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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黃昏,錢昭安排完所有人住下後,於十三還真就帶著孫朗,元祿和楊盈去感謝之前幫過伶舟漾的人。
伶舟漾和任如意兩人坐在院子裡聊天,錢昭和寧遠舟在廚房做飯。
伶舟漾盯著任如意看了許久:“話說,你和寧遠舟成親也有兩個多月了,你懷上沒有?”
任如意搖頭:“沒感覺。”
伶舟漾:“要不我給你把把脈?”
任如意沒說話,直接把手遞給了伶舟漾。
伶舟漾搭上她的脈搏,一會兒便揚起眉毛:“少陰動甚,往來流利,指下圓滑,如珠走盤。”
“任如意,是喜脈,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任如意愣住了:“你是說我懷孕了?”
伶舟漾嘴角噙著一抹笑:“沒錯沒錯,看來你們相處得很不錯,成親兩個多月,便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任如意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她看著自己的肚子,怔愣著。
伶舟漾伸手在任如意眼前晃了晃:“回神了,你不是很想要孩子嗎?怎麼現在反而還愣住了?”
任如意轉過頭:“我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那麼快。”
“也不快了,你還不去告訴寧遠舟?”伶舟漾看向廚房,廚房裡是錢昭和寧遠舟忙碌的身影。
任如意抿了抿嘴:“再說吧,我先想想。”
伶舟漾笑道:“隨便你,我暫時給你保密,誒,你說要是我生男,你生女,我們能不能結個娃娃親呀。”
任如意:“你喜歡娃娃親?”
伶舟漾:“也談不上喜歡,只是咱們倆這關係問一嘴而已。”
任如意:“再說吧。”
伶舟漾點點頭,她真的就只是問問。
戌時。
錢昭和寧遠舟剛做好飯,於十三他們就回來了。
“伶舟美人兒你是不知道,那個俞家的小女孩太熱情了,非要拉著我給她講故事,袖子差點沒給我拉斷。”於十三一推開院門,那嘴就嘰嘰喳喳的沒停下來過。
“我說我要回來吃飯吧,她就讓我在她家吃。”
“我說我不會講故事,她非要讓我給她變戲法。”
元祿:“十三哥,明明是你一到人家家裡,你就去逗那個小女孩的,戲法也是你主動給人家變的。”
孫朗在一旁搖了搖頭:“於十三這臭毛病,連人家小女孩都不放過。”
於十三咧嘴一笑:“誰讓人家小女孩長得可愛呢。”
“開飯了,快過來端菜。”寧遠舟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
元祿揚聲道:“來了,頭兒。”
……
用過晚膳後,伶舟漾本來是想照常和錢昭去散步的。
但她和錢昭一動,剩下的六人也跟著動起來。
伶舟漾靠在錢昭身邊:“你們幹什麼?我和錢昭只是去散個步。”
於十三:“我們一起去啊,孃家人都來了,怎麼能不跟著你去外面溜一圈呢。”
伶舟漾:“你們剛才不是已經出去走過一圈了嗎,怎麼還要去?”
元祿:“伶舟姐姐,我們剛才只是單獨走了一圈,但沒和你一起去啊。”
楊盈走到伶舟漾身邊,拉著她的手撒嬌:“伶舟姐姐,你就讓我們一起去吧。”
錢昭與伶舟漾對視一眼。
錢昭點頭:“那就一起去吧。”
然後一行八人,就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凡是路過人群聚集地的時候,於十三都要混進去說幾句話,然後指著伶舟漾就說,那是他們家裡很寶貝的妹妹。
伶舟漾對此只是笑笑,錢昭則是翻了個白眼。
因為錢昭覺得於十三想要佔他便宜。
有於十三開頭,元祿和楊盈也一起混進了人群,開始學於十三說話。
伶舟漾輕蹙眉頭:“於十三是不是把他們都帶壞了?”
任如意點頭:“沒錯。”
孫朗插話:“隨他們去吧,老錢來信說你被欺負的時候,他們都擔心壞了。”
伶舟漾詫異道:“我被欺負?我什麼時候被欺負了,我怎麼不知道?”
任如意:“被詆譭不是欺負?”
伶舟漾恍然大悟:“這事啊,所以你們來不是因為想我才來的?”
那幾句不入流的話,她都沒放在眼裡,自然就不覺得有人欺負她。
沒想到錢昭他們卻是放在了心裡。
孫朗:“這個想字不太好說啊,是吧,老錢?”
孫朗這話一出,寧遠舟和任如意都笑了。
幾人逛了一圈,幾乎是整個雨眠鎮都已經知道了那住在霖江河旁的商陸,孃家來人了,還拉了兩大車的金銀財寶來。
那些沒詆譭過商陸,甚至幫過商陸的,都得了商陸家人的重謝。
現在,雨眠鎮一大半的人都在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只顧著看戲,沒有上前幫忙了。
翌日,卯時。
伶舟漾在睡夢中,忽然覺得肚子一疼,她猛地驚醒。
伶舟漾推了推錢昭:“錢昭……”
錢昭被推了一下,連忙坐了起來:“怎麼了?不舒服嗎?”
“快叫人,我要生了。”伶舟漾咬了咬唇,她的額頭開始漸漸泛出了細汗。
“我馬上去叫人。”錢昭慌亂的下了床,開門出去。
他先是叫了趙穩婆和江太醫,然後就去廚房燒水。
寧遠舟聽見動靜,察覺不對勁才把任如意給搖醒了。
隔壁房間的於十三也聽見了聲響,就把睡在他身邊的元祿和孫朗搖醒了。
元祿揉了揉眼睛:“十三哥,怎麼了?”
於十三:“好像伶舟美人兒要生了。”
“要,要生了?”元祿的瞌睡一下就沒了。
孫朗也是一下就清醒了:“什麼?那趕緊起來啊。”
等所有人都聚在院子裡時,他們只能聽著伶舟漾的叫喊聲,在外面乾著急的等著。
房間裡。
趙穩婆蹲在伶舟漾身邊,帷幔都放下了下來,隱去了她們的身形。
江太醫就守在屏風外,以備不時之需。
趙穩婆:“夫人使點勁兒,深呼吸。”
伶舟漾緊緊抓著被褥,咬緊牙關,額頭的汗已經將她額邊的頭髮全都浸溼了。
院中。
錢昭和寧遠舟還有於十三他們在燒水,任如意端著水在房間和廚房來回跑。
楊盈年紀還小,並沒有見過生孩子的場面,所以任如意並沒有讓她幫忙。
“元祿怎麼辦啊?伶舟姐姐一定很疼吧。”楊盈緊緊的拽著元祿的手,臉色發白。
“有殿下你帶來的太醫和穩婆,伶舟姐姐會平安無事的。”元祿輕聲安慰著,但其實他心裡也沒底。
聽著伶舟漾的叫喊聲,他們的心都揪了起來。
錢昭更是自責,女子生產就如同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但他卻沒辦法幫阿漾承擔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