,他的戒指,她的香囊,全都沒有消失。

就連他多年前寫下的小小願望,也飄搖著,來到了仙洲。

但烏素不知道,裴九枝當年是抱著怎樣的執著愛意,才將這些東西在那通天絕地的法術之中儲存下來。

就算是李綽,也沒辦法帶走在他懷裡仔細珍藏著的香囊,也無法讓他親自佩上的、象徵永恆誓言的戒指取下,更無法將他那虔誠的心願消除。

烏素不理解,所以她覺得是李綽的法術還沒修煉到家。

她輕輕嘆氣。

裴九枝傾身,果然是吻上了她,在紊亂的呼吸間,他的舌尖抵著烏素的齒端,他問:“恨我這樣嗎?”

烏素當然不恨他,她連李綽都不恨,她怎麼會恨他?

她搖頭。

此時,天際之上的雲層朝他們捲了過來,濃濃的白色霧氣將他們完全包裹。

烏素瞪大了雙眼,她感覺到有一隻微涼的手撩開了她的衣襟,他的手指往下壓。

“你……”烏素按住了他的手腕,她這回是真的有些慌了,說話的聲線都帶著些許顫抖。

“小殿下,這裡是外面!”烏素提醒他,她慌得有些語無倫次。

裴九枝低下的眸子裡帶著一絲迷茫,他不知在他懷裡的烏素與他發生過什麼,更不知自己對她是怎樣的感情。

在一千多年前,他就用這樣的歡愛來讓沒有感情的烏素展現出些許情緒的變化。

如今,他也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尋找他們之間曾經存在過的親密證據。

此時此刻,在天地之間,於最高的雲頂之上,所有人目所不能及之處,密不透風的雲層翻湧,將朗朗日光遮蔽。

烏素的長裙墜地,她完全被裴九枝靠在了懷裡,他身上只披著一件繡著耀目日月的白袍了。

她裹著這白袍,而他每動一下,便會在烏素的耳邊低聲問:“這樣恨我嗎?”

就算……對他沒有任何愛意與喜歡,讓她恨他也好,這也是刻骨銘心的感情。

但烏素的眉頭緊鎖著,還是對他不斷搖頭。

他惱了,低下頭,咬著她的肩頭,在其上留下一串整齊的印痕。

腳下,是柔軟的雲層,頭頂,是明亮的太陽。

烏素的面頰紅透了,即便她知道在這裡,不會有任何人能窺探到這裡。

但是——這也太荒唐了,比以前在日月閣的時候,還要更加離經叛道,驚世駭俗。

烏素咬著唇,她靠在裴九枝的肩頭大口喘氣,她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小……小殿下,我們回日月天去好不好?”

事實證明,人的底線是會一步步退讓的,現在烏素總算服了軟。

她環抱著他的窄腰,鼻間發低低的喘氣聲,小聲哀求道:“你想怎麼樣,都依著你。”

裴九枝的大掌落在她的腰間,他低聲在烏素耳邊說道:“日月天,回不去。”

因為欲色,他的嗓音啞極了。

烏素的眉毛挑起,他卻擁著她,倒了下去,她的墨髮在柔軟雲層之上散開落下。

“為……為什麼?”她懵懂地,小聲問。

“今日日月天裡,我約見仙洲幾大宗門掌門,商討進攻妖域一事。”他舔了一下烏素的耳垂。

烏素驚得手都抖了起來,所以……小殿下,此時此刻也在?

她不敢再想下去。

這……更加荒唐了。

以她這樣小妖怪貧瘠的思緒,根本想不到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裴九枝沒有騙烏素,此時日月天的鏡湖之上,氣氛肅穆莊重。

裴九枝——這位仙洲之主、九寰仙君、天下第一劍尊立於滿山寒梅之間,腳下踩著的是鏡湖裡倒映的朗朗白日。

他的身形高大聖潔,高不可攀,遙不可及,如山巔之雪,不染塵泥,無情冰冷。

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崇敬又虔誠,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藏在純白寬大袖袍下的手緊緊攥著,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而他垂下的高貴鳳目中,已染上些許意味不明的色彩。

他今日,本不想如此,但在烏素說出——“不要你”這三個字之後,他便失控了。

他……害怕聽到這三個字從烏素口中說出。

而在此時的雲層之上,那潔白的雲絮還在翻卷著。

“走神?”裴九枝咬住了烏素的耳朵。

他的指尖溼漉漉,身子便沉了下去,烏素的鼻子一酸,眸中落下淚來。

她做這事的時候,總是容易哭,裴九枝似乎早就猜到她要哭。

他低眸,長睫垂下,一下又一下地將她眼角的淚水舔去。

烏素越想越委屈,也不知道自己這莫名的情緒從何而來,只能靠在裴九枝的懷裡,不住地哭。

她不明白,為什麼就這樣了。

她的小殿下,變成了很不好的樣子,這一切,都因她而起。

她不想這樣,而他偏要這樣。

她要就這樣順從他的願望,與他在一起嗎?

烏素的眉頭緊鎖,她特意閉上了雙眸,不去看裴九枝那泛著紅的眼睛。

他是天上的日月,是永不可及的山巔之雪,他怎麼能如此?

這樣的裴九枝,是裴九枝嗎?

當年太子說,他朝祂求來的旖情香,是要陷害裴九枝,讓他跌落塵泥。

那時的裴九枝對太子說,他並沒有害到他。

但,真的沒有嗎?

烏素清楚地知道,那一日,若去的是其他的妖類,那麼小殿下一定能夠脫身。

但是……但是!去的是她。

烏素的眸中還是在落淚,但這淚意已經被心底漫上的其他歡悅情緒覆蓋。

是的,她還貪戀他的身體,只需要他的輕輕一觸,她便很難拒絕他。

他知道她身上每一處……隱秘的、不可觸碰的禁地,而他總是喜歡觸碰著那些地方,讓她露出失控的表情與聲音。

烏素沉淪在這矛盾的、自責的漩渦之中。

她本不該與紅塵裡的任何一位存在產生牽扯,然而,她唯獨與他產生了牽絆。

她辜負了他。

烏素的手攀在他的肩膀上,她叫得嗓子有些啞,再發不出聲音了,只能低低地喘著氣。

裴九枝擁著她,眼眸幽深,他的手指順著她細瘦的脊骨慢慢摩挲。

烏素還是累了,靠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裴九枝將她整理好,此時,那遮蔽日光的雲層才散開。

他橫抱著她,往日月天的方向飛去。

但在快碰到其他人的時候,烏素似乎察覺了什麼,她臥在他懷裡,身形微變幻。

她變成一團混沌的黑白氣流。

但她還覺得不夠。

這輕盈的氣流慢慢收緊,最後,她變為一隻小小的黑白色飛蛾,臥在裴九枝的袖袍上。

裴九枝的身形微變,他變為一隻青鳥,將這黑白色飛蛾放在了自己的頭頂上。

他領著她,悠悠往日月天飛去。

烏素確實是個執拗的性子,她不知道該如何完美地欺騙人類。

她知道,自己若是能哄著裴九枝,一定能讓他更冷靜些。

但某些問題的抉擇上,她從來不會告訴裴九枝虛假的謊言。

所以,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誰也沒讓誰。

有的時候,烏素將裴九枝惹得急了,他才會做出……那樣的是事情。

理智上,烏素並不想如此,但是情感上……算了,她沒有情感。

更嚴格來說,在慾望上,烏素確實沒辦法拒絕她。

烏素近日來,蒐集陰陽能量的速度更快了,她從沒在裴九枝面前展露自己真正的實力。

她會等到……自己能夠掙脫他的鎖鏈,然後,去做自己的事情。

那個時候,他一定會將她殺了。

畢竟她將要做的事情,對於仙洲之人來說,是十惡不赦的可怕罪行。

——她不得不做,這是,李綽將她逼到絕境,引發的必然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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