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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粉衣少年行走在無邊的沙漠中,狂風吹掉了他的面巾,露出他堅定的面容。面對這無情的風沙他毫無畏懼,眉角飛揚,目光炯炯,任何事都不能阻攔他趕去幽州城,只因那裡有他掛念之人......

“顏明修你睡了一個月,你知不知道?可嚇死老子了!不過你小子命還真硬,遇到大風暴都能活著回來!”一面板黝黑的少年咧嘴一笑,見昏睡一月有餘的好友終於清醒,臉上盡是歡喜之色。

顏明修緩緩睜開眼,下意識握了握空空的右手:“我的回魂草!”

“放心。”少年連忙寬慰他,張了張嘴沒有再多說什麼。

顏明修立馬看不出好友的不對勁,平日裡他的話最多,怎麼今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難道是她出了事?

“新兒她怎麼樣?”顏明修握緊雙拳,急得憋紅了臉,他冒險去沙漠深處採摘回魂草醫治敏兒的傷勢,不可能不好用啊?

少年臉色一沉,見著實瞞不住,只得開口道:“半月前新兒姑娘已經醒了,只是,你不能再見她了......”

“為何?”顏明修皺眉,不解其意,用手臂支撐起虛弱的身子,死死地盯著床前的少年。

少年別過臉去不再看他,閉口不語,只是搖頭。急得顏明修直接從床上坐起,板住他的雙肩激動地吼道:“齊無謂!你快說啊!”

齊無謂緊閉雙眸,掙扎了好一會兒,再次睜開雙眸,眼中盡是失望和沮喪,口中發出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她是煥滅宗的人,她騙了我們所有人。”

顏明修瞬間感覺五雷轟頂,這話他不願相信,但完全是有跡可循的,只是他一廂情願,自欺欺人而已:“不可能,她那麼痛恨奪丹之人,怎麼會是煥滅宗弟子?我不信!”

“煥千秋有一女,名為‘煥新兒’,新兒姑娘就是她。”齊無謂也不願相信這是事實,但煥千秋親自來接新兒回去,讓他不得不接受這個殘忍的真相。

齊無謂的話字字打在顏明修心頭,即使這是事實,他也要敏兒親口對他講:“我要去親自問清楚!即使她是煥千秋的女兒,她對我的情意也是真的!”

顏明修說著就要起身穿衣,他抓起床尾的粉衫就往身上套,也不顧身上傷口裂開,鮮血染紅了內衫。

齊無謂身體健碩強壯,他本可以輕易將顏明修按在床上,但心病還需心藥治,即使困住他一時也困不住他一輩子。

齊無謂只能說出最殘忍的話,將顏明修那顆熱忱的心徹底澆沒:“別傻了,她本來就與幽州城主有婚約,有真心又能如何?”

苦澀的淚水從他的臉頰流下,顏明修的心在那一刻徹底冰涼,是啊,即使兩人相見又有何意義,也許留下彼此的美好追憶一生,是兩人最好的結局......

三年後,當顏明修再次踏上這傷心之地,熱鬧的幽州城早已戰火連天,不出兩日定將兵敗城破,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煥千秋。

這個訊息很快被幽州城主知道,煥新兒立刻被他斬殺洩憤,兩人的稚子也被無情地丟棄在荒野。幸得煥新兒的乳孃暗中救下那二歲的嬰孩,乳孃走投無路,只好找到她家小姐的昔日好友齊無謂,尋求幫助。

而齊無謂即將奔赴戰場,誓死守衛幽州城,突然前來的一老一少讓他一時不知如何安置,思來想去,唯有一人最為合適!

“多年未見,可安好?”昔日黝黑嬉笑的少年,早已成長為守護一方百姓的將帥。

顏明修將手中摺扇隨意插與腰間,眉梢上揚,嘴角帶笑,張開雙臂,歡喜地大聲道:“齊兄,來!”

齊無謂拍了拍身上的戎裝,苦澀一笑,顏明修依舊是一襲粉衣,灑脫不羈的少年模樣,恍惚間,彷彿回到了瀟灑純真的少年時光。

“來!”顏明修仍是熱情邀請,齊無謂再也眼耐不住心中的激動,大步上前與舊友相擁而泣。

兩人長話短說,言罷皆唏噓不已,城外戰事吃緊顏明修來不及悲傷,匆匆為煥敏兒斂了屍,安葬在城外後山,帶著那一老一少回了滄州城。

時光荏苒,轉眼那兩歲的男娃已經十七,可他孃親的仇卻沒有報,讓他如何能安心度日?

——

無憂鎮外破廟內,盧慎己知曉整件事情的原委,雖理解顏明修心中的悽苦,但活著的人總要往前看。

煥滅宗當年是何等的強大而殘暴,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妻弟去送死:“明修,當年新兒姑娘是為了救你,才嫁與幽州城主,她心中沒有怨恨,更不想看你出事。”

顏明修苦笑了下,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他與煥滅宗的恩怨不是旁人能夠體會的,他沉默許久才回道:“姐夫不必再勸,新兒的仇我不會忘,如今念新長大成人,我也沒什麼顧慮了。”

盧慎己自知勸不住他,便不再多說,輕嘆口氣道:“呂傲天和玉音門的人我要帶回九劫山,至於那魔宗的女弟子,你自行處理吧。”

盧慎己言罷,不經反駁轉身離去,留下顏明修獨自發愁。他與王淵亭說好,要將玉音門的人交於晏月宗,看來只能失信於他了。至於白梨花那個賤貨,王淵亭大概是不想再見到了。

“哈哈,盧慎己倒是撿了便宜,今日我倒是成了他的打手。”顏明修這才想明白,自己忙乎了半天,都變成盧慎己的功勞了。

盧慎己明明看著是個鐵憨憨,做事卻是穩健果敢,怪不得一向聰明精明的顏明心,會栽在他的手裡。

“沒想到‘千面郎君’也有吃癟的時候,哈哈!”一女子的嬌笑聲打破了鎮外的寂靜,聲音鑽入耳中,讓人心神盪漾。

又是魔音攝心,這玩意一張隔音符就兩耳清淨,對於早已法符雙修的顏明修來說自然無用。他不禁暗暗發笑,這魔宗弟子一個接一個地來,還真愛湊熱鬧!

那魔宗女子見顏明修不過是金丹大圓滿,居然對她的攝心之音毫無反應,頓時大驚失色,慌忙退到廟外不敢靠近。

顏明修識得來人,爽朗笑著走出破廟:“白疏香,你來得還真是晚!玉音門主的寶貝女兒可是被人帶走了,還不去搶?”

“盧慎己的修為是元嬰五重,我一個金丹五重,哪裡是他的對手!名門正派可都是老滑頭,不如與奴家做個交易如何?”白疏香故作輕鬆,身體卻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

方才她見院中橫屍遍野,一看就是中了強大的法術,卻也不像是單純的法術攻擊,似乎摻雜著某種駭人的符籙。

對於她的傲慢無禮,顏明修不屑一顧。就憑這不懂禮數的丫頭,也想跟自己做交易,就是承歡宗宗主白餘容來了,也不敢如此說。

他撐開腰間的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慢慢悠悠地開口道:“既然不是為玉音門出頭,那是來救你家護法的?”

白疏香抿嘴一笑,扭著盈盈一握的腰肢,一晃一晃,笑盈盈地走了過來。

顏明修見她真的過來了,輕蔑笑道:“你覺得,就憑你贏得了我嗎?”

白疏香忙止了步,捂住胸口,嬌嗔道:“你們男人一張口就是打打殺殺的,奴家聽了心裡怕怕。”

“怕就對了,不怕你就沒命了。”顏明修瞥了眼躺在地上的白晴雪,這貨色也自稱“晴雪”,真是侮了梨花的美名。

白疏香這心裡本就七上八下的,被顏明修這麼一說,真的收起了救人的心思。

她年紀輕輕正值花季年華,可不能因白晴雪那個老女人送了性命,當即惜命地哀求道:“千面郎君別動怒,若是你能從嵇北辰口中探得‘魔宗聖物’的下落,我們承歡宗就會站在你這邊,再加上你劍法符三修的能耐,殺到幽州必定滅了那魔頭!”

顏明修眼前一亮,白疏香這張嘴倒是比白晴雪會說,而且一看就比她家護法有腦子。雖不知白疏香的話是真是假,眼下她受制於人勢必不敢說謊話,先探探她的口風再說。

顏明修這樣想著,俊眉一皺,不解問道:“魔宗聖物?就是煥滅宗的翠鑲金扳指吧,你們承歡宗要那東西做什麼?”

關於“魔宗聖物”他只知道,十年前墟海掌門手中確有此物,卻不知道墟海掌門當年兵解之時,將翠鑲金扳指交給了誰。

煥滅宗既然這麼明確指出在嵇北辰手中,一方面是因為他是墟海掌門最信任的關門弟子,另一方面大抵是呂傲天推波助流,這招“借刀殺人”他倒是屢試不爽。

“我,我也不知,都是宗門的命令。”白疏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不能透露更多了,不然白宗主會讓她生不如死,還不如被顏明修一扇子殺了痛快。

顏明修見她臉色鐵青,顯得十分為難,知道此事必定不假。便不再追問,一擺手讓她帶著白晴雪走了。兩人走後,他也祭出法寶秋風悲畫扇,御扇往無憂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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