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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嚐嚐鱸魚膾,這菜可精細著呢,現在吃了清清肚子正好。”靖王起身,要為裴九枝斟酒。

但他尷尬地發現,他最開始倒下的那杯酒還是滿的,裴九枝一口未動。

“四皇兄,我不飲酒。”裴九枝眼睫垂了垂,沉聲道。

“那上菜吧,九枝今日就歇在觀瀾閣?”靖王問。

裴九枝頷首,他不是不知禮數,只是他去山中感悟劍意多年,與人相處有些生疏。

他們在上邊說著話兒,被軟帳隔著,下邊的人根本聽不見。

等到下令要上菜的時候,為首的那一位侍女碰了碰烏素的肩膀。

“要不——你先上去吧?”她小聲對烏素說,“我有些怕。”

殿內的裴九枝氣勢太可怕,她們不敢靠近。

“行。”烏素答應得很乾脆,她彷彿被那香氣造成的慾望支配了。

到底是什麼讓她變成這樣?烏素很疑惑,她只有在很餓的時候遇到食物才捨得動彈一下。

那個人還活著……應當,不是吃的,烏素想。

她端著一盤鱸魚膾,在鮫綃帳幔後慢行,來到裴九枝身後。

越靠近主位,她就越覺得那勾著她的氣息強烈。

微顫的手指掀開淡藍的柔軟青紗,烏素睜大看不見的雙眸,她感應到了裴九枝高大的輪廓。

他周身彷彿被一層隔絕外界的霧氣包裹著,她無法精準地定位到他的所在。

烏素知道,自己要出問題了。

她咬著唇,將鱸魚膾放下的時候,手背與他搭在桌面上的指尖相碰。

這是逾矩的行為,烏素想要飛快收回手,她發現這位貴客的指尖很涼。

桌上那柄清光長劍在烏素碰到裴九枝的時候,發出淡淡的鋒鳴聲。

裴九枝兩指併攏,正待按上劍身,將躁動的劍意安撫。

但他伸出的手,卻將烏素的手腕扣住了。

烏素感覺到屬於裴九枝的那團霧氣揪住了她,她怕,但又不想掙脫他。

她的手指屈起,未動。

“成何體統!”

靖王怒道,被裴九枝的身體擋著,他沒看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凡事只需要問責下人就行。

“無事。”裴九枝彷彿被他的話拉回現實。

他鬆開烏素的手,正巧對上她那黑白分明的眸。

這是一雙很特別的眼睛,說不上很美,但它空靈出塵,彷彿並不存於這個世間。

烏素沒察覺到裴九枝在看她,扭過頭,掀起軟紗,走了出去。

她耳下的珍珠耳墜圓潤,搖搖晃晃。

烏素的手按在帳幔後的牆壁上,有些後怕,在靠近裴九枝的時候,她幾乎快沒有行動的能力。

她低著頭,汗水從額上滲出,她以手攥成拳,保持平穩的步伐,走了出去。

裴九枝執著銀筷,將烏素送來的鱸魚膾夾了一塊,送入口中。

齒端咬著鮮嫩的魚肉,馥郁的香料味道沁入口腔,他慢條斯理吃下。

“四皇兄,今日可以散了,我去休息。”裴九枝只嚐了一塊,便握劍起身。

“我知九枝喜靜,今夜不會有人來打擾你。”靖王交代。

片刻,觀瀾閣內的繁華喧鬧安靜下來。

裴九枝立於空寂房間之內,微垂的鳳眸含著一點黯色。

他以為只是宴會的氣氛影響了他的心緒起伏。

但當人散樓靜之後,他察覺此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因為周圍的寂靜,他更能感覺到自己情緒的變化。

他憑欄而立,看著觀瀾閣下幽靜的湖水,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快。

當初被他吸入的那一點香氣,彷彿在他的身體裡埋下一隻野獸。

現在這野獸即將撕破他的理智衝出身體。

裴九枝死死握著劍,那劍身的鋒鳴已按捺不住,他察覺到了危險。

烏素奔出觀瀾閣的時候,還未走出那九曲廊橋,腳步已硬生生釘在了地上。

她不能再往前走一步了,吸引她的漩渦中心,就在觀瀾閣內。

是什麼?她究竟怎麼了?烏素的唇瓣顫抖著,她猛地回過身,望著觀瀾閣的方向。

她還是渴望靠近那裡。

烏素浪費了自己少得可憐的法力,隱匿自己的身形,往觀瀾閣跑去。

她身體孱弱,待入了觀瀾閣,已累得喘了氣。

彷彿在被什麼指引著,烏素一步一步朝著裴九枝的方向走去。

裴九枝身後的地坪窗外,是被夜風吹動的鮫綃紗幔與湖面光景。

他靜默地站在臨水的窗邊,彷彿一尊神像。

烏素在觀瀾閣上繞了幾圈,才找到裴九枝的房門。

她講人類的禮數,於是,她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你好……”烏素慢悠悠組織著語言,說出的話直白且無端曖昧。

她不知該如何形容眼下的狀況,只能生硬地說。

“我想,見見你,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你可以開門嗎?”

裴九枝與她只有一門之隔。

在烏素聲音響起的時候,他知道自己一直在渴望的是什麼了。

他可能中了什麼毒,必須要透過某種途徑來紓解。

門外那個倒黴的女子,與他中了一樣的毒。

裴九枝沒開門,他提著劍,忽地,長劍出鞘,抹在他的掌上。

鮮血汩汩而落,疼痛讓他冷靜些許。

“下去——”他冷著聲對烏素說。

烏素的眉頭皺起,她的手扣在門上。

“我不下去,要走,你先走。”

裴九枝:“……”他沒法走。

彷彿是兩枚磁石被吸引到一起,隔著門相貼,現在他們誰也無法離開,只能相見。

“你知道發生什麼了嗎?”裴九枝問。

“我……不知……”烏素的手指屈起,在門上劃出一道難耐的弧線。

這種事,她一個小妖怪,很難理解。

兩人沉默許久,烏素沒力氣推開門,裴九枝一直忍著沒給她開門。

直到失控的野獸衝破牢籠。

猛然間,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烏素感覺到,有一團探測不明的氣息靠了過來

——應當是宴會上那位貴客,他周身蒙著一層讓人不能接近的霧氣。

她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是他的血,而後,那浸著血的手捉住了她的雙手。

“砰——”門被關上,他將烏素的雙手舉起,按在頭頂。

她的脊背頂著這扇不會再開啟的門,微微顫抖。

初夏時節,烏素穿著的衣裳也沒多厚。

他貼上來的時候,堅硬胸膛觸感隔著兩層絲綢,讓遲鈍的她也哆嗦了一下。

烏素仰起頭,他低下頭,在這一瞬間,兩人的唇瓣相觸。

所有繾綣未知的情緒終於找到了出口。

就像生物天生會覓食,植物破土便會逐光。

中了旖情香的兩人在肢體相觸的這一瞬間,已知道他們該做什麼。

烏素劇烈地喘息著,她疑惑又恐懼,將他抱緊。

她是妖……如此靠近人類,真的好嗎?

烏素的雙眸失焦,在她的眼底,隱隱有旖旎之色泛起。

她沒有生物的情感,但肌膚相貼相纏帶來的歡愉不可忽視。

裴九枝比烏素高上許多,他抱著她,快將她舉離了地面。

她踮著腳,腳尖堪堪支撐著自己,大半的重心卻靠在他的身上。

屋內點著一盞晦暗的燈,裴九枝看不清她的模樣

他半抱起烏素,唇還落在她的頸間,往前走了幾步。

兩人落在了屋內的寬大床榻上。

烏素耳上墜著的珍珠被他的吻輕輕一扯,落了下來,墜入如水軟綢間。

這一夜,近乎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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