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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一名辰星部將放出一片光網,原來是捆仙咒,捆仙網纏住了太歲的腳。
太歲氣極,一邊踢著腳,想掙開捆仙網;一邊舉著大戟左劈右砍,逼得辰星等近不了身。
捆仙網一張張打來,太歲打落一張網,又有兩張網接著襲來。
“辰星啟垣!你究竟在打什麼算盤?”太歲吼著,大戟上頭凝聚了一團黑雷,使勁一揮,黑雷如龍一般,朝一名辰星部將轟去。辰星手快,一手將那部將推開,助那部將躲過黑雷。
又一張捆仙網覆住太歲的身子,阻礙了他的動作。
只這麼一慢,辰星逮了個空隙一劍刺來,正中太歲右肩。太歲大戟落地,辰星仍不罷手,六支劍分別刺進太歲雙肩、雙腿,以及左右兩腹。
太歲發出震天吼叫,阿關霎時腦中一片空白,難以置信。他瘋了一樣拿著鬼哭劍亂砍,將眼前辰星部將逼退。
幾名部將發出一張張捆仙網覆向太歲,直到太歲動彈不得,辰星這才一把抓起太歲,六支長劍還插在太歲身上。
阿關大叫一聲,撲向辰星,握著鬼哭劍猛力刺下。
辰星竟然不避不擋,任由鬼哭劍刺進右肩,神情肅穆漠然。
阿關讓辰星部將拉開,被一陣痛打打得站不起來。
伏靈布袋竄起,蒼白鬼手和新娘鬼手才伸出,就讓一名辰星部將兩手抓住,兩隻鬼手傷痕累累,早已沒什麼力氣了。大黑鬼手先前即已重傷,無力出來了;而狼頭串和百面鬼手,則在先前老廟天障被尉遲敬德斬死了。
阿關倒在地上抽搐,辰星伸手摸向後背,將鬼哭劍拔了出來,扔在阿關面前,冷冷看著阿關,對那抓著兩隻鬼手的部將說:“這是澄瀾給小鬼的保命玩意,別把人家的玩具玩壞了,還他吧。”
那部將聽了,將鬼手塞回袋裡,隨手一扔。
辰星轉身對部將吆喝一聲:“走!”
阿關啊啊叫著,想要掙起,但辰星已經拎了太歲,帶著部將飛出窗外。
二十七樓靜悄悄的,十分凌亂,顯然有過一場激戰。
黃江拎著食天走在最前頭,翩翩、若雨及天將們則跟在後頭。
“秋草妹子可真會算,安排這工作讓我們去做,她可好了,領著大軍從容打上樓來,我們可要拼死拼活。”若雨噘起了嘴,她並不是討厭林珊,只是天生性子就是有話直說,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我倒覺得分配得挺好,若我們集中兵力一層層打,千壽自然也能集中兵力死守,到頭來佔不到便宜。現在這樣,像拿兩把刀子插進千壽肚子裡攪和,破壞他的佈局,和樓下主力裡應外合,看他怎麼守。”翩翩隨口答。
“這麼說也有道理,要是全擠在一塊,翩翩姐你的雙月光圈、飛蜓的旋風、蜂兒的千針和我的火術,可能都沒法用得盡興。說不定我的火一不小心打在阿關手上,他的手又要包成兩個大饅頭了。”若雨哼了哼。
黃江一行經過了二十六樓、二十五樓、二十四樓,裡頭也是同樣凌亂不堪。
“難道是飛蜓他們?”若雨訝異地說。
一直到了十七樓,黃江才開口:“小心,有個天障!”
黃江帶著大夥兒進了天障,卻發現裡頭正廝殺著。
一名白衣女子領著三名將領,和幾隻魔將對壘作戰。
“月霜!”若雨大驚:“是你!”
那叫作“月霜”的白衣女子,就是那晚醫院一戰,替阿關滅了火的辰星部將。
月霜看了看若雨和翩翩,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說:“紅雪、翩翩,你們也來了?”
“媽呀!辰星也來啦!他在哪邊?”黃江哇哇叫著。
“啟垣爺正領著手下在下頭追殺千壽呢。”月霜答。
“你們⋯⋯究竟是如何⋯⋯為什麼幫咱們?”若雨張大了口。
“紅雪⋯⋯”月霜毫無表情:“現在我們的立場是敵對關係,不好多說。”
月霜身旁幾個辰星大將,有些臉色猙獰,見了翩翩等,便想殺上來,卻讓月霜攔住,指示:“先殺魔將。”
十七樓的天障不強,魔將也不強,一下子便讓辰星部將殺光了。
三名天將看看翩翩,翩翩便說:“我們此行是來誅殺千壽邪神的,除非辰星挑釁,不然別先動手。”
月霜也煉於洞天,是翩翩和若雨的兒時玩伴。
兩路人馬分別從兩處樓梯,下到了十六樓,十六樓也有殺聲,是文回和鉞鎔。
文回見月霜下樓,連忙趕上前問:“上頭情形如何?”
“魔將殺完了,更上頭的都讓翩翩、紅雪給清了。”月霜答。
鉞鎔一聽翩翩和若雨,神情有些古怪:“那兩個潑辣丫頭也來了?”
還沒說完,翩翩等已從另一條通道下來。翩翩聽到了鉞鎔說的話,也不回答。大夥兒大眼瞪小眼,場面竟有些尷尬。
黃江打圓場,轉身對天將說:“辰星是次要敵人,千壽邪神才是主要敵人。”
文回也連忙對身後同伴喊:“我們的主要敵人也是千壽那鼠輩,先抓了千壽再說!”
鉞鎔看看身邊,加上自己一共是九位大將,他怒瞪著翩翩一行說:“咱們這邊佔優勢,要是打起來,你們輸定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翩翩姐一個可以打九個,你以前讓她每天照三餐打,給打傻了?”若雨冷笑說。
鉞鎔漲紅了臉,想要反駁。
月霜臉上默無表情,卻閃過一絲無奈。
“我不明白,你們看起來不像邪神,為什麼⋯⋯”翩翩困惑地問。
鉞鎔突然大罵:“邪神、邪神,看你這模樣才像邪神!”
翩翩愣了愣,不再開口。
一旁的若雨聽了卻火冒三丈:“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要打是吧,來!”
鉞鎔馬上回答:“來就來!”
文回一手按住鉞鎔肩頭提醒:“別忘了啟垣爺的交代!”
突然,樓梯口一陣聲響,兩方人馬轉頭看去,上來的是飛蜓、青蜂兒和福生,不禁又是一陣驚訝。
青蜂兒等也是驚訝叫著:“哇!全都到齊啦!”
鉞鎔見了飛蜓全身是傷,比自己還狼狽,不禁哈哈大笑:“看你這傢伙,嘿?你的長槍呢?不會連兵器都丟了吧!”
飛蜓氣得牙癢癢,但受傷頗重,狼狽走到了黃江身旁,就要倒下。三天將扶住了他,若雨連忙對他施了治傷咒。
這邊文回手一招,準備往樓下殺去。
“等等!”福生和青蜂兒一齊大喊:“樓下的瘋婆娘很厲害,她就是魔王弒天!”“魔王就要上來了!”
原來弒天追著飛蜓一夥,一路追到了十六樓。
黃江想起了什麼,問:“長河呢?”
飛蜓默然不語,福生支支吾吾地回答:“長河將軍讓那弒天魔王給殺了⋯⋯”
青蜂兒接著話,將長河犧牲的過程大略描述一番。黃江捏緊拳頭,神情肅然。青蜂兒還沒說完,樓梯口已經漫起了黑霧,迅速罩住了整層樓。
“小心⋯⋯這天障厲害!”黃江哼了一聲,提醒大家。
兩路人馬往後退了退,擺好了架勢,等著弒天。
福生早已收回了大盾和犄角,此時是赤手空拳。大盾和犄角雖然厲害,卻十分耗力,非到緊急時候,不輕易使出。
福生見到一名天將使的是雙錘,上前跟他要了一錘,呵呵笑說:“真對不起,分我一支來用用!”天將便將一支大錘讓給了福生,福生拿在手上秤了秤:“太輕⋯⋯太輕,勉強用用吧⋯⋯”
飛蜓見福生有了武器,自己還是空手,又看到遠處鉞鎔還對自己做出嘲笑鬼臉,不禁氣惱。
這天障不停向四方擴張,天上黑雲狂流,地下翻出一片片石板平整鋪起,一支支巨大石柱從地面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