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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歲有自己的道理,“我才學醫幾天,草藥還沒認全,胳膊脫臼這事可大可小,我可判斷不出有沒有骨折,方才不是久見大夫不來,也不會大著膽子動手。”

老大夫看她說的頭頭是道,不住的點頭附和,“正是你說的這個理,傷了骨頭,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說,手腳不靈便,就影響寫字,往大了說,今後幹力氣活使不上勁兒,可就麻煩了!”

“那您趕緊給我堂哥看看!”李秋歲很著急的模樣,去催促人家大夫。

山長和庚先生聽了老大夫的話,心裡也憂慮,這真要讓人在書院裡出事了,影響書院的名聲不算,人家裡的爹孃都該找上書院來了,廢一條手臂,還是在右邊,這是能影響一輩子的大事。

就連鄭斌這邊聽了老大夫和李秋歲的對話,心裡直犯嘀咕,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了。

他們交代過隨從,下手該是有輕重的啊!竟這般嚴重了?

如此一來,眾人的視線就都落老大夫身上了。

被這麼多人看著,人家老大夫面上一派淡定,先給李長河把完了右手的脈,換了左手再來一遍,又給受傷的手臂仔細摸了骨。

之後,就捏著鬍鬚,不說話了。

李秋歲心裡念頭一轉,就遞過去話頭,問說:“您老看我堂哥怎樣了?”

手一指鄭斌幾人的方向,“他們那邊您也看過了,山長和先生都是公道人,您不必有什麼顧慮,實話實說就好。”

公道人——山長和庚先生面面相覷。

被人架起來了,還能反駁說自己不是公道人啊!

先聽老大夫怎麼說。

“那幾位公子除了衣衫破爛,恕老朽學藝不精,看不出症候。”

老大夫怕是不捏著鬍鬚,說不了話。

頓了下話頭,才又往下說:“你堂哥的胳膊……可大可小!你復位的手法雖然精妙,卻有輕微的骨裂,沒有三五個月的精心養護,想要恢復常態就難了!”

老大夫的話說完,李秋歲就撂下臉子了,目光中的厲色幾乎化為實質,“鄭二公子,等回了鄭家,我會把事情的原委如實告知鄭老爺。”

鄭斌被看的縮了縮腦袋,這會兒心裡也害怕了,真被大伯知道了這事,不定被怎麼懲罰?

想到自己也捱了鞭子,老大夫的模樣,明顯是幫著那丫頭在說話,他就色厲內荏得嚷嚷開了,“明明是我們這邊吃了大虧,我要重新找大夫幫忙看看。對,就得找大夫重新給看看!”

就差把不相信老大夫的診斷寫臉上了。

山長掃一眼院子外頭還有逗留的學生,問老大夫,“這樣能走路嗎?”

說的是李長河!

畢竟這裡只有這一人看上去受傷了。

能啊!傷的又不是腿,怎麼就走不了路了。

老大夫真心沒想偏頗哪一邊,李秋歲這邊是有楊神醫的面子在,但人家也有作為大夫的堅守。

事實怎樣就是怎樣,傷就在那裡,任憑誰來,看了還是那樣。

朝鄭斌三人哼了一聲,話卻是對著山長說的,“那就去外邊再請兩個大夫過來,老夫一輩子的清明,不能讓這次事件給毀了。”

這回不是鄭斌鬧,非要請大夫了,是人老大夫堅持,非要山長請大夫自證清白了。

山長看老大夫氣的都面色發青了,就吩咐長隨,“……再去外邊請兩個大夫。”

領著一行人到了書院的敞廳。

鄭斌三人走了一路,發熱的腦袋總算能冷靜下來,身上有沒有傷,只等再請了大夫來。

事情到了這裡,明顯對他們不利,鄭斌更怕李秋歲的那句把他大伯找了來,之所以跑到書院尋她堂兄的麻煩,還不是怕惹了她,再去找大伯告狀。

他也是鬧不明白了,大伯一家對那丫頭的態度著實蹊蹺。

等山長和庚先生坐定,鄭斌三人交換了一下眼色。

事情是他領的頭,他也顧不上身上疼痛了,主動走到了敞廳中央,態度特別誠懇的道:“山長,庚先生,姓李的丫頭拿著鞭子先打了我們的隨從,後又過來追打我們。至於那根鞭子,既然院子裡找遍了沒有,那定然藏在這丫頭身上了。”

鄭斌篤定自己的猜測,拱手一禮又朗聲道:“懇請山長和庚先生做主,學生自認不是那等滿口謊言,信口開河之輩。”

鄭斌的這副作態,不是他先前上躥下跳的印象深入人心,真把他當成風光霽月的公子了。

看山長和庚先生露出沉思之色,李長根不動聲色的朝李秋歲看過去一眼。

有沒有用鞭子抽人?這事他心裡門清,李長河所在的院子裡找過了幾遍,鞭子八成就還在李秋歲身上,李長根尋思著,該找什麼樣的說詞應對接下來的場景。

李秋歲看李長河和翠屏都朝她投過來擔憂的眼神,挑眉笑了笑。

不等上首的山長和庚先生說話,李秋歲也站到了敞廳中央,學著男子的模樣,拱手一禮道:“懇請山長和庚先生還小女清白。”

她也不說身上有沒有鞭子,左右能找出來,算你們有理。

鄭斌那腦袋不知道怎麼長得,你就是找出來鞭子,身上沒有傷痕,又能奈我何呀?

鄭斌呢,一心認定老大夫要麼醫術不行,要麼就是有心包庇!

不然,他都那樣疼了,哪就能診斷不出?沒見他說了兩句話,一腦門的冷汗又下來了嘛!

兩方都不肯罷休,眼下還能怎麼著,庚先生就提議說:“……要不,就把趙先生家的夫人或姑娘請過來。”

趙先生也在書院裡教書,家眷安置在書院旁邊,吩咐身邊的隨從跑一趟,耽擱不了多會功夫。

山長明白庚先生的打算,看那邊鄭斌還不依不饒,就問說:“趙先生你們該知道吧?”

除李秋歲主僕,都點頭了。

“他家的夫人和姑娘,你們該是相信的吧!”

山長這話是對著鄭斌一邊說的,目光看向李秋歲這邊,“你們同是女子,讓她們看一看,小丫頭該是不介意吧!”

李秋歲點了頭。

結果,可想而知了。

等送走了趙家的夫人和姑娘,鄭斌三人皆無話可說了,鞭子沒能找到,也找不著理由再發難了。

氣氛顯得凝滯之際,山長的隨從領著兩名大夫進門了。

挨個給鄭斌三人把了脈,查驗了一番筋骨,說辭和老大夫大同小異。

又給李長河把了脈,查驗了一番手臂,得出的結論竟比老大夫的說辭嚴重了三分。

看鄭斌三人傻眼了,李秋歲心裡哼笑。

勞師動眾的請了兩名大夫,人家在你們身上看不出異常,可不是要在明顯帶著傷的那人身上找回臉面,不然哪能顯出人家的手段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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