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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編。

這個詞對於李正這種新兵來說是一個新鮮而陌生的詞。

雖然他知道自49年後,解放軍已經經歷過數次改編,每一次改編都有一些部隊番號要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成為過去。

不過自己適逢其會,那種心情說起來還真是有些怪。

而對於老兵們來說,改編這件事具備更現實的意義。

原來一個師一萬多人,現在改成了旅,旅這東西以前也有,只有數千人,這意味著要麼一個師割裂成幾個旅,重新組合,坑少人多的情況下多餘部分人員會裁撤。

新兵剛來,屬於新鮮血液,當然不會裁他們,多數是從老兵下手。

新編制,新屬性,以前是摩托化,如果改成機械化或者合成化,以前熟悉專業的老兵一下子從熟手變成了生手,等同從零開始。

所以裁撤之下,勢必是第二年兵以上被裁撤更多,其中就包括像謝東對徐歡提及過的吳一這種班長。

吳一剛好滿一期,正等著籤第二期,以他的訓練素質本身沒有任何問題。

謝東之前派他去教導大隊參加士官集訓,留他續簽的意思已經很明顯,結果現在話談了,集訓去了,這改編的命令卻下來了。

本來鐵板上釘釘的事情現在看來充滿了不確定性,甚至可能成為泡影。

吳一去找過謝東,進了門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謝東瞧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是為了這事來的,但作為一名軍人,但凡涉及到這種事都很敏感,去爭取留下吧,怕說是計較個人得失,不去吧,那可是關係到自己軍旅前途的事,可謂事關重大。

最後還是謝東主動開口了。

“你是為改編的事來的吧?”

吳一這才不好意思地說道:“嗯。連長,你看我能留下嗎?”

謝東說:“現在沒人知道將來的情況會怎樣個,包括我在內,連我自己都沒法確定自己這次改編會不會被轉業,你來問我,我去問誰?”

他的心情不好,語氣裡自然有了些火氣。

吳一更不敢說話了,憋著一張紅臉站在那裡,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也許是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過火,再看看吳一,謝東心裡生出一層愧疚。

不是吳一的錯。

他僅僅是個班長。

改編的事情雖說很突然,也不是自己的責任。

可事情明擺著了,人家集訓去了,也畢業了,談話也談了,說過要留人,現在突然說不確定了,把人晾在半空上,怎麼都說不過去。

於是他緩了緩口氣說:“吳一啊,連長剛才火氣大了點,其實我也心煩,咱們連第二年以上的老兵不少,這次改編前途未卜,我確實不能給你任何承諾,之前連隊的確想留下你,可是現在說要改編,至於改成什麼部隊,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沒法給你答覆。”

吳一懂事地說:“連長,我知道你心煩,是我不該冒冒失失過來問你,可我自己真的很想知道結果,所以才來找你。”

謝東看著自己這個兵。

相處下來也有快五年時光了。

自己當時還是個排長,如今都連長了。

戰友戰友親如兄弟,這話還真不是瞎說的,就算是和陌生人相處五年都有感情,何況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兵?

吳一的處境是值得同情的。

這等同將希望放在別人手裡,說是你的了,然後突然毫無防備就抽走,說不一定了。

換誰都難受。

“你也不要有太大的思想負擔,好好帶兵。”他繼續安慰吳一:“改編那邊的事,我會爭取,他們肯定要聽連隊的意見,連隊說要留,我就不信他們不留。”

一絲喜色爬上了吳一的臉上,他相信自己的連長,有了連長的承諾,希望又增加了不少。

“連長,我一定帶好這批新兵!請你放心!”吳一說完,喜滋滋地敬了個禮,轉身要走。

“等等。”謝東叫住他,交待道:“你們一班有幾個苗子挺不錯的,好好抓抓,下點功夫,尤其是那個李正,還有那個張建,張建這個人容易驕傲,玉不琢不成器,你得多費心。”

“是!”吳一干脆地回答道:“我一定盡力,連長,別說您了,咱們排長比你還看重這事,他抓訓練比我還緊。”

謝東聽到侯軍的名字,哼了一聲說:“他啊,不給我惹事我都偷笑了……”

言語間想起那天搞什麼據槍穩定性訓練的事,差點惹出麻煩來。

幸虧張副師長沒有批評,反倒是表揚了。

不過愣是這麼熱的天氣讓新兵蛋子趴在那裡四小時一動不動,這事是人乾的?

他侯軍還真敢把人新兵連當成了尖子集訓隊呀?

“你回去的時候叫侯軍上來,就說我找他!”

臨了,他還不忘讓吳一去叫侯軍。

吳一走了,很快,侯軍來了。

來了就來了,還是老樣子,彷彿據槍訓練暈倒倆人的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一點錯都沒有。

還是老樣子,進來後敬了個禮,直接就在對面坐下,也不等自己開口,先把手伸過來了。

“煙。”

謝東怔了一下,不知道是哭好怒好還是笑好。

這表情,這德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侯軍是自己的連長了。

“我說侯軍你還要不要臉?!你前天差點給我捅出打婁子來了,還敢跟我要煙?看你的樣子,不是你犯錯誤,倒是我翻了錯誤要向你敬菸了?”

話雖這麼說,手卻伸進了口袋裡,拿出煙朝後均前面一扔。

侯軍隨手拿過來,抽出一根菸,嘴裡一邊說道:“你我都是同年戰友,在別人面前我絕對不越雷池半分,你就是我連長,是我上級,你的命令我無條件執行,你就算把口湊到我跟前啐我一臉唾沫,我都不敢回懟你半個字。可是隻有咱倆的時候,我還叫你連長,但你就是我同年兵的戰友,咱們看情況看環境,各論各的。”

話到這裡,煙含進了口中,手又是一伸。

“火。”

謝東瞪了他一眼,將火機扔過去:“侯軍啊侯軍,你這個兵是越當越油了,你的意思是,見人說人話,見鬼你說鬼話嘍?”

侯軍拿起火機,啪嗒點了煙,也不給回謝東,將煙盒跟火機疊在一起,放在自己面前,悠閒地抽了口,吐了個菸圈。

“說吧,我的連長大人,你找我有啥事?沒猜錯的話,是要改編那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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