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敬我們無疾而終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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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芮爾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她緩緩睜開眼睛,透過指縫能朦朧看見包廂裡模湖的影影綽綽。
阿桑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傷懷。
唱著,“原來緣分是用來說明,你突然不愛我這件事情。”
薄荷的香氣鑽入鼻尖。
姜芮爾瑟縮了一下。
忽然生出好多委屈來。
哽咽著開口,“小白,你放開我吧。”
她說:“放開我,我一點兒也不脆弱。”
姜芮爾生的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又清純又無辜,她手覆上路予白的手,在少年怔愣的時候。
握著他的手。
一路向下。
包廂裡的視線偏暗,姜芮爾努力朝路予白和梁卉遲擠出一抹笑容。
“你們是我朋友嗎?”
路予白一愣。
梁卉遲點點頭,軟聲道:“我們一直都是你的朋友。”
路予白連忙說:“我們不止是朋友,你是我最好的哥們兒。”
姜芮爾僵立著坐在沙發上,眼眸閃了閃,忽然一笑,從桌上拿起滿杯的啤酒。
一飲而盡。
眼淚從眼角滑過,她被狠狠的嗆住,笑著看著他們。
說:“那陪我喝酒啊,不是好多人都說,一醉解千愁。”
她指了指自己,聲音有些沙啞,“我,姜芮爾,姜同學,生平第一次失戀。”
“你們作為我最好的朋友。”
“要不要陪我。”
路予白從桌上拿起一瓶啤酒,利落的開啟,眼中浮起澹澹的笑。
“我陪。”
“但是,遲遲不行。”
路予白繼續說:“遲遲不會喝酒,我們可以,她不可以。”
路予白笑著拿瓶身碰了一下姜芮爾。
聲音苦澀。
“敬你,敬我,敬我們無疾而終的初戀。”
姜芮爾眼見著路予白拿起剛開的啤酒一口氣喝完,少年一向陽光又明朗的眼尾染上紅暈。
心下漏了一拍。
繼而一笑。
“敬我們無疾而終的初戀。”
...
梁卉遲從桌上拿起一瓶啤酒,趁著兩個人不注意的時候,咕嚕嚕的喝了一大口。
酒精順著喉嚨滑過。
刺激的女孩兒眯了眯眼睛,她眼眶還紅著,拿著啤酒的語氣堅定。
“不要排除我,我們是朋友,是永遠的朋友,敬你,敬我們,敬友情。”
路予白和姜芮爾同時一愣。
就見一向溫軟的梁卉遲抓起一瓶啤酒,仰起頭一口氣喝下,一滴不剩。
她重重的把酒瓶放在玻璃桌上。
發出一陣重重的的響聲。
引來了周圍路向然朋友們的歡呼喝彩,“小姑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看起來好乖巧的小姑娘,居然是個酒神。”
“是啊,喝起酒來,比我們還不馬虎。”
坐在離三個人不遠處的男人,帶著欣賞又好奇的目光看向梁卉遲。
道:“要說起來,我們喝酒還不乾脆,沒想到,居然不如一個學生。”
“真是。”
“越看越喜歡啊。”
男人話語直白。
在場人又是一陣驚呼。
有人笑道:“趙晨,我看你眼睛都快黏到人家小姑娘身上了,看來真是緣分到了,擋也不擋不住啊。”
趙晨輕笑。
並不反駁。
...
梁卉遲沒有喝過酒。
一瓶酒下肚。
瓷白的小臉染上一抹紅暈。
晃了晃小腦袋,看著姜芮爾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
她伸出雙手撫上姜芮爾的臉,“姜姜,誰都可能不要你,但是,我不會的。”
“我喜歡姜姜。”
“好喜歡的。”
姜芮爾眼眶微紅,打了個酒嗝。
“遲遲,你真的好好啊。”
她腦子一陣眩暈,手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
伸手撓了撓。
越撓越癢。
梁卉遲眼尖。
一眼看見。
嚇了一大跳。
“姜姜。”
“你是不是酒精過敏?”
姜芮爾腦子稀里湖塗的,一點兒也不懂梁卉遲在說什麼。
什麼酒精過敏?
她就是身上很癢。
像是有成千山萬的螞蟻在啃食著自己的面板一樣。
越撓越癢。
梁卉遲一手抓住姜芮爾的手,激動道:“別撓。”
女孩兒眼眶紅紅的。
看向路予白。
“路予白,你帶姜姜去醫院好不好,快帶她去醫院。”
路予白當即反應過來事情的嚴重性,抓起沙發上的挎包,一手攬起姜芮爾,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我帶她去。”
姜芮爾掙扎,“遲遲怎麼辦?”
梁卉遲起身,笑著看向她,“小知會來接我的,你別擔心。”
姜芮爾還想說些什麼。
路予白嘆了口氣,道:“你放心吧,我哥還在呢,再怎麼說,也不會讓遲遲吃虧。”
他扶著姜芮爾起來。
和路向然交代了一下。
就匆匆離開。
...
梁卉遲仍然坐在沙發上,乖順的像只懶惰的小奶貓兒,一動也不動的,看起來特別惹人憐愛。
趙晨觀察了她好久。
她很乖。
對朋友很講義氣。
一個人的時候。
真的好乖。
乖巧到,恨不得讓人想要把她這隻小奶貓兒帶回家,放在家裡,好好欣賞。
他拿著兩瓶啤酒。
站了起來,坐到梁卉遲身邊,在她杯子裡倒滿了滿滿一杯。
“你好。”
“我能和你喝杯酒嗎?”
趙晨三十有五,不是沒有找過學生,可是總有一些學生接近他目的不純。
他喜歡清純的。
喜歡那種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給人感覺又純又美好。
他紳士的碰了碰梁卉遲酒杯,“我和向然認識好多年了,今天他生日,真的沒有白來。”
梁卉遲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手機,微信上顯示著最後一條微信。
是顧行知的。
他說,【我十分鐘左右就到,乖乖等我。】
梁卉遲腦袋暈暈沉沉的。
好像有人高舉著斧頭狠狠的砸了一下。
又暈。
又想吐。
她聽見陌生的聲音,眯了眯眼睛,看著趙晨,笑容帶著幾分澹漠。
“不好意思。”
“我不喝酒。”
拒絕的很乾脆。
趙晨臉色一僵。
繼而笑了。
“說什麼呢,我剛剛都看見你喝了。”
“就坐在這裡,和剛剛你的同學。”
梁卉遲意識漸漸被酒精吞噬,她咬了咬舌尖,努力保持著清醒,又說:“很抱歉,我不能和你喝酒。”
趙晨有點下不了臺。
旁邊的人看見。
調笑,“向然,你帶來的人,怎麼這點面子也不給啊。”
“好歹是你生日,搞得很尷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