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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福,你主子躲在哪層?”太歲點點頭,拎起了福將軍看了看,又聞了聞,說:“你這傢伙,可邪化得深了,一時半刻可救不回來⋯⋯”
“太、太、太歲爺⋯⋯”福將軍嗯嗯啊啊地說:“剛剛那十八王公不是正式神職,我卻有正式神職,我叫、叫、叫⋯⋯”
“我知道啊,你叫小阿福啊,你主子千壽呢?”
福將軍支吾半晌,就是不說。
太歲抓著他一隻手使力扯了下來,說:“老夫年紀大了,耳朵有些不行,你講不清楚,我怎麼聽啊?”
福將軍哇哇怪叫,他只剩下五隻手。
“你也算倒黴,好端端地生這麼多手幹嘛?”太歲又扯下他一隻手。
“千壽公在上頭,不知是哪層!”福將軍痛徹心脾,終於招了。
“不知是哪層?”太歲輕輕捏住福將軍一隻手。
福將軍哭喊怪叫:“哇!秋草仙子領軍打上來,千壽公令我抵敵,他自己往上退,現在他在哪一層,實在說不準!”
太歲點點頭說:“我帶你上去找他,若是找不著,老夫把你手腳全拔了,讓你像毛蟲一樣在地上爬。”
福將軍連連點頭,斗大汗珠滴落,方才的得意一下子全沒了。
林珊讓城隍和家將也進了寶塔。寶塔裡騷動連連,有了太歲助陣,大夥兒士氣高昂,醫官忙得快岔了氣,替一隻只虎爺、精怪療傷,四個土地神和六婆也手忙腳亂地幫忙醫治傷兵。
清點了一下,虎爺裡只剩下阿火、大邪、二黑、二黃和小牙仔還能繼續作戰,其他都傷得挺重。
精怪義勇軍裡也只剩下三十來只能繼續作戰,包括綠眼狐狸、小猴兒、癩蝦蟆等。老樹精已受了重傷,不能打了。
家將裡頭也只剩下甘柳將軍、秋冬兩神能戰。
城隍身中數斧,此時讓醫官包紮,還喃喃罵著王公。罵著罵著,卻低下了頭,十分感傷,本來的好友竟戰得如此激烈,王公們幾乎全軍覆沒,城隍嘆了口氣,不再出聲。
太歲一手拎著福將軍,一手提著大戟,走在前頭,阿關和林珊跟在後頭,往五樓前進。
“魔王弒天!”
長河轉身見到那衣著華麗、婦人模樣的女魔,認出她就是千壽公結盟的魔王——弒天。長河駭然大驚,再不多話,急急一刀劈去。
弒天速度極快,她身子向後一退,避過這刀,再急速向前,向長河扒來一爪。
長河揮刀擋下弒天數記扒抓,只覺得對方攻勢異常兇猛,他想後退,但腳下竄出一隻妖魔,張口咬住了他的腳。
便這麼一頓,弒天已經竄來。長河刀還未出,弒天兩指已經插進長河雙眼,掐抓著他的眼眶,將他提了起來。
“!”長河齜牙咧嘴,兩手緊扣著弒天手腕,卻沒吭上一聲。
“倒是條硬漢⋯⋯哈哈哈哈!”弒天表情蒼白恐怖,放聲怪笑,掐著長河眼眶,提著他往天上飛昇起來。
長河單刀落在地上,雙手使命扳著弒天的手,卻扳不開。
一名天將飛竄來攔,朝弒天一斧砍去,沒砍中,反倒讓弒天一爪抓在臉上,頓時臉上血肉模糊,大斧落地,妖魔全擁了上來,撲在天將身上,一口口咬死了這天將。
“長河兄!”另一頭的飛蜓見了這頭慘況,立時回身飛竄搶來救援,朝著弒天一槍刺去,弒天側身避開這槍,還順手一把抓住了槍柄。
“風來!”飛蜓見機使出風術,三股旋風順著槍身往弒天胳臂旋去。
弒天怪笑兩聲,手上黑霧騰生,也凝聚成狂烈黑風,擋下了自長槍旋上她胳臂的風。
“出口⋯⋯在東南方向⋯⋯百來公尺處⋯⋯”長河指著那出口處,大聲暴喝:“快走⋯⋯這傢伙不簡單!”
“放手——”飛蜓怒喝,使勁扯動長槍,卻搶不回長槍。
弒天一手抓著長河,一手握著長槍,還以長河做肉盾,逼得飛蜓不能隨心使出風術。
青蜂兒飛到弒天身後,正要助戰,卻見一團黑影落下,是苦楚。
苦楚甩動黑髮,揮動大爪大戰青蜂兒。
“哈哈!”鬼子也在青蜂兒身後現出,兩隻魔將前後夾擊青蜂兒,鬼子大喊著:“弒天王,那長髮神仙十分囂張,好好整整他!”
“你別太狂妄!”飛蜓聽了鬼子這麼喊,怒得不可自抑,雙手上又旋起兩道風。
“耍來耍去,就只是這招。”弒天嘿嘿怪笑,抓著長槍那手炸開一片黑霧,將飛蜓給震得脫手,摔落老遠。
這邊青蜂兒放出光針逼開鬼子和苦楚,這才退到飛蜓身邊,扶起了他。飛蜓捂著腹部,露出痛苦的表情,先前已讓鉞鎔刺了一劍,此時更著實傷得不輕。
那邊空著手的福生揮拳開啟一條血路,也退到飛蜓身邊。飛蜓掙扎站起,看看四周,三名天將寡不敵眾,紛紛戰死。
長河不斷嘶吼:“你們⋯⋯快退⋯⋯再慢就走不了⋯⋯了⋯⋯”
弒天哈哈一笑,看看那拿著大斧、十分強悍的大妖魔:“乖兒子,去,殺了他們。”那頭頂四支牛角的大妖魔聽弒天這麼說,怪嘯一聲,揮動大斧。
“上啊,咱們跟著二少爺吞天衝!”鬼子和苦楚從兩邊殺向飛蜓等,四周妖魔也全擁了上來——原來那四角大魔叫“吞天”,是魔王弒天的二兒子。
飛蜓、福生、青蜂兒讓大批妖魔圍著,卻只有青蜂兒手上有武器。他一邊放出光針對付鬼子,一邊舞著長刀抵抗苦楚。
吞天殺到了眼前,福生臉色猙獰,大吼一聲,雙手化成兩張大盾,像獨角仙的硬殼一般,背上則是隆起那支大犄角。
吞天一斧砍下,福生用大盾硬擋,犄角一甩,打在吞天腳上,將吞天打得翻了個筋斗。福生正要趁勢追擊,卻又讓擁上來的妖兵們團團圍住。
飛蜓放出幾股風術,吹散了圍住福生的妖兵。
弒天還抓著長河,嘻嘻嘿嘿笑著,模樣竟像個瘋婆。弒天慢慢往前飄著,緩緩逼近飛蜓等,身後跟著大批妖兵,個個張牙舞爪。
“還不走!”長河怪叫,弒天的雙指還插在長河眼中,這時長河的眼眶突然綻放藍光,藍光越來越亮。弒天吃了一驚,想要扔下他,但長河實時扣住了弒天手腕緊抓不放,藍色光芒在他手上圍繞成流,跟著是一陣陣霹靂,炸在弒天身上、手上。
“歲⋯⋯星⋯⋯大將⋯⋯們啊,去找⋯⋯黃⋯⋯江——”長河用盡最後的力氣揚聲嘶吼:“走!快走——”
長河用全身力氣放出湛藍光,那天障出口讓湛藍光芒映得清晰許多,果然在這黑暗空間的東南方向某個角落。
福生掄動大犄角開路,飛蜓、青蜂兒以光針和風術斷後,一路殺到了那天障出口。出口是一個圓形洞口,在湛藍光的照映下忽隱忽現,竟有些瑰麗。
青蜂兒唸了咒,對那出口施法,白光在天障出口閃起,閃出一個白洞。青蜂兒和福生先後自那出口鑽了出去。
四周的湛藍光漸漸黯淡,飛蜓看著遠處軟下身子的長河,讓弒天一把摘下了腦袋,往天上一扔。
“追——”弒天用尖銳恐怖的聲音吼著,飛蜓看著那讓魔王扔上天的長河腦袋,在空中打了個轉,跟著落下。
飛蜓驀地回神,發現妖兵魔將已擁到眼前,才剛想到要回頭,已讓外頭的福生和青蜂兒分別伸進兩手給抓了出去。
“往上往下?”退到了八樓樓梯口,福生問著。
“這兒是八樓,翩翩姐那路從三十二樓往下打,現在不知打到幾樓?備位太歲大人主攻軍從一樓往上打,現在應該就在下頭不遠!”青蜂兒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