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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絲蠶蟲卵？”
賈仁取出從少年攤位上購買到的三枚蟲卵，泡在靈液內。
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他沒有再去坊市擺攤，安穩呆在洞府修煉和制符。
洞府內靈氣充足，修煉速度是正常打坐的五倍之多，還要超過三餐食用青芽米。
靈米配合洞府，修行速度想慢都難。
“怪不得宗門和家族修士實力提升神速。”
宗門修士和散修相差極大。同等年紀，宗門修士達到煉氣後期，散修可能連煉氣中期都觸不可及。
不僅是靈根資質的差距，資源方面同樣天差地別。
賈仁手裡不多的空白符紙消耗一空，全部變成尋妖符。
成符率穩定保持在六成，符籙數量和質量都有了明顯提高。
唯一缺點是靈墨普通，尋妖符品質受限。
他想到了化妖靈墨，仔細研讀起來。
通用符墨用完，可以改用新靈墨。
“賈老弟，這是售賣尋妖符的靈石，我見尋妖符生意紅火，每張擅自加價二碎靈。”
“尋妖符品質稍差點，架不住獵妖的散修眾多，生意火爆。”
“符店購買尋妖符，可要花三塊靈石。”
楊勝武在第二日找到賈仁租賃的洞府，將售賣尋妖符的靈石遞了過來。
賈仁交給他一百一十張尋妖符，共計賣出一百三十塊靈石。
“一百一十張尋妖符的成符率在四成左右，消耗二百八十張空白符紙，二十八盒通用靈墨，成本五十六塊靈石。答應分你三成利，加上兩碎靈的攤位費，你應得二十二塊靈石四碎靈。”
符籙都是以前製作的成品，成符率還維持在四成。
賈仁擺出親兄弟明算賬的態度，取出二十二塊靈石四碎靈遞給楊勝武。
“我還欠你一百多塊靈石，當成還債吧。”
楊勝武不願拿靈石。
欠債不還，心中有愧。
“內城花銷不少，先維持生計再說。”
“要不，我取一半當成還債，你先拿一半，直到還清債務為止，如此可好？”
賈仁想到折中的建議，楊勝武先拿一成半。還清債務後，一成半變成三成，還能給人一種‘加薪’的錯覺。
他看似分出三成利潤，實則，真實數目更少。
尋妖符熟練度提升到精通級，成符率最高六成。
擁有熟練度面板，大師級和宗師級熟練度都不會遙遠。
不說百分之百的成符率，成符率維持在九成以上不難。
賈仁不敢如實道出真實成符率。提升太快的秘密一旦洩露出去，容易惹來麻煩。
他最高報出六成的成符率。
多出來的尋妖符不就相當於純利潤嗎？
賈仁取出多餘的部分，拿出一百十一塊靈石兩碎靈遞給楊勝武。
“幫我購買五百張空白符紙和對應數量的材料。”
既然把拋頭露面的事情交給楊勝武，他不會去買制符材料，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唉，我本就受你父的恩情，如今，要我怎麼還……”
楊勝武拿著到手的靈石，感覺燙手。
一想到擔憂自己安危的芸娘，每次獵妖外出，都可能是永別。
他找不到無風險，賺到大筆靈石的辦法。
張了張嘴，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楊大哥，我們以後見面要謹慎，多以傳音符交流。”
“內城我呆不了幾日。”
“你在外城租賃一處石屋，制符材料放至此處，我給伱售賣的尋妖符也會來此取貨。”
賈仁沒有忘記找到楊勝武的原因，不是報答恩情，而是……避險。
兩者接觸密切，怎麼能瞞得過有心人？
“沒必要如此謹慎吧？”
楊勝武擺攤很順利，沒有遇到過麻煩。
“不要過於樂觀。”
賈仁沒有忘記一件事情。
吳老道提過外城售賣尋妖符，絕口不提內城，肯定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藉助楊勝武之手在內城售賣，指不定觸及了潛規則，還是小心為妙。
劣質尋妖符暢銷，天符商鋪等店鋪避不可免受到影響。
劣幣驅逐良幣，損害的是誰？
這是最直接的利益衝突。
賈仁簡單表明利害，楊勝武臉色凝重，鄭重點頭道：“我不會向外人洩露你的資訊。”
“外城散修死光，知曉你我關係的人沒幾個。”
賈仁目送他離開，又想到了另一位好友。
“不知楊秉志情況如何？”
至今為止，楊秉志了無音訊，生死不知。
一張傳音符送出，沒有出現傳音符無頭蒼蠅般亂飛的情況，火光飛遠，證明楊秉志還活著。
傳音符送出沒多久，楊秉志的傳音符已至，遠比想象中還快。
“賈道友，你活著就好，我在內城天香樓等你。”
天香樓？
賈仁離開洞府，直奔天香樓。
天香樓內外城皆有店鋪，內城天香樓遠比外城更加豪華，規格更高。
賈仁沒有看到楊秉志，先見到的是明武。
曾經收購地角蟲屍的明家修士。
賈仁懷疑對方心懷不軌，敬而遠之。
明武認出了賈仁，臉色難看，他從沒有忘記自己被賈仁坑過。
約定好交易靈龜，結果被放鴿子，害他在五頭山苦等一日。
“沒想到你還活著，我要跟你算算舊賬。”
明武毫不掩飾眼中殺機。
“你要跟誰算賬？”
飽含殺氣的聲音響起，楊秉志身穿五行宗內門弟子法袍，眼神不善地盯著明武。
“楊兄……您，誤會。”
“這是您要的靈龜！”
明武連忙從靈獸袋裡取出靈龜，數量共有三隻，一臉討好地遞向楊秉志。
楊秉志不看靈龜，絲毫不掩飾殺意。
“你把話說清楚。”
家族弟子一向瞧不起靈農，明武沒有細查賈仁跟楊秉志的關係。
楊秉志成為五行宗內門弟子，飛速崛起，身份地位再不相同。
變成連他都要討好的人。
楊秉志購買靈龜和對待他的態度，無一不證明兩人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
“小人胡言亂語，您不要見怪。”
他甩了自己兩巴掌，兩邊臉頰留下清晰可見的掌印。
“滾吧！”
楊秉志隨手將儲物袋拋了過去，明武賠著笑，等兩人進入天香樓才敢離開。
“別怪我不給你出氣。”
“明武背靠明家，打虎不死，必有後患。”
“明家不敢對我出手，難保不會對付賈道友，我難以護你周全。”
兩人進入天香樓包間，楊秉志才給賈仁解釋起來。
“我跟明武是小事，並無大礙。”
有了楊秉志的敲打，明武腦袋不犯蠢，絕對不敢招惹自己。
“賈道友，我想找你真不容易。”
“五行宗跟萬獸山大戰，我用戰功換了一個免戰名額，卻聯絡不到你。”
賈仁並不意外，躲藏的時間，龜息術時刻開啟，傳音符無法定位。
楊秉志的心意他領了。
“見到你還活著，我就放心了。”
楊秉志再見賈仁，唏噓不已。
相較於之前憨厚的靈農氣質，如今的楊秉志氣息沉穩，眼眸精光閃動。
修為提升不慢，赫然達到了煉氣六層，兩人實力處於相同境界。
“之前聽說你在尋找靈龜，我得知明家還有幾隻靈龜，藉由五行宗弟子的名頭，才讓他們售賣給我。”
楊秉志將靈獸袋遞給賈仁。
三隻靈龜真是意外之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