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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鼻地獄中,本來殺意瀰漫,血氣滔天。可就在此刻,其中卻出現了一道奇景。

只見一條金色細線從天而降,正垂落在其中一道暗紅深坑當中,就好似凡間垂釣的野趣一般。

但不同的是,這垂釣者好似沒有什麼閒情雅緻,口中時不時地會傳來幾聲嘆息,然後急忙穩住了顫抖的細線,繼續念念作詞起來。

“牽絲拉扯鴛鴦扣,不傍琴瑟奏五音。行走畫屏連山海,縫補禍事引天機……起!不行不行……再來!”

“牽絲拉扯鴛鴦扣,不傍琴瑟奏五音。行走畫屏連山海,縫補禍事引天機……走你!唉……果然是老了,連功法都生疏了許多……小子!你可要堅持住了!老朽的晚年幸福可全指望你了!”這聲音明顯已經有些焦急,好似是在祈禱一般。

“牽絲拉扯鴛鴦扣,不傍琴瑟奏五音。行走畫屏連山海,縫補禍事引天機!”彷彿是在印證事不過三,此道聲音剛一落下,細線上便有異樣傳來!垂釣者終於聲音一喜,手上一使暗勁,便將這細線拉扯起來。

雖然這條細線看著纖細,卻從那暗紅深坑中釣出一道身影來,雖然這道陰影外表朦朧,但不用猜就知道,這人正是青舍!

隨著細線拉扯起來,青舍的身子終於脫離了阿鼻地獄,又在阿鼻澤關閉的最後關頭,重回到地面之上。

忙完了這一些,這位老者總算是鬆了口氣。他手指一動,便將這團金色細線纏繞起來,化為了之前那布偶模樣,然後又將布偶收回了懷中。

雖然此般舉動看著輕巧,但這位老者已經是氣喘吁吁,看上去十分辛苦,他才剛剛收回布偶,便盤膝坐在了地上。

朦朧之間,青舍只感覺自己體內有炎涼兩道氣流流轉,眼前也出現了一輪白光。

在白光之下,他見到了一大一小兩道人影,那小的身影是自己,而身旁那人是自己的父親,觀月壇壇主,青庭。

“父親,對不起,我還是感覺不到太陰之氣……”青舍滿臉委屈,一雙眸子中有著淚水打轉。

“沒有關係,爹相信舍兒將來總有一天不僅能感受到太陰之氣,甚至可以將無月、變月、望月三個境界同時達成!”青庭柔聲安慰道。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要聽從母親的安排,將這劍術融會貫通……看劍!”

劍光劃過,青舍忽然感覺雙眼一陣刺痛,然後單手一揮便在面前生出了一道白玉盤來,其透徹皎潔,與那天上的明月相得益彰,倍增光芒。

在身前的白玉盤愈來愈亮,頭頂的明月卻漸漸微弱下來。青舍再定睛一看,這裡哪裡有明月高懸,不過是一片陰氣長河浩浩蕩蕩。

“你小子還真是福大命大,竟然能在阿鼻地獄當中得到一番造化!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應該是那觀月壇的太陰之術吧?”突然的一道話語,將青舍的發呆打斷。

“啊!前輩……”青舍這才注意到身旁地上的老者,急忙收回術法躬身行禮:“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老者翹了翹鬍子無奈笑笑:“你小子還真是個急性子,竟然不等我發號施令就搶先收手!不過……好在總算沒有釀成什麼大禍!”

因為這阿鼻澤的吞噬能力極強,若是強行將青舍拉出會對後者靈魂造成不可逆的損傷,所以老者便打算在阿鼻澤臨關閉前失去防備那刻出手!可他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會如此果斷,自己還沒開口示意就收回支撐落了下去……

本來青舍還在疑惑為何這位前輩過了這麼久才出手相救,聽過後者的解釋也是有些尷尬,暗道原來是自己誤會了他。

想到此處,青舍又是躬身:“晚輩青舍,還不知該如何稱呼前輩?”

老者稍稍一抿鬍子,然後正色起來:“我乃吏殿殿主……”

青舍聞言面色一白,他所以會陷入阿鼻澤完全是因為躲避吏殿追捕,如今聽到眼前這人自報家門,青舍便覺得眼前這人出現再次絕非偶然,極有可能是尋仇來的!

只不過如果來人是因為尋仇,完全可以在剛剛置之不理。所以青舍面色陰晴不定,實在猜不透此人出手相救之舉意欲何為……

老者自然看出了青舍眼中擔憂,哈哈笑道:“這吏殿殿主不過是一個虛名,換作誰來都是一樣!眼下只有你我二人,倒也不必在乎六殿縟節,你就喚我稱織父王算了。”

見到眼前老者並無遷怒之意,青舍倒是鬆了口氣,只是這個稱呼……他實在是很難開口。

“這個……晚輩拜見……拜見……父王……”青舍想到眼前這人畢竟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就算是叫他一聲父王也不吃虧。

織父王聞言呼吸一滯:“臭小子,你可不要與我胡亂稱呼!”

青舍摸了摸鼻子:“前輩,不是您讓我這麼叫的嗎?”

織父王撓了撓頭,然後又是一笑:“我是讓你稱我織父王,而不是說稱之父王……”織父王手指一點,在地上劃出了自己的名字。

“啊!是晚輩冒犯了,織父王前輩……”青舍恍然大悟,連忙道歉。

“無妨無妨,你也不是第一個誤會之人……”織父王擺了擺手,繼續道:“小子,你把剛剛那術法再使出來讓我看看。”

“剛剛的術法……”青舍自言自語了一句,面色的訝色又盛幾籌,然後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下去,“原來那不是夢境……”

“前輩,剛剛那術法實在是晚輩僥倖使出,還請容晚輩嘗試片刻……”青舍好不容易能使出那變月境界,此刻剛一察覺便是按捺不住心中激動,與織父王打了聲招呼,便急忙調整心態運轉起了太陰之氣。

在這之前,青舍都是靠著轉化陰氣來運轉太陰之術。但這次他卻從太陰之術中感受了一絲與往常不同的微妙變化。此種太陰之氣清涼透徹,就好似穿越了陰陽兩界,從凡間天地而來。

就在他如此想著的時候,面前終於醞釀出了太陰氣息。可奇怪的是,他雖然能感受到太陰之氣的存在,卻連半點也觀察不到。

正在青舍準備放棄的時候,卻聽織父王口中發出了一聲輕咦。

“小子先不要急著收手!”

盤膝休息的織父王再也坐不住腳,一拍兩膝飄身而起,然後從指尖探出一縷細線,向青舍面前不遠處射了過去。

這細線的速度不滿,眨眼間就來到了青舍面前,然後又在肉眼之下結滿白霜,碎落了一地。

“先是變月,然後是無月……沒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織父王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小子的確有這個資格!”

“資格?”青舍不解。但現在更讓他不解的卻是自己身上狀況,聽出了這織父王對觀月壇瞭解不少,青舍急忙試著問出了心中疑惑:“織父王前輩,我雖然是觀月壇人,可之前對太陰之術的領悟一直奇差無比……可是為什麼我會在短短時間裡,使出兩種境界?”

織父王正要開口,卻是狡黠一笑:“這件事你早晚都會知道,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聞言,青舍忽然記起那趙長生的話,脫口問道:“織父王前輩說的可與火毒有關?”

“火毒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織父王眉頭一皺:“趙長生啊趙長生!你還真是管不好你那張嘴!”

青舍嘴角一抽,頓覺這其中還有貓膩。

“那趙長生可還有說過什麼?”暗罵一句過後,織父王又看向了青舍。

青舍仔細回想了一下,回道:“其它的倒是也沒什麼,師父他只是與我提到了五行鼎能解此毒……”

“不愧是趙長生,還真是好算計!”織父王已經懶得罵了,滿臉無奈,“小子,想必趙長生早就與你說過他為何要你來此吧?”

青舍有些尷尬,微微點了點頭,小聲道:“織父王前輩,我與吏殿的事情是一場誤會……”

“放心,是我讓茶杯鬼將你引來的。”織父王面無表情道,只是匆匆一句帶過,絲毫沒有停頓道:“你可還記得我之前說的第二個條件?”

青舍聞言心裡一陣發苦,不過他見織父王完全沒有多提的意思,也只能繼續起之後的話題:“晚輩當然記得,只是晚輩能力低微,實在想不通如何才能幫到前輩。”

“這事倒也簡單……”織父王將雙手負在背後,沉默片刻,然後才淡淡吐出三個字來。

這三個字雖然說起來輕描淡寫,但不亞於在青舍耳旁響起了一聲炸雷。青舍感覺織父王說出什麼話都不稀奇,但偏偏是這件事讓他最難理解。

青舍在心裡翻來覆去琢磨了幾遍,但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織父王前輩,能不能麻煩您重複一遍?”

織父王微微點頭,再次開口道:“殺了我。”

這次青舍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這三個字眼卻好似是一副大錘,每一個字眼都會狠狠掄上他的心頭,讓青舍再也站不踏實。

“小子,咱們可是事前說好了,你可不要想著反悔!”織父王沉聲道。

“前輩,無論你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可唯獨這件事,恕我拒絕!”青舍堅定道。

二人僵持片刻,織父王忽然面色一變,哈哈大笑:“我就猜到你小子不能接受,不過還請你來聽我解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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