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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雖然是半吊子的腿法，卻也無比駭人，帶著呼嘯風聲，有秋風掃落葉之勢，威力足以踢斷一棵碗口粗的小樹。
孫家作為一個武道世家，每一個小輩都要習武，包括旁系後代，即便武道天賦不怎麼樣。
如果能在武道上有所成就，即便是旁系，也可以進入孫家的權利核心，享受家族資源的傾斜。
所以，在孫家，習武是一個可以晉升的途徑。
全場的賓客都被震驚到了，毫不懷疑這一腿能將普通人的腿踢斷，膝蓋碾成粉碎。
這就是武者的力量啊，讓人敬畏。
而孫浩然在孫家還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輩，比他厲害的有好多個呢。
其中最具天賦的是孫家的嫡系長孫，孫一龍，二十八歲就突破了內力境界，今年三十有五，已經是內力中期的大武師了。
孫家對這個嫡系長孫報以厚望，期待他能成為孫家的第二個武道宗師。
孫一龍還有一個弟弟，叫孫二虎，天賦也很不錯，和他並稱孫家的兩大天驕。
感受著周圍人的敬畏目光，孫浩然感覺此刻自己就是全場最靚的仔。
他非常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風光無限。
可是，從陳凡的眼中，他沒有看到任何的恐懼，而是一片淡漠。
嚇傻了嗎？
對！
肯定是這樣。
“小子，你不跪，那我就打斷你的腿，硬讓你跪。”孫浩然冷笑道。
“就憑你，也想讓我跪？你給我跪下吧！”
陳凡也一腿掃出，直接迎了上去。
繃直的鐵腿宛如一把戰斧怒劈，萬鈞巨力勢不可擋。
砰！
間不容髮之際，兩條腿毫無花哨的碰撞在了起來。
就彷彿兩輛高速行駛的小轎車撞在一起了，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咔嚓！
然後讓所有人的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就聽一陣陣骨骼斷裂聲傳出，孫浩然那秋風掃落葉般的腿竟然斷了，就彷彿折斷的火柴梗一般，反向彎曲了一個很大的角度，膝蓋完全粉碎了。
碎裂的骨茬甚至刺破了皮肉，露出尖利的稜角，血水汩汩流淌而出。
“啊啊啊……”
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瞬間傳遍了全場。
撲通一聲，孫浩然直接跪了下來，腦門子都磕到了地上。
整個人無比痛苦。
看向陳陽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恐懼和震驚。
他萬萬想不到陳凡這麼厲害，腿比他的腿硬多了。他剛才感覺自己踢到了鐵柱子上一般，毫無招架之力。
這一刻，全場所有的人都嚇傻了，認為陳凡瘋了，敢對一個有宗師坐鎮的武道世家的小輩下狠手，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掉的啊。
弄不好全家都可能遭遇滅頂之災。
連楚鳳兒都繡眉蹙起，本以為陳凡只會小懲小戒呢，沒想到下手這麼狠。
腿斷成這樣，未必還能接得上，孫浩然很可能一輩子殘廢了。
孫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孫家誓要殺陳凡，楚家想阻止都阻止不了，根本無法護陳凡的周全。
如果孫長庚出手，試問楚家怎麼阻攔？
那可是人間大炮，武道宗師啊！
而陳凡似乎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對孫浩然喝道：“狗東西，還想讓我下跪嗎？”
“你敢打斷我的腿，你死定了，你全家都死定了。我孫浩然發誓，要滅你全……”
孫浩然氣急敗壞，猩紅的眼珠子都快瞪裂了，大吼大叫，要和陳凡不死不休。
“看來你還沒吸取教訓，另外一條腿我也要了。”
冰冷的話語聲落下，陳凡一隻大腳抬起，對著孫浩然的另一條腿踩了過去。。
“啊！”
這一刻的孫浩然嚇壞了。
瘋子！
徹徹底底的瘋子！
這傢伙真敢把他的兩條腿都給廢了啊。
“不要啊，放過我吧，我錯了，我給你道歉……”
孫浩然趕緊求饒，嗓子都吼破了，恐懼到了極致。
果真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他那引以為傲的身世，人家陳凡看都不看。
“怕了？剛才的囂張勁去哪裡了？”陳凡冷冷的道。
“大哥，我剛才只是胡說八道而已，其實我和莊小寶不熟。我錯了，我不幫他出頭了，你就當我是一條狗，見到人都喜歡犬吠兩聲，本身我沒有惡意啊。”孫浩然苦苦求饒道，囂張的氣焰消失了，態度完全軟了下來。
沒辦法，他要是不求饒，另一條腿肯定也會被廢掉不可。
甚至陳凡把他殺了都有可能。
遇到這種不要命的主，必須得求饒啊，犯不著把自己搭進去。
識時務者為俊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想報復，以後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機會。
“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
“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逞一時之勇可以，但也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
周遭有賓客勸說道，全都是好言好語，慈眉善目，彷彿真的替陳凡著想一樣。
孫浩然對他們投去感激的目光。
這些替他說話的人，他記住了。
“鳳兒姐姐，你也替我說句話啊。”孫浩然看向了楚鳳兒，一把鼻涕一把淚。
“陳凡，差不多可以了。他已經得到了教訓。”楚鳳兒說道。
不是她楚鳳兒怕了孫家，而是不想陳凡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乃至滅門之禍，根本不值得。
陳凡家在青山縣，她楚家就是想保護，都無能為力啊。
“可惜你剛才的話激怒我了，所以你這條腿我還是要了。”
咔嚓！
語落，陳凡這一腳還是狠狠地踩了下去。
瞬間，膝蓋碾成粉碎。
“啊啊啊……”
殺豬般的慘嚎聲再次響起，而陳凡已經抱著唐楚楚離開了，雲淡風輕，彷彿沒有意識到廢了孫浩然的雙腿有多嚴重一般。
門外的楚家的勞斯萊斯，陳凡直接坐了上去，讓司機開去酒店，他要到酒店給唐楚楚解毒。
看著血淋淋的場面，楚鳳兒一陣頭大。
只一個莊家，她楚家還能應付，現在又多了一個孫家，楚家要疲於應對了。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只能如此了。
任何人想要動陳凡，都要問問她楚家同不同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