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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能擺在櫃檯裡的賭石大多隻有一兩塊，更多的料子被他們放在了地上，用一塊布兜著，供應來往的人挑選。
林可馨做足了準備，手裡拿了放大鏡和小燈，像模像樣的和別人一起東看西看。
師傅的眼睛更是被這些展臺牢牢吸引住，有些想要上手去摸，但又擔心出什麼問題，遲疑著沒有動作。
正當三人閒逛的時候，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
“劉師傅，你看看這裡面有沒有閤眼的石頭？”
他們抬頭看去，就看到是一位中年男人在尋求今天帶來師傅的幫助。
他們都是些商人，就算經營這類生意，對玉石，翡翠都有著極高的見解，能夠一眼看出其中的價值，但藥汁兒上手挑選賭時，他們心裡確實沒底。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住別墅。
這句流傳已久的順口溜早已向大家揭示了賭石的真實情況。
經驗只能幫他們儘可能的減少虧損，但要說完全不釋手，那恐怕就連神仙來了都做不到。
這東西沾著一個賭字，運氣不到，老手都會看走眼。
他們帶來的師傅除了切割外，也有相當一部分是來挑選賭石的。
那位大師將攤上的賭石都仔細看了看，最後才選出一塊兒滿意的。
攤主點了點上面的標籤：“我們這裡的主食80%都能出貨，您手裡這塊兒也是正統的老坑種，我就不問你們多要了，五十萬拿走。”
五十萬？姜婼婼眉頭微皺，就算今天早上林可馨帶來的那些賭石，加在一起也不過一萬塊錢。
這一塊兒就張口要五十萬，未免有些太多了吧？
“三十萬，可以現在就開，不行就算了。”
咱家又輪到中年男人上場，他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透著精明。
“大哥，你也不能砍價，砍這麼狠啊！你要是真心想要，我給你讓兩千，不能再少了。”
“咱們這可是內部展會，能來的都是自己人，老闆，你要是還跟我扯這些虛頭巴腦的，別怪我傳出去換你名聲。”男人半步不退，甚至還開始威脅起來。
老闆往周圍看了看，果然看到幾個圍觀的，頓感頭疼：“你總得讓我有點賺頭，四十萬，可以就拿走，不行就算了。”
男人旁邊的師傅輕輕的點了點頭，男人便掏出手機：“掃碼！”
這邊很快成交，男人卻沒有離開的意思，直接讓老闆把他們這攤位上的切割機開啟，他的師傅要現場切石。
展會才剛剛開始，就有人已經開切賭石了，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老師傅將石頭洗了一遍，仔細觀察著畫了幾條線，這才動手切割。
姜婼婼身後的師傅眼也不眨的盯著對方的動作，片刻後他無奈的苦笑一聲，這位老師傅確實很有本事，不管是技巧還是熟練度都比他高太多了，這才是真正需要請過來的老師傅，像他這種行業最底層，就算待會兒在這裡開石，恐怕也會被人笑話。
他往周圍看了看，要不趁現在跑路算了。
“出綠了出綠了！”
人群突然響起一陣哄叫，那位老師傅眼光毒辣，第一刀就出了綠。
他並沒有因為看到綠色就收刀，而是重新畫了線，再次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切割。
第二刀，第三刀，刀刀出綠。
他畫的線都是精準的，卡著翡翠和石頭的交界處，不僅沒有傷到裡面的翡翠，也將廢料盡數切除，光是這一手功夫，就讓周圍的人接連叫好。
最後這塊石頭開出了腦袋大小的玉，雖然種頭不是很好，只達到糯冰種，但裡面的棉不是很多，也沒有開裂的跡象，已經能夠讓他賺回幾番本錢了。
“大哥，一百萬能賣嗎？”
“笑死，這年頭一百萬也敢拿來喊？我出兩百萬！”
人群中有人開始吆喝價格，中年男人笑眯了眼。
他對圍觀的眾人抱拳：“不好意思啊大家，我家裡就是賣這個的，這個得留著帶回去做擺件，不能賣。”
知道他不賣，圍觀的人便四散開來，繼續去尋找自己看得上眼的賭石，希望也能夠小賺一筆。
這邊才結束，那邊就傳來一聲嘆息，據說是一塊二十萬的賭石，開啟來卻只是石頭。
隨著展會的進行，賭漲賭跌的人也越來越多，林可馨被這樣的氛圍感染，迫不及待的看向師傅。
“師傅，你會挑嗎？”
面對林可馨期待的目光，師傅點點頭。
“我也會挑，但是……可能沒那些老師傅那麼懂。”
他早些年是專門在礦上挖翡翠的，但後來礦上出了點事，打死了幾個人，老闆就跑了，他回到家後，不願再幹這種危險的行當，就老老實實的開了個店，開始賣機器，日子多少也能過得去。
“沒事的，師傅，你來挑一塊兒。”
林可馨拉著師傅到了她看好的一個攤前，師傅便頓下身子，認真的挑選。
姜婼婼在這裡掃了一圈兒，內部會質量確實很高，有70%都是帶綠的，但都沒有達到她的期待。
“你們兩個先玩著，我去別處轉轉。”
她想要最好的。
擁有系統提供的變態技能，她可以清楚的知道哪塊賭石裡的翡翠最好，一路看下來，姜婼婼的眼睛都有些累了。
她才知道，原來一直使用這個技能，自身的精力也會隨之消耗。
揉了揉昏沉的腦袋，姜婼婼準備先歇一歇，但就當她尋找座位時，卻不經意的撞見一抹綠色。
這抹綠色無比清透，一眼看過去，如同看到連綿的山林，清澈的潭底，之前的那些疲憊盡數消失，她快步走過去，發覺攤子前還站了其他人，她的腳步頓了頓，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急切。
“老闆，你這賭石怎麼賣的？”
問話的聲音有些熟悉，姜婼婼一愣，姜沁顏怎麼也來這裡了？
“我這裡都是高質量賭石，95%都能出綠，這邊兒是獨家款，每個都獨一無二，價格50萬起，幾百萬不等。”
“這些則是處理貨，小的五千塊錢一斤，大的按體積定價。”
(本章完)
